慕青晚心下焦急,大腦急速運轉,想到家里除了那幾本書和漫畫,似乎沒什么別的“特殊”東西,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人家?”江淮安挑眉,邪氣妖媚的勾唇一笑。瞇著眼睛湊到慕青晚耳邊,嗓音沙啞。
“慕青晚,連你都是我的,我是你的,哪里有別人家?”
“……你!”
慕青晚因為不自在,她腦袋偏向另一間。
沉默了幾秒,慕青晚皺眉,有些惱羞成怒。
“江淮安,我告訴你,那是我家,你不能在我家想干嘛就干嘛!你這是違法的!還有,你憑什么翻我東西,我家怎么可能有你的充電器!你是……唔……”
江淮安看著她白皙帶著點粉紅的耳廓,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眸底就好似起了一層霧氣似得。
慕青晚被他圈在身下,想躲都躲不了。
慕青晚想要推開,想要反抗,這里到底是慕家,雖然她跟江淮安已經不清不楚,可卻也不能在慕家胡來啊!
他的理智還在警醒著他,讓他適合而止。
他皺眉,拼命的控制著自己放開慕青晚。
可才剛離開一點,慕青晚掙扎中碰到了他的胸膛,整個人像是被點火了似得,腦海之中所有的理智徹底崩盤……
……
秦雪看著江淮安抱著慕青晚消失在二樓樓梯口的模樣,眸底閃過一抹嫉妒。
目光掃向正抱著慕凱南坐在沙發上玩的慕國安,眼眸閃過厭惡而又幽怨懊悔的光。
不過幾秒鐘,就在慕國安察覺到什么抬眸看向她的時候,她便收回了目光,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
慕國安的眸沉了沉,繼續笑呵呵的跟慕凱南玩耍。
……
慕青晚半夜醒來的時候,江淮安已經睡著,他氣息平穩,攔腰將她抱在懷中。
想到睡之前發生的事情,慕青晚臉頰的溫度頓時升高。
窗戶還沒關,有夜風吹進來。涼涼的很舒服。
慕青晚忽然想要下去吹吹風,可是,她又覺得口渴。
皺了皺眉,慕青晚伸手將江淮安放在腰間的手臂輕輕拿起,放在了一邊。這才輕腳輕手的下了床。
穿上拖鞋,又從架子上取了女傭以前放置好的睡衣,她從桌子上拿了手機,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
夜已經很深了,周圍安靜的厲害,為了不打攪別人,慕青晚打開手電筒,穿著拖鞋小心翼翼的下樓。
她已經許久不住在這里,房間還是原來的房間,里面的東西大多沒變。
這讓慕青晚很感慨,慕國安應該是疼愛她的。
她下了樓,在昏暗中,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廚房,借著手電筒的光,拿水杯接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此時,八月末的夜風,涼而不冷,讓人覺得很舒服。
慕青晚喝了水,了無困意,忽然很想去后花園的長椅上坐一會兒,便輕輕朝著后門走去。
門一打開,迎面而來的夜風讓慕青晚整個人清醒的厲害,她大大地呼了口新鮮空氣,霎時間身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嘴角溢出一抹微笑,這才關了門,走到花壇邊坐下。
當年,剛搬家的那會兒,她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經常會這樣出來,脫了鞋子,抱著腿坐在花壇邊上。
花都別墅的后花園有一個圓形的花壇,里面種著灌木和玫瑰花。
花壇本來就有八十厘米高,再加上灌木叢的高度,她小時候每次躲在這里的時候,保姆都發現不了。
想起小時候,慕青晚悲喜交加,可因為這微涼的夜風和皎潔漂亮的明月,她心也靜了下來,便下巴枕在膝蓋上,歪著腦袋對著星空失神。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開門的輕微聲響,耳邊傳來熟悉的低聲。
“女傭到底怎么辦事的?都不知道鎖門的嗎?”
這聲音太耳熟,即便壓低,慕青晚也能聽出這是秦雪。
慕青晚一怔,整個人頓時警惕起來。就連先前放松舒展的眉也擰起。
這個時間,大半夜的,秦雪來這里干嘛?難道是來透氣的?
可是……不應該啊!一般沒有人有這習慣吧?
慕青晚縮了縮身體,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警惕的暗著手機的音量鍵一路按到了空格,又不放心的點了靜音模式。
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特別害怕秦雪發現她,特怕跟秦雪對上,莫名的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不過,現在夜已經很深了,幾乎什么都看不到。這個點,誰能想到她坐在花壇上?
況且,她跟前,還有灌木叢的樹葉擋著。
可就算是這樣,慕青晚也是緊張的厲害,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你急什么?我總得出來不是嗎?今晚慕青晚和江淮安住在了這里,你總不能指望我在家里接電話吧?”
秦雪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
慕青晚凝眉,秦雪這大半夜的,到底是在跟誰打電話?
空氣寂靜了幾秒,慕青晚還沒想通,就聽見秦雪嘆氣。
“我說祁大總裁,你也要體諒別人一下好吧?誰大晚上的不睡覺啊!再說了,你有事情的時候,完全可以白天打,白天慕國安不在家,晚上的話,他總要回來睡覺,畢竟他出院了。”
聽到“祁大總裁”四個字的時候,慕青晚心下猛地一沉。秀眉頓時擰巴成一團。
腦海中霎時間跑過十萬多個為什么。
祁大總裁……
整個S市,除了祁在天,怕是沒有第二個祁大總裁了吧?
可是……
秦雪難道不是跟江淮安一伙的嗎?怎么會大半夜的跟祁在天打電話?
而且,竟然還是祁在天打過來的?
聽秦雪的意思,這電話專門避開了慕國安和其他人,這到底……是為什么?
秦雪和祁在天之間,到底有什么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
慕青晚聽不見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么,就只能從秦雪的話來進行分析。
過了好一會兒后,秦雪才有些不悅的開口:“祁總,我想有一點,你應該明白吧?我們是合作關系,可不是上下級,所以……”
她說著,壓低聲音嬌笑出聲。
“所以,祁總你對我說話的語氣,還是溫和一點比較好,一看你對慕青晚,不就是很溫柔嗎?”
秦雪的“很溫柔”調調拐的有些奇怪,聽上去很是意味深長。
慕青晚不由得皺眉,緊咬著唇生怕自己發出聲音。
“哎呀,祁總早這么說,不就好了嗎?我呢!對祁總還是很欣賞的,也很樂意幫助祁總,我想這一點祁總應該很明白。”
秦雪話落不久,輕笑出聲,繼續說道:“您能明白那是最好了,也不枉費我當初想法設法把慕青晚騙回國參加婚禮,又給她喂了藥酒,不知道祁總那天可高興啊?”
聽到秦雪半是戲謔半是開玩笑的說出這話,慕青晚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結婚……
秦雪和父親的婚禮。
藥酒……
下了藥的酒。
往事一瞬間浮現在眼前,似乎是有一根線,瞬間將所有的線索都聯系到了一起。
慕青晚脊背涼的厲害,心下也震驚的厲害。
因為震驚,她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眸中是不可置信的光。
她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忽然發現喉嚨苦澀干啞的厲害。
當初,她被父親騙回國參加了婚禮,在婚禮上因為喝了秦雪遞過來的那一杯酒,她和江淮安才撞在一起。
她一直知道,秦雪給她下藥了。
可她一直覺得,秦雪和江淮安是一伙的。要不然,怎么她去的包廂里,江淮安就出現了呢?
可現在……
現在……
怎么會是祁在天?
怎么是祁在天呢?
記憶里那個像兄長,像騎士一樣招呼保護她的高大形象,在頃刻間崩塌。
慕青晚震驚的說不出話,頭腦蒙的厲害,幾乎再聽不見別的。
直到秦雪的聲音再度傳進耳朵,慕青晚這才清醒下來。
“祁大總裁,你要我辦的事情,我都辦了,連讓她去江氏上班這件事情,我都辦成了,你難道不知道讓父親賣自己的女兒是很難的事情嗎?”
“我可是堵上了我兒子的命,這才成了的,而且,當年的事……如果沒有我?又怎么會有現在的局面,祁總你可不要忘了,咱們是他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要是毀了,那祁總你也好不了……”
當年的事?
當年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