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云話落,見江淮安皺眉,一張臉難看的厲害,不知道是有心還是故意,特地拔高了語調(diào)道:“江總你該不會真的忘了吧?就昨天傍晚,你做了什么該不會是不想承認了吧?”
白新云這話說的不明不白,很是引人遐想,扶著韓婁英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的趙蓮兒在聽到這話后,小臉頓時一白,腳步像是被膠帶黏住了似得,停在原地不動。
韓婁英自然也聽到了這話,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慕青晚無奈的閉眼,白新云這話說的,知道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江淮安怎么著了呢?
這丫頭,想膈應(yīng)江淮安,怎么連自己都搭進去了!這下子好了,她跟白新云,估計要一同被韓婁英記恨上了!
江淮安眉頭一皺,臉色黑的嚇人。
“我知道了!
“那江總你打算賠償我多少錢?按理說這件事情都是因為江總鬧起來的,江總要承擔(dān)全部的責(zé)任吧?”
“你想要多少?”江淮安實在是不想跟白新云這女人糾.纏下去,不過是要賠償,他給她就是。
“多少嗎?”白新云擰著眉頭想了一下,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后背,便笑著道:“關(guān)于這個事情,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地方好好的坐下來商談一下!
聞言,江淮安點了下頭,言述會意,立刻上前道:“白小姐,這邊請。”
話落,引著白新云去了會客廳。
慕青晚心下?lián),便也跟著去了。以盤活的江伶自然也跟了上去。
江淮安的腳步微微一怔,對著諸城使了個眼色,諸城會意,點頭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趙蓮兒和韓婁英望著幾人離開的背影,眸中神色各異,還沒動彈就聽見諸城的聲音。
“總裁等下才回來,韓董和趙小姐先在這里休息吧。”
說著,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趙蓮兒抿了抿唇,擠出一個乖巧柔順的笑容柔聲道:“那阿姨,我們先進去坐著等淮安吧!
“嗯,也好。”
韓婁英點了點頭,兩人便往沙發(fā)走去。
另一邊,進了會客廳,白新云絲毫不客氣的便坐在沙發(fā)上。
慕青晚則站在了她身旁,雖然江淮安是她的上司,可白新云到底是她的好朋友。
江淮安也也不坐下,只臉色冷清的走到了落地窗前。
言述看了一眼江淮安的背影,坐在了白新云的對面。
“關(guān)于賠償問題,白小姐想要多少賠償金?”聽見言述開口,白新云微微勾唇一笑,緩緩地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萬?”江伶詫異,輕聲開口。
白新云搖頭,笑而不語。
“五十萬?”江伶擰著眉頭往上加價。
可白新云卻還是搖頭。
“你該不會是想要五百萬吧?”
言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聲音清冷。
“bingou!”白新云打了個響指,聲音之中帶著一抹愉悅。
“沒錯,就是五百萬!”
“白新云!”
“你瘋了嗎?”
慕青晚皺眉,伸手去扯白新云的衣服,這姑奶奶,是瘋了嗎?五百萬,都夠池也再買一輛新的了,好嗎?
早在來上樓的時候,江淮安就已經(jīng)跟跟言述將昨天事情的大概提了一下,也交代讓言述處理這件事情。
作為江淮安的助理,言述在早年陪著江淮安闖蕩商場的時候就練級了看車識身份的本領(lǐng),對于瑪莎拉蒂的價格行情自然也清楚的很。
此時此刻,聽見白新云開口要五百萬,嘴角頓時溢出一抹哼笑。
言述伸手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框,還沒開口,就聽見桌子上“砰”的一聲悶響,江伶“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神情激憤道:“你這女人,你當(dāng)你是什么了?竟然還敢開口要五百萬!”
白新云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笑,抱著手冷目看著江伶。
“那你覺得我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
老實講,白新云跟慕青晚很相像,兩個人都屬于那種看上去不經(jīng)驗,但看上去卻很可愛的女生,又都比較女漢子。
但這樣的女人,往往一眼看上去很普通,沒有什么特色可言。
早在白新云開口說賠償?shù)臅r候,江伶便壓了一肚子的火。
在她看來,她的哥哥都是這世上優(yōu)秀的男人。但沒想到她大哥這么優(yōu)秀,竟然非要娶慕青晚這個叛徒。
末了,竟然還跟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有一腿!心中完美大哥的形象瞬間破碎帶來的沖擊,讓江伶整個人都失去了冷靜和思考。
她整個人激動的厲害,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我管你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我告訴你,我大哥能看上你這種其貌不揚的女人,就應(yīng)該是你幾輩子的運氣,你竟然還要我大哥賠償你!還五百萬!你怎么不照照你那張臉,你覺得你自己那副長相,值五百萬嗎!”
江伶這話,幾乎是從喉嚨里吼出來的。
站在窗前的江淮安,在聽見江伶這話后,整個人的臉色迅速的黑下去。
渾身都好似散發(fā)著黑乎乎的濁氣。
江伶話落,整個會客廳的人都石化了似得看著江伶。
四下里猛地一靜,脊背后傳來絲絲涼意和濃重的壓迫感,江伶打了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誒?大家怎么都這么奇怪的看著自己?難道她剛剛有說錯什么話嗎?
江伶想著,冷汗開始不停地往外冒。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那怨念深重的目光,江伶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就看見江淮安黑著一張臉望著自己。
在與江淮安目光對上的那一霎,江伶隱約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拖進十八層地獄下了幾次的有過,又冰封了幾次。
“噗……”
寂靜如斯的會客廳里忽然想起一聲低笑,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也打破了先前的尷尬和僵局。
“抱歉抱歉,我沒忍住,你們繼續(xù)。”白新云一邊捂嘴笑,一邊沖著對面的人擺手。
言述心下無聲嘆了口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看著江伶無奈道:“大小姐,你可能誤會了,白小姐說的賠償,是因為昨天江總不小心撞壞了白小姐朋友的車子。白小姐今天代朋友來跟江總才賠償。”
“是啊,是啊!卑仔略茢[擺手。
“哎,明明只是一輛車引發(fā)的事故,差點上升到床了,嘖嘖……看來江總在令妹的心中人品有待商榷!”
白新云掃向江淮安,臉上帶著狹促的笑意!翱磥恚偪梢煤脼槟愕娜似放α!
“要你說!”
江伶惱羞成怒,因為自己誤解了白新云的話心下一時間無比窘迫。
她此時一肚子的火氣無處法,沖著白新云吼道:“你要是一開始說明白我怎么還會誤會!”
“呵呵……”白新云冷笑,“我說江大小姐,你是腦子進水了嗎?還是當(dāng)大小姐當(dāng)久了,高高在上習(xí)慣了?你可別忘了,我不是你家女傭,也不是你們江氏的員工,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又有什么資格沖我吼?”
“你……”
江伶眼睛發(fā)紅,眼看著要被白新云氣哭。
可她一個20歲的小丫頭,跟白新云這種級別的人吵,怎么可能贏?
雖然白新云不是豪門出身,也不是什么名媛千金,但是因為從小到大打架一頂一的厲害,吵架也一頂一的厲害,不怕惹事,也不怕得罪誰,反正在白新云眼里,沒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如果打一架不能解決,那就打兩架。
雖然這是個謬論,卻是出奇意外的實用,這世上的有些人,不會聽你講的大道理,他們只會面對拳頭的時候聽話。
因此這一想法,白新云從小到大便沒受過什么委屈。
加上,她家里人又慣著,讀書的時候,在學(xué)校也屬于誰都不敢惹的人。因此這二十多年來活得很是瀟灑,沒受過氣,也受不得什么氣。
不光她受不得氣,也見不得誰讓慕青晚受氣。
其實,池也的車子撞的也不太嚴重,修車費也就是幾十。
但白新云看不慣江淮安,所以那五百萬純屬故意。
她看江淮安不爽,這多半還是因為慕青晚。
畢竟昨天晚上慕青晚身上的那些傷,她可都看的清楚。
“我怎么?”白新云瞥了江伶一眼,滿眼的不屑。
“你竟然敢這么對我,你知不知道……”
見江伶想要用身份來壓自己,白新云好笑出聲:“我現(xiàn)在就在你們江氏,怎么會不知道你是江家的大小姐呢?可我知道又怎樣?我又不是給你打工,你能把我怎樣?”
“你……你太過分!”心思被戳穿,江伶一時也沒了話,鬧成成怒的看著白新云,卻是連反駁的言辭都找不到。
“言述,帶江伶出去。”江淮安皺眉看著江伶,忽然開了口。
“是。”言述點頭,站起身半拖半拽著將江伶弄出了會客廳。
江淮安抬腳從窗戶前走回來。
他沒有坐下,就那么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