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看了一眼聞鳳,目光又落在慕青晚身上。
“你的這些工資,就當是你對聞小姐失敬的賠禮。”
“江淮安!”
慕青晚聞言,頓時拍案而起。
江淮安看著氣紅了一張臉的慕青晚,接著說道:“慕青晚,你現(xiàn)在浪費的時間,都會讓你加班補回來的。”
慕青晚聞言,只覺得一股子火氣頓時在胸膛囧囧燃燒了起來。
她瞪著江淮安,常常地吸了兩口氣,這才擠出一個不算太過難看,卻也絕對不好看的笑容。
“偉大的哲人說過,時間就是生命,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所以我們趕緊去吧,江總。”
說話間,慕青晚滿臉堆笑,暗搓搓地到了江淮安跟前。
“江總,地下滑,你當天,別摔著,這邊請。”
慕青晚滿臉堆笑,內(nèi)心OS卻是:丫的!這拖地的真是一點兒都不盡責,一點兒都不滑!這樣怎么摔死江淮安這死面癱!
看著慕青晚一臉狗腿的模樣,江淮安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抬腳便朝著電梯門走了過去。
看著江淮安走過去,慕青晚不爽的看了聞鳳一眼,磨著牙齒笑著開口:“聞小姐,地滑,你可擔心點,摔死了可沒人負責。”
聞鳳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她抬眸看了一眼江淮安的背影,瞇了瞇眼睛,將這口惡氣忍了下去。
“慕秘書放心好了,我走路素來很穩(wěn),是不會在這種地方滑到的。”
“那還真是厲害啊!”
慕青晚挑眉,她怎么會聽不出聞鳳這一語雙關(guān)的話。
不就是明擺著告訴慕青晚,這些年她是江淮安身邊唯一的女人,沒有人能勝過她,慕青晚也不會么?
可惜啊可惜……
呵呵……
慕青晚冷笑,如果這女人知道自己跟江淮安睡了一次又一次,估計,臉都綠了吧?
幾人出了公司之后上了同一輛車,言述開車,慕青晚坐在副駕駛,江淮安和聞鳳坐在后排。
一路上,慕青晚不光要忍受聞鳳那妖艷賤.貨聲情并茂在江淮安耳邊有說有笑的聲音,還要時不時被江淮安找茬,心情一路滑鐵盧,等到了吃飯地點的時候,整個人血槽已空。
因為言述還要去給客戶送一份資料,便直接開車離開,一時間就剩下了三人。
慕青晚跟在兩人身后,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渾身散發(fā)著炸藥的電燈泡,現(xiàn)在就差誰來點個火了,絕對一點就著!
因為言述提前訂好了包間,幾個人進去之后,便直接進了包間。
慕青晚面無表情的跟在兩人身后,一邊想著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可怕場景,一邊想著萬一等會兒自己爆炸了怎么辦。
“江淮安,你們可來了!再不來,我可就餓死了!”
慕青晚才剛一只腳踏進包廂,就聽見了熟人的聲音,抬眸就看見藺封鈺正坐在包廂內(nèi)笑著朝幾人揮手。
慕青晚抬眸的時候,藺封鈺剛好睜開眼睛,見慕青晚站在門口,頓時歡喜的擺手:“哎呀,小晚晚也來了啊!”
說話間,藺封鈺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直線。
聞言,慕青晚臉色一黑,沉聲開口:“藺封鈺,你再這么惡心的喊我,我就殺了你!“
“額……”
藺封鈺聞言一驚,手上的動作一頓,猛地睜開了眼睛,詫異的看了一眼在包廂內(nèi)坐下的江淮安和聞鳳。
雖然這兩個人神色淡淡,但依著藺封鈺的聰明,瞬間就明白過來。
他訕訕地笑了笑,擺手道:“我的慕大小姐,你今天是吃槍藥了么?”
見聞鳳挨著江淮安坐下,慕青晚走到藺封鈺身邊坐下,黑著一張臉,磨牙一般道:“呵呵,我今天吃了炸藥,你可小心點,萬一我炸了,你跟我坐這么近,估計要跟我同歸于盡了。”
“呵呵……”藺封鈺訕笑兩聲,一副快哭了的樣子望向江淮安。
江淮安你這個大騙子,你說要請老子吃飯,老子歡天喜地的連客戶都給推了,結(jié)果你讓老子來,就是來給你擋大炮當炮灰的么?
江淮安,難道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么?
面對藺封鈺質(zhì)問的眼神,江淮安面無表情的對著聞鳳開口道:“今天是給你接風洗塵,藺封鈺也好久沒見聞小姐了,很想見見你,聽說我請你吃飯,所以也來了。”
藺封鈺聽著這話嘴角狠狠一抽,分分鐘想要爆粗口罵人。
江淮安,你又來坑老子!
你還真是說謊話不打草稿啊!
老子什么時候說想見這女人了!
明明是你把老子喊來的好嗎!
“啊,原來是這樣啊”聞鳳得體的笑了笑,視線投向藺封鈺。
藺封鈺眼角抽了抽,擠出一個笑容道:“是啊,怎么也是朋友,好久不見,自然是十分想念。”
“藺大律師這話說的,我都害羞的。”聞鳳輕笑出聲。
“呵呵……”藺封鈺內(nèi)心淚奔,說這話,老子也是會害羞的啊!
為了緩解心中的尷尬,藺封鈺開始跟坐在身邊的慕青晚說話,再怎么著小晚晚也是比聞鳳要可愛的多啊!
“小晚晚,你……”
“再說我就殺了你。”
藺封鈺一句話好美說完,慕青晚那殺人的目光便掃了過來,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還拿了一把刀。
那亮閃閃的刀面看著藺封鈺心里一顫,冷汗瞬間從額頭低了下來,心里悲傷的淚流成河。
好可怕!
寶寶要回家!
嗚嗚嗚……
為了吃江淮安一頓飯他容易么?不光要給他擋槍子,還得擔心受怕,他為什么要受這樣的罪啊!
“青晚,青晚,有話好好說。”
藺封鈺身子往后傾斜,冷汗順著脊背一直往下冒。
在藺封鈺看來,此時的慕青晚已經(jīng)不是慕青晚了,是一個被魔鬼和怒火統(tǒng)治了的行尸走肉。
“慕秘書,你這樣會嚇到藺律師的。”聞鳳看熱鬧不嫌事兒的插了一句嘴,瞬間將慕青晚的火力吸引了過去。
慕青晚側(cè)眸,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聞鳳。
“關(guān)你什么事兒?”慕青晚黑著一張臉,“我跟我朋友開玩笑而已,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插什么嘴,多管什么閑事兒?”
慕青晚這話使得包間內(nèi)的氣氛頓時降至冰點,聞鳳的臉色也變得難看,即便她不想當著江淮安的面跟慕青晚有什么摩.擦,可聽了這話還是惱火的厲害。
“慕青晚,注意你的言辭!”
慕青晚話落,江淮安冷冷出聲。
聽見這話,慕青晚冷厲的眸子猛地射向了江淮安。
“江總,我的言辭我自己很注意了,倒是江總您,沒事這么關(guān)注我的言辭做什么。”
聞言,江淮安臉色瞳色驟然一暗,這女人!
“慕青晚,你……”
江淮安一句話沒說話,就被聞鳳摁住了胳膊,江淮安一怔,下意識地側(cè)眸看向聞鳳。
剛剛慕青晚的話,聽聞鳳心里火冒三丈,她足足花了好幾秒種,才忍下這一口怒火,嗔怪似得看了江淮安一眼,淺笑道:“哎呀,你看看你,都出來吃飯了,就不要對著慕秘書擺出一副上司架子了,她忙了一天沒吃飯了,心情不好你作為上司應(yīng)該體諒。”
江淮安聞言皺眉,“可……”
“哎呀,慕秘書是性情中人,不過是剛剛踏入社會,還不大適應(yīng),說話難免不大好聽,我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能體諒,你作為上司,更應(yīng)該體諒不是么?”
看著兩人溫聲細語的互動,慕青晚臉色越發(fā)難看,坐在她身邊的藺封鈺越發(fā)坐立不安,總覺得慕青晚身上在源源不斷地冒著火。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打情罵俏么?”
聞鳳話音未落,慕青晚的嘲諷聲便傳了過來。
聞鳳眸中瞬間閃過一抹狠厲,但想著江淮安在身邊,頓時松開了江淮安的胳膊,對著慕青晚笑的一臉無所謂。
“慕秘書真是會說笑,我和淮安不過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罷了,怎么可能是在打情罵俏啊!”
“是么?那你們剛剛拉拉扯扯是在干嘛?故意給我們看,寒摻我們嗎?”
藺封鈺聞言嘴角狠狠一抽,慕青晚啊慕青晚!你跟情敵吵架我沒意見,可是能不能別帶上我啊!
“怎么會呢?”聞鳳淡笑,一雙美眸冷冷地盯著慕青晚。
“慕秘書該不會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吧?所以稍微看見男女關(guān)系好就覺得是情侶。可……”
“我不看小說,從來不看。”
不等聞鳳將話說完,慕青晚便冷冷打斷。
聞鳳從小到大,在過去的二十六年,除了江淮安,就沒有人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在她說話時打斷她的話,即便是她再怎么不想在江淮安面前破功,此時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慕秘書,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既然都這么問了,那就是不當講。”慕青晚毫不留情的開口。
聞鳳的臉色再度冷了幾分,臉上那強行堆出來的笑意也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慕秘書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啊!”
慕青晚挑眉,“我又不是聞小姐的情.人,沒必要講什么情面吧?”
話落,慕青晚冷笑著朝江淮安看了一眼。
“如果聞小姐非要講什么情面的話,也不應(yīng)該跟我來講,我想你身邊的那位應(yīng)該比較愿意跟你講情面。”
見狀,聞鳳搶在江淮安前面開口:“這不關(guān)淮安的事情。”
“那關(guān)你的事了?”慕青晚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