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氣,寫下了詞牌名。
《念奴嬌,赤。壁懷古》
這一副字她寫了不下千次。
每一個字她都記得非常清楚。
她的字體蒼勁而帶著力道,就如一把鋒刃的利劍一般,沒有絲毫女孩子家的溫柔小意。
整個會場上都沒有一絲聲音。
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在了許喬的身上。
那炙熱的眼神就如針一般的扎著她,那么多的權(quán)貴盯著,但凡是有一點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都會心里崩盤。
而寫字,則最忌諱不精心,急躁了的話,根本寫不出什么好東西來。
旁邊的人都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這司空雅致的畫的確是畫得好啊,真不知道還有什么是司空雅致不會的。”
“是啊是啊,不過就是可惜了,也不知道這個許喬題詞題得怎么樣,哎,不過我覺得也不報什么希望,畢竟娛樂圈的,哪里學過書法啊。”
“就是啊,更何況這一次還要原創(chuàng),這要是許小姐是從小在司空家接受精英教育的話我還相信,但是現(xiàn)在這個許小姐只是普通的大學畢業(yè),還是混的娛樂圈。”
“就是,我覺得這一次生日宴會要砸了。”
“哎,哪怕司空老爺子在寵愛她也沒用啊。”
大家的一字一句的話都傳入了許喬的耳朵里。
不可否認,她們說的的確沒錯。
可偏偏——她卻不是那一個任人宰割的許喬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提起筆一字一句的寫了出來。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磊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案,卷起千堆雪。”
字體蒼勁而有力,那渾厚而尖銳的字體伴隨著筆墨的香味一字一句的傳入了大家的鼻子里。
大家在看到那個字體的時候,眼睛都幾乎轉(zhuǎn)不開了。
一字一句的話一行行的顯現(xiàn)出來。
那一句句的題詞,配合上那霸道無比的坐臥的老虎,整個看上去渾然一體。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fā)。”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她越寫越快,手上的筆墨盡情揮灑了起來。
“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fā)。”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在最后一個字落下去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的眼珠子都掉了下來。
那蒼勁而有氣勢的筆鋒讓那邊看著的司空老爺子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司空老爺子在看到許喬的字時候,眼睛極亮。
他拍了拍手,夸贊:“不錯!”
“不愧是我司空家的孫女。”
司空老爺子的眼神定定的看著許喬,眼神里滿是贊嘆:“不愧是我的孫女!”
“哈這副字我很喜歡!”
司空老爺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字的水平。
很顯然,許喬的水平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期。
這字非常蒼勁,沒有絲毫女孩子的娟秀,從字體的筆鋒來看,帶著幾絲驕傲。
果然不愧是他的孫女。
他內(nèi)心十分滿意。
旁邊的司空東蓮說不出任何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