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平常服飾，偽裝成觀眾的工作人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舞臺上，他非常誠懇的像許喬彎腰鞠躬道歉：“對不起…”

他的眼神里滿是誠懇：“我不是真正的觀眾，我是這個節目的工作人員…”

“是方凌臺長請我來偽裝觀眾的，說讓我在這個環節把票數投給司空美美，我們還簽了保密協議…”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看著許喬的眼神里帶著幾絲崇敬：“你的這首歌打動了我，能創作出這首歌的人一定是有著自己的堅持…”

“對不起，我這一票投給你…”

他說完之后就下臺了。

底下的觀眾懵了，許喬也了，方凌更是懵了。

在有了一個人帶頭之后，底下的人也都紛紛的站了出來。

“我也是，協議算什么，老子就是覺得許喬唱得更好，老子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就是，我也是，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老子聽這首歌都哭慘了，這能是司空美美那首歌能比得上的嗎？”

方凌看著那群人，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看著那邊臉色蒼白的小李，手指顫抖的指著那電視機怒吼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說了嗎，要找靠譜的工作人員，你就是這么辦事的？”

“他們這是瘋了嗎！？”

“寧愿支付一筆違約金也要投票給一個從來不熟悉的藝人？”

“這TM是見鬼了吧？”

……

方凌的聲音十分大，絲毫不做遮掩，劈頭蓋臉的朝著小李罵了過去。

小李聽到這些指責聲的時候臉色一變，心底雖然腹誹不已，但是臉上任然掛上了幾絲笑容，開口道：“方臺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們開始還好好的呢，只是在聽完了許喬唱歌之后才這樣的…”

他的話才剛說完，就聽見那邊的方凌一臉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他們因為一首破歌，就寧愿支付違約金是嗎？”

“你開什么玩笑？”

“一首歌有這么大的能力？”

小李看著那邊暴躁無比的男人，嘆了口氣，心底默默的應了一句——還TM真就有這么大的能力。

不過這話他自然是沒說出口。

方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緊讓主持人控制一下現場，如果這都控制不住的話，也就不用再繼續干了！”

他的聲音里滿是陰沉，帶著一聽就能聽出來的憤怒。

小李點了點頭，訕訕的笑了笑，腳下抹油的離開了。

許喬在聽完底下上來的觀眾說的那幾句話之后，也終于明白了。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要改賽制，為什么司空美美會答應來參加這個節目了。

原來方凌在觀眾里竟然是提前安插了工作人員，已經是算計好的讓她這一次來個滑鐵盧。

她勾著唇，眼神里閃過幾絲諷刺。

這個方凌。

主持人在接到方凌命令之后，臉上帶著幾絲尷尬的上了臺，她看著整個臺下一片亂哄哄的模樣，心底叫苦連天。

這么大一個亂攤子她怎么收拾？

現在全國觀眾都知道她們節目組造假，用工作人員充當觀眾這件事了，她怎么來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