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在知道陳嫵不是陳家親生女兒之后,止不住的那優越感都要溢出來。
陳嫵看到他這一前一后的嘴臉,只覺得有些反胃。
她獨自站在中間,白色的蕾絲長裙讓她看上去就宛若那誤入凡間的精靈。
她環顧了一圈,在看到旁邊人那或嘲弄或鄙視,或看好戲的眼神時候,忽然只覺得原本包裹著她的象牙塔在一點點的被撕開。
原來在象牙塔外的世界是那般的赤裸裸。
她忽然就十分心疼許喬。
原來在監獄里,她看到許喬那般平靜沒有絲毫不習慣的時候,她還十分好奇。
她記得她當時問許喬。
“在監獄里的生活,你不覺得難過嗎?見不到想見的人,也沒法吃好吃的東西,還要住這種破地方,要是是我,我難過死了。”
當時她還是一個在象牙塔中的小女孩,住在被封弈用背替她擋著的城堡里,沒有體會過外邊的風吹雨打。
當時,她是真的覺得,監獄好破啊,有一股霉味。
監獄的日子好難啊,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沒得玩。
監獄的日子好無聊啊,天天只能呆在這。
監獄的日子又好苦啊,要面對那么一大群氣勢洶洶的獄友。
可當時,許喬纖瘦的坐在床邊,臉色平靜說出來的話,卻讓她一輩子都記得。
許喬的臉在窗外夜光照射下顯得有些柔和,可眼神卻是那般的堅毅。
“監獄只是一個小社會,可外邊是一個大社會,監獄里至少不用面對那一張張偽裝著善意的魑魅魍魎,反而要輕松自在得多。”
輕松,自在?
陳嫵當時不理解這個詞語。
可她現在卻是明白了。
許喬是面對過多少的惡意,才會覺得反而在監獄里能輕松自在?
她是見過多少的人性的惡劣,才會在她釋放出了一點點善意的時候,她就毅然決然的保護在她的面前。
陳嫵在想到許喬的時候,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
許喬,她說過要保護她一輩子的。
陳嫵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人,唇瓣緊緊的咬了起來,面色漸冷,“這也不過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你們不過只是想要我手里的繼承權罷了還有我手里那一點股份。”
陳嫵笑了,“這一點股份至于你們這樣吃像難看嗎,如果我真的不是陳家人,那為什么你們在明明知道這個事的時候,還要把繼承權交給我呢?”
陳嫵的眼神里閃著狡黠的光芒,“我記得你們把繼承權交給我的時候,陳仙兒已經出生了,事實上,陳仙兒并不比我出生的晚多久,至少在這個事出來的時候,陳仙兒已經出聲了。”
陳嫵將了他們一軍。
她心底十分清楚的知道,陳家當時為什么要在收回了一次之后,又把繼承權給她。
不過就是因為在五歲之后她和封家的關系好,她們想用她來跟封弈套近乎而已。
而這種話,她們自然是說不出口的。
陳父和陳母那樣要面子的人,這種話怎么好擺在臺面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