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瑜十分煩躁。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知道在他面前橫,到了別人面前,屁都不放一個!
殺人罪自己承擔,還一句也不說。
陸瑾瑜想到了這里,是又生氣卻又莫名有些心疼。
這個女人的性格他也摸了些清楚,許喬這女人看著精明,實則傻到了骨子里。
她的精明從來都是對外的。
可對內(nèi),她卻從來都精明不起來,甚至……
“對不起。”
許喬的聲音沙啞而帶著幾絲無奈的歉意,“的確是因為我。”
王玉琳看著她的樣子,打斷她,“我會帶小嫵走,如果你真的是為小嫵好的話,在你的事沒有處理干凈之前就別聯(lián)系她了。”
“嗯。”
“你知道不知道,小嫵因為你每天提心吊膽,每天……”
原本還準備好了許多說辭的王玉琳在聽到許喬那干脆的一聲嗯的時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答應(yīng)了?
這就……答應(yīng)了?
她原本以為還要費事很多。
許喬嘴角拉扯了一下,淡淡道,“你說的沒錯,有我在,你們不會安寧,所以你們走吧,我不反對。”
反正,從一開始也是她一個人。
她又在乎什么呢?
再說,這一次的確是因為她而起。
忽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呵,如果不是許喬,陳嫵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被奸殺了。”陸瑾瑜的表情冰冷而帶著幾絲駭然,“還有陳嫵陳家繼承人的身份,你以為陳家之前不出手是因為什么?是因為封弈的面子上?”
陸瑾瑜呵呵一笑,“別天真了,那是因為許喬。”
如果不是因為忌憚許喬的話,陳家也不至于拖到現(xiàn)在才動手。
王玉琳表情一變,有些不服氣,她攥起了手,“可這一次小嫵生死未卜,可……”
王玉琳看了許喬一眼,那背后的話沒有說出來。
許喬的拳頭攥了起來,沒有說話。
陸瑾瑜臉色冰冷,“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別在這瞎胡說霸道,如果不是許喬,陳嫵現(xiàn)在早就是尸體了。”
陸瑾瑜看著那邊呆站著的許喬,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拉著她就走了。
她被他拽了出去,拽到了她房間里的時候,陸瑾瑜責怪的語氣劈頭蓋臉的罵了下來,“你是豬嗎,你就這么被她站著罵?”
陸瑾瑜只覺得心底憋著一口氣,十分不爽,“你在別人面前不是橫的很嗎,怎么現(xiàn)在就一句話都不說?如果不是你,陳嫵早就死了不是嗎?”
“嗯。”許喬只是淡淡的應(yīng)承了一聲,“但是如果不是我,她也遇不到這樣的事。”
許喬的聲音里有些苦澀。
除開這一次的事不說,以前的事……的確也跟小琳說的一樣。
她笑了笑,平靜的開口,“本來我就是一個行走在黑暗中的人,那些骯臟事本就不應(yīng)該讓小嫵她們知道,這個壞人,就讓我來當吧。”
她的語氣平靜,甚至帶著幾絲輕松。
可是從許喬的眼神里,陸瑾瑜卻看到了幾絲孤注一擲的悲傷。
那悲傷太濃厚,就像是一個殼一般把自己給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