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能傷害你的,只有走進你內心的人。
正在走進你內心的人或者……曾經走進你內心的人。
而封盛的話也讓她的身子晃了一下,幾乎沒有站穩。
“你還要在這呆多久,只有讓你滾你才會滾嗎?”
“……”
“陳嫵,別等到讓保安把你丟出去的時候你才知道要走。”
“……”
一字一句的就像是一把刀,句句刺耳。
陳嫵身子晃了一下,在對上封盛的眼神時候,眼底難看得很。
底下的封弈在看到陳嫵的樣子的時候,眼底滿是擔心,放下酒杯就想上去。
可是還沒等上去,旁邊的一道柔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阿弈,這里是宴會,難道你想讓封盛和封家知道我們是假結婚嗎,我知道我會放手的。”
夏憶初的手纏了上來,眼神里似是帶了幾絲無奈,“可是在這之前,我該有的尊重你也得在外邊給我。”
夏憶初的表情十分凝重。
封弈聽到她的話時候,牙關也緊緊的咬了起來。
他咬牙道,“阿初,可是……”
他沒說完就被夏憶初打斷,“沒有可是,阿弈,你不是一件打電話給許喬了嗎,這種場面許喬能應付。”
她轉過頭笑得溫柔,“阿弈,我更需要你,你過來陪我們說說話吧,爺爺早就想跟你說說話了。”
夏憶初提到爺爺的時候,封弈的表情里閃過了幾絲糾結。
的確,許喬應該是會來的。
許喬來了,陸瑾瑜也會來。
只要他們來了,眼前的場面就能得到解決了。
想到這里,他也半情愿不情愿的被夏憶初給拖走了。
在封弈被夏憶初拖走之后,那邊的陳嫵在看到封弈那轉身的背影時候,只覺得心臟又被狠狠的割裂了一刀。
曾經他們都說永遠都是她的朋友,永遠都不會拋棄她。
可一個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就說永遠不在記得她。
可一個在她二十二歲的時候,卻說他已經結婚了。
這兩個人每人在她心臟割了狠狠的兩刀,讓她原本已經快要愈合的心臟瞬間就血流不止。
陳嫵的眼眶一下就紅了,整個人站在高臺上不知所措。
她第一次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第一次知道,難堪這兩個字應該怎么寫。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冷沉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
“真是不知羞恥,就知道欺負一個女人,你們結你們的婚,我們小嫵可不稀罕。”
“小嫵,下來,我帶你回家。”
她的聲音嫵媚而帶著幾絲清冷,在這道聲音響起的時候,她的眼淚一下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的眼睛猛的抬了起來,一下就對上了那邊許喬帶著關切的眼神。
喬喬來了。
許喬的眼神里滿是諷刺和鄙夷,甚至那雙眼睛里的神情都顯得有些凌厲,可偏偏——
她卻覺得那么的溫暖。
“喬喬……”
陳嫵張開嘴,喃喃的喊了她一句。
許喬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冷漠的弧度,“別哭,我來了,剛剛誰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