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沒有說話,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就要把身子擠進去。
可是陳嫵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用身子去頂門,發(fā)了瘋似的反抗。
可是卻沒有什么作用。
封弈的手掌已經(jīng)頂在了門上,把門直接從外邊撐開,迅速的擠了進來。
陳嫵原本因為是靠在門上,而就這么被外邊的外力一推,她整個人都被力道給推到了地上。
她只感覺到一陣頭暈?zāi)垦,差一點就撞到了頭。
而想象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到來,她被抱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要打,要罵也等你吃完藥在打在罵,可以嗎?”
封弈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直接丟在了床上,一言不發(fā)的拉過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她小小的一團縮在了被子里,根本連看都不看他的眼睛。
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些許的不快。
“我自己會吃藥,你把藥留下就滾!”
她的聲音惡狠狠的,沒有絲毫客氣。
她把被子整個拉上來蓋在了頭上,整個人都縮入了被子里。
封弈看著那縮成了一團的陳嫵,沒有絲毫辦法。
“小五,不要任性。”
他坐在床邊,耐心的給她倒了熱水放在了床頭柜上,“來把藥給吃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幾絲哄孩子的溫柔。
陳嫵在聽到他這個語氣的時候,心底的火又蹭蹭蹭的冒了出來。
她又氣又委屈,她等了他那么多年,等來的就是他結(jié)婚的消息。
呵。
諷刺。
難怪在三年前,有時候大家看著她的表情那么奇怪。
難怪,陳家開始要她去相親了。
難怪,陳家的另外一個旁支的人也敢對她下手了。
這一切的原因只歸根在了一點——那就是封弈不在了。
大家都知道,她失寵了。
在封弈這失寵了。
“吃什么藥,封弈你現(xiàn)在來裝什么假好心,你要是真擔(dān)心我,你兩年前在哪里!”
陳嫵躲在被子里,氣得發(fā)抖,“兩年前我那么發(fā)信息給你,你連一個字都沒回復(fù)過我,結(jié)果就是我被那群王八羔子給冤枉進了監(jiān)獄里,我差點就他嗎死在了監(jiān)獄里!”
他曾經(jīng)說為她遮風(fēng)擋雨,把她寵成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性子,可是卻又殘忍的走開。
這殘忍就像是刮膚之痛,讓她痛入骨髓,承擔(dān)了五年的痛楚。
封弈攥緊了拳頭,在想到這個事的時候,眉眼里浮現(xiàn)了幾絲暗紅,怒氣蹭蹭蹭的翻滾了起來,“小五,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們的,我?guī)湍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顫抖的聲音打斷。
“你幫我什么?”
她冷笑,“你用什么身份來幫我?”
陳嫵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封弈,你既然不能護著我一輩子就不要說什么要當(dāng)我的鎧甲當(dāng)我的英雄這樣的話,你知道不知道,在戰(zhàn)場上如果一個人的鎧甲沒有了,是會死的.”
而且死得比別人更快。
因為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什么都用鎧甲和盾牌來遮擋,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她的聲音里帶著幾絲決絕。
封弈忽然有些心慌,他忽然覺得……他似乎抓不住她了。
這五年來,她的喜怒哀樂他都沒有參與。
他好像已經(jīng)參與不進她的人生了。
封弈咬牙,想把她的被子剝開,可扯了兩下卻沒扯下來。
被子里的人拽著被子,怎么也不愿意松。
“小五,有什么話我們出來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