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瑜仰頭抿了一小口的酒,臉色連變都沒變一下。
許喬瞇著眼,淡淡道,“無論他是誰,但是只要他結婚了,就不應該去招惹小五。”
她能看出來,那個叫封弈的男人在陳嫵心中的地位。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陳嫵。
她很清楚明白陳嫵那失態卻又委屈心疼的眼神里翻滾著什么樣濃烈的情緒。
那是愛。
陳嫵很愛這個男人。
許喬想到這里的時候,心底對陸瑾瑜的不滿又多了幾分,她咬牙,“陸先生,你對我的不滿,你針對我就行了,不用針對小五,小五跟我不一樣,我這樣的女人隨便陪你怎么玩,哪怕把我這條命搭上我也不在乎,可你要動小五一根頭發,我保證我跟你同歸于盡。”
許喬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渾身彌漫著的殺氣十分明顯,那漆黑的眼瞳死死的盯著陸瑾瑜,就像是一只豎起了渾身的毛散發出渾身的攻擊性的孤狼。
他感覺到她的排斥,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的時候,心底一下就不舒服了。
同歸于盡?
陳嫵那個女人在她眼底就這么重要?
他是她的老公。
陸瑾瑜在想到這里的時候,煩悶的拿出了一根煙點燃,煙霧繚繞之下,在尼古丁的刺激下,他的心情并沒有隨著平和下來,反而是更加煩悶了幾分。
“你拿什么跟我同歸于盡?”陸瑾瑜冷笑,“許喬,你除了這張臉之外,有什么資本來跟我同歸于盡?”
他的語氣十分傲慢,甚至帶了幾絲不滿。
許喬笑了笑,笑容燦爛,“那你大可以試一試,反正我賤命一條,怎么也不可惜。”
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許喬認真的看著陸瑾瑜,有些煩悶,指著那桌子上的酒,冷冷道,“我不喝,你今天就不會讓我走是嗎?”
“是。”
陸瑾瑜沒有否認。
許喬看到他的反應的時候,看著桌子上的酒,心底一片的寒涼。
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
不過不知道她的承受極限在哪里。
許喬看著桌子上的酒,一咬牙,拿起了一瓶酒就往喉嚨里灌。
咕嚕咕嚕——灌了一瓶下去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她仿佛又看到了那黑房間里那和她長得一樣的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睛……睜開了。
一整瓶白酒下去,她的整個胃部都火燒火燎得十分難受。
暈暈乎乎之間,她嘔的一聲就把胃里的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只覺得難受得很。
她搖搖晃晃的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陸瑾瑜,眼神里帶著幾絲迷離,“陸先生,滿意了嗎?”
許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只覺得腳步都虛浮了。
那瓶白酒的度數很高,而且她又步子極快,因此在走到地方的時候,她也就根本走不穩了。
陸瑾瑜仔細的盯著她看了半晌,卻沒發現什么異常的地府。
他有些失望。
他擺擺手,“嗯,你走……”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只見那邊的許喬忽然整個人直接朝地上倒去。
陸瑾瑜伸長了胳膊,把旁邊幾乎倒地的許喬給撈到了自己的懷里。
她的雙眼閉了起來,遮住了那雙眸子里的星光與那眼底的倔強模樣。
她在他懷里閉著眼,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微弱。
他看著她這樣子,額頭上的青筋崩了起來,拿起了手機冷冷的撥通了電話,“叫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