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的倒影很美,美得像那冰天雪地里的一幅畫一般賞心悅目,沒有歇斯底里的嘶吼,沒有任何狼狽,反而像寒梅一般帶著一身傲骨坐在那。
那種堅韌的力量……真是讓人有種想摧毀的欲望。
“加大力度!”陸瑾瑜冷聲開口。
“是。”
不到半分鐘,忽然上邊就猛然間噴出了水。
水從上而下的淋了下去,把她淋了個渾身濕透,就連衣服也濕濕的貼在身上。
她玲瓏的曲線完全的體現了出來,她的頭發濕淋淋的貼在地上,臉上表情冷艷入骨,就算是這般狼狽的模樣在她身上竟然散發出了驚心動魄的美感。
房間內的氣溫越來越低,她穿著輕薄的連衣裙早已經被水濕了透,而連帶著那濕濕的衣服仿佛要把她最后的一點體溫都給剝奪。
可她的背脊依然挺立如松,即使手已經冷得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連青筋都爆了出來。
屈服?
她從來就不知道屈服這兩個字怎么寫!
另外一間房內,幾人看得直皺眉頭。
盧星小聲的問旁邊的兩個專家,“這……能看出來什么嗎?”
兩人搖頭,“看不出來,不管是從肢體語言還是微表情都看不出任何的說謊痕跡,按照我們的分析,這位小姐并沒有說謊。”
他的話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而且這位小姐應該已經到了承受力的極限了,零下二十度,她應該已經承受不了了。”
他的話才剛剛落音,只見監視器里的女人緩緩的倒了下去,普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她的長發鋪在了地上,一張精致的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生氣,身上竟然已經結了一層淡淡的冰。
在倒下去之前,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恍惚了,她是要死了嗎?
她應該是要死了吧,她覺得手指頭都仿佛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直覺,她想——她應該是要死了。
恍惚中,她都仿佛看見了媽媽和弟弟在跟她招手。
砰——眼前一黑,她完全沒有知覺。
在失去知覺之前,她只恍惚中看到了那邊的門被打開,一群人沖了進來叫著她的名字,而在白大褂的醫生身后,她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高定西裝那一臉不可一世的男人。
陸瑾瑜。
他邁著步子走過來,半蹲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鳳眸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后,揮手,“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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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是被熱醒來的。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那華麗得不像話的天花板。
在看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旁邊一下就有人沖了出去,“醒了醒了,她醒了。”
她這是到了哪?
她躺在床上看了半晌的天花板后,記憶才漸漸的回爐。
她記得…她當時暈倒了。
這里肯定不是她的家,那這里是…陸瑾瑜的地方?
“去叫陸先生,許小姐醒了。”穿著白大褂的主治醫師轉頭看著護士說道。
“好的,知道了。”護士轉頭就離開了。
她的病床前人來人往,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在緊急的準備體溫計等許多東西,她只是粗略瞟了一眼之后,忽然想到了許連城和她媽媽,忙開口,“能不能幫我拿個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