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算什么?許滿滿也蒙圈了。
在江木森的懷里躺著,她突然就不掙扎了,因?yàn)樗诩?xì)細(xì)感受這種許久沒有的安心和暖和,知道自己很不爭氣,所以許滿滿不敢抬起頭看江木森的眼睛。
懷里的女人已經(jīng)乖巧地像一只溫順的貓咪了,江木森突然覺得好感動,這一刻,他盼望了多久。
似乎在這幾個瞬間,兩人已經(jīng)自然而然地回到了他們相愛的那些時候,只要身邊有彼此,他們那顆在無邊的海上漂泊已久的心像是終于又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彼岸。
“我們……這算什么?我怎么有種偷晴的感覺?”
話說完,江木森在許滿滿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嘴里很是嫌棄,“偷晴?許滿滿你這個腦子每天究竟在想些什么?要不就是懷疑我,要不就是懷疑你自己,你能不能正常一天?”
正常?他的意思是,合著她許滿滿在他心目中就一直是神經(jīng)病,從來沒有正常過?
許滿滿抬起頭,身子也坐直了,她瞪圓了眼睛看著江木森,“你什么意思?你是覺得腦子有病?”
“天地良心,我只是說你不太正常,我什么時候說了你腦子有病?再說了,你腦子有病,我敢要你嗎?”
江木森毫不顧忌,因?yàn)樗栏粼谒麄冎g的那一層隔膜已經(jīng)消失了,許滿滿即便是生氣,也只是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意義的假生氣。
伸手捏住江木森的耳朵,許滿滿用力扯著,“你再說一句!你要是再敢說我不太正常,你就算把全世界都送到我面前,我都不會再搭理你了。聽到?jīng)]有!”
“聽到了……痛痛痛……松開,我的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我腦子不正常,是我有病,我居然敢質(zhì)疑我的女人,我簡直就是大傻叉!”
叫苦不迭的江木森求饒的時候特別可愛,許滿滿看著看著就笑了。
沒忍住,抱著江木森的臉就猛地親了一口。
江木森摸著那塊別許滿滿親的地方,一臉羞澀,“討厭,干嘛啦,怎么突然這樣對人家?”
許滿滿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好好說話?你小心我哪天錄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讓別人看看你這個在商場呼風(fēng)喚雨厲害的不得了的江大總裁在家里是什么樣子的!”
江木森一把摟住許滿滿,“那你覺得江大總裁在家里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呢?女人?”
許滿滿想起一個畫面。
偶爾喜歡看小說的許滿滿突然看到小說里男主對女主說:“女人,你這是在玩火。”然后就逼著江木森也這樣對她說,江木森說了無數(shù)遍,許滿滿聽了卻只想笑。
這一次,江木森是拿這個梗來嘲笑她呢。
許滿滿轉(zhuǎn)過身,捏著他的鼻子,“臭男人!你沒救了,你就只能是這個樣子了!”
“等等……”許滿滿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江小遇哪兒去了?”
“我今天打掃衛(wèi)生,把他江辰東那兒去了。他說需要個孩子刺激一下余子衿,好讓余子衿早點(diǎn)想通,早點(diǎn)跟他結(jié)婚。”
許滿滿又翻了個白眼,“拿孩子去刺激人家?江辰東怎么想的?難道你們直男們真的覺得我們女人會因?yàn)楹⒆雍每蓯劬拖脍s緊結(jié)婚要孩子嗎?”
“不然呢?”江木森不解。
“我們女人害怕結(jié)婚就是因?yàn)楹ε掠辛撕⒆右院螅瑫䴖]有自己的生活,你不知道一個女人生了孩子,她是會瞬間老十歲的!整晚整晚的熬夜,操勞一輩子……”
江木森思索了很久,才慢慢開口,“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小遇長大以后也有個伴呀。這樣,以后我們的孩子出生了,你只需要負(fù)責(zé)躺著,喂奶哄睡,都由我來做,還有,我會讓最好的產(chǎn)后復(fù)健師給你做產(chǎn)后修復(fù),我讓你生完孩子以后,瞬間年輕十歲!行不行?”
他興致勃勃地說完以后,才發(fā)現(xiàn)許滿滿一直在旁邊翻著白眼看他。
許滿滿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男人的腦袋都是什么做的?什么時候進(jìn)了水,她怎么不知道?
許滿滿伸手堵住江木森的嘴巴,“朋友,我們現(xiàn)在在聊的是江辰東和余子衿,不是我和你,你能不能搞清楚狀況?人家多少年的感情了,我們和人家相比,就是芝麻和西瓜,談什么生孩子,能不能走下去還不一定呢……”
“你睡完我就想甩鍋?zhàn)呷耍吭S滿滿,女人不能這么心狠。”江木森捂著胸口,假裝心痛不已。
許滿滿卻突然像被閃電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
剛剛他們倆……天吶!許滿滿猛地爬到床下,找到手機(jī),打開某個記錄軟件,仔細(xì)看了上邊的日子,仰著頭,發(fā)出了一聲哀嚎。
她發(fā)瘋似的爬了起來,走到衛(wèi)生間,鎖上了門。
江木森驚呆了,這個女人怎么了?
隨后他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硐丛璧穆曇簟?
許滿滿很絕望地坐在馬桶上。“保佑老天,不要對我這么狠……”
她突然想到緊急避YUN藥,可是那種藥對身體是有傷害的,她本身身子就弱,絕對不能去冒險吃這個藥。
那能怎么辦?好死不死的,今天剛好就是她的排卵日,偏偏她的周期向來就很準(zhǔn)。
許滿滿就這么坐在馬桶上,不想出去,她要保證里邊每一滴都流出來,這樣才能保證不會中獎。
外邊的江木森著急了,他時不時地走到門口,不耐煩地敲敲門,“你在里面干什么?洗澡有必要洗這么久嗎?你是有多嫌棄我?”
許滿滿根本就不想搭理他,所以她就不說話。
“你再不說話,我就撞門進(jìn)來了!”
他真的猛地撞了一下門,許滿滿無語,“停!我沒事,我就是……便秘……”
門外的江木森撲哧一聲笑了,“好吧,那我給你放音樂。”
隨后許滿滿就聽到了衛(wèi)生間天花板上放出的音樂,“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又好氣又好笑的許滿滿吼了句,“江木森你夠了!”
她覺得很快樂,這種由心發(fā)出的喜悅讓她覺得很放松。
可是,不能因?yàn)榻旧芙o她快樂,她就不對這有可能來的意外覺得恐懼啊。
許滿滿依然不放棄,直到她覺得安心了,一定不會懷上了,她才打算出去。
一摸衣服,尷尬了,剛剛一時著急,沒注意到,水把衣服全給淋濕了。
“江木森!幫我找一套衣服遞進(jìn)來!”
“不找,自己出來穿!”
“你找不找?”
“叫老公,說老公我錯了,我要嫁給你,給你生個小寶寶,我就找給你。”
許滿滿在衛(wèi)生間里氣得漲紅了臉,這個膽大包天的江木森!
“5……4……3……”
“開門,我錯了。”三秒認(rèn)慫的江木森把衣服遞了進(jìn)來。
江木森遞進(jìn)來的是一件他的白色襯衣。
里邊的許滿滿腦門上似乎赫然出現(xiàn)了三條黑線,白色襯衣……
以前江木森曾經(jīng)威逼利誘許滿滿穿過一次他的睡衣,而且,后面許滿滿的下場很慘……
“江木森,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的衣柜里第二個里掛著我的睡衣,三秒鐘!”江木森又一次慫了。麻溜的跑過去換成了許滿滿的睡衣遞給她。
許滿滿接過睡衣,猛地關(guān)上門,“真不知你哪里來的勇氣,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我的底線!”
江木森在外邊一臉壞笑,“看你生氣比看猴子耍把戲還好玩。”
頭發(fā)也懶得擦了,許滿滿盯著一頭蓬亂的頭發(fā),沖了出來,到柜子上拿到雞毛撣子,直接朝著江木森打去。
這個男人真的是傻叉吧?他腦袋里才不知道裝的是什么狗屎玩意兒……
居然把她一個活脫脫的大美人跟猴兒比?
江木森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會站在那兒等著她來打,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撒腿就跑。
兩人在房間里上演了一場貓追老鼠的戲碼。
兩人的心里,曾經(jīng)那些擔(dān)憂懼怕都煙消云散,他們只知道,彼此之間的那種溫情,徹底回來了。
“許總!我錯了!”
“認(rèn)錯也沒用!你別跑,我今天沒打到你,我誓不為人!”
“許總,打壞了你就沒有男人了?”江木森突然停下,沖著許滿滿一臉正經(jīng)地教育她。
許滿滿冷笑,“呵呵呵,外邊一撈一大把!”
結(jié)束兩人之間這種幼稚游戲的,是徐芬芳的電話,許滿滿看到手機(jī)屏幕是媽媽兩個字,立馬神情緊張起來,放下雞毛撣子,沖過去接了電話,她生怕是徐芬芳打電話來說頭暈不舒服之類的,即使今天醫(yī)生告訴她徐芬芳已經(jīng)沒事了是,接下來只要好好修養(yǎng),很快就會恢復(fù)的。
“喂,阿姨,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那邊的徐芬芳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另一邊的確是許滿滿在接電話,她有些驚訝,“滿滿,怎么是你接電話啊?阿姨沒事,阿姨只是想告訴江木森,讓他把你那被套都換掉,衣柜里有洗干凈曬好的。”
許滿滿這才意識到有些尷尬了,這么晚了,她居然第一時間接江木森的電話,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徐芬芳,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