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整個醫院好似全然變了樣。
起因是沐父在家暈倒,沐婷不得不將其送進醫院,不料卻遇見了季欒川。
他順勢將其送到了最好的醫生那里,醫院上下迅速開始進行手術方案,其實,沐宸維的病并未到晚期那么嚴重,接受治療還有痊愈的可能性。
手術室的燈亮起,紅紅的墜入沐筱熙眼底,她候在外面,眼皮時不時耷拉下去,季欒川見狀實在不忍心她在這里等下去,輕輕將她抱進懷里,剛想將其抱走。
她卻又睜開了眼睛,使勁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欒川,我沒事,讓我在這里等一會兒吧,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季欒川嘆息,“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沐筱熙無力反駁,歸根到底沐宸維也是她的父親,到了這種生死關頭,她不可能不去管他。
“等爸爸好起來,我們舉辦完喜宴,就離開一陣子吧,我想去外面看看。”沐筱熙依偎在季欒川的懷里,溫情蜜意落入趕來的沐婷眼底,她立馬條件反射一般,迅速將視線移開。
“姐。”沐筱熙見到沐婷,立馬坐直身體問候。
“嗯。”沐婷只是簡單應聲,坐到了兩人旁邊的椅子上,同樣也是內心在煎熬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期間沐婷出去買了些晚飯回來,幾個人無聲解決掉了。
沐宸維進去算起來也有五六個小時了,時間越長守在外面的人心越慌亂,害怕那扇門打開,又害怕那扇門不打開。
正當幾人糾結之時,醫生突然從里面走了出來,手套上還帶著血漬,沐筱熙沒由來心底傳來一陣抽痛,她起身的時候一個不穩差點倒下去,幸好季欒川及時扶住了她。
“熙熙,別慌,沒事的。”季欒川安慰道。
沐婷先兩人一步上前,抓著醫生的手腕問道:“怎么樣了,醫生,我爸手術怎么樣了。”
“恭喜,病人手術很成功,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去病房探視。”說完,醫生就朝季欒川點頭示意離開了。
沐婷整個人松了一口氣,趔趄倒向后面的墻,沐筱熙想去扶她,卻被她輕輕推開,隨后不冷不淡地說道:“謝謝你們。”
這一句謝字,未免就將他們之間的姐妹情全部抹去了,甚至連同沐宸維的那份也一并丟棄了,這讓沐筱熙有些尷尬。
她不知道如何化解,只聽見季欒川說道:“不用謝,再怎么樣,她也是熙熙的爸爸,我的丈人,我不可能放手不管。”
說完,季欒川就直接牽起沐筱熙的手離開了走廊,他帶她到了一個空氣比較通暢的地方,沐筱熙這才完全松了口氣,一下子癱倒在了季欒川懷里,笑著笑著眼角竟然流出了淚,“太好了,太好了,爸爸沒有事,他沒有事。”
沐筱熙哭暈了過去,季欒川疼惜地將她打橫抱起,看著她疲倦的樣子,心里想著這輩子都不能再讓她掉一滴眼淚。
沐宸維恢復過來以后,袁青去看過他一次,他還意欲求和,無奈袁青早就不想再次跳回到那個牢籠當中,他也只好放手。
斗了一輩子,最后還是輸給了不爭二字。
沐婷帶著沐宸維離開了江城,轉手將沐氏轉讓給了季家,連兩人的喜宴都沒有參加。
多年后,沐婷回想起來,依舊不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她的驕傲不容任何人侵犯。
季家老宅。
季欒川剛應付完媒體,想要請季天爵去自己的房子商量一下喜宴的事情。
剛進家門,喊了兩聲,結果沒有人應。
尋思,應該是出去散步了。
他走進原本自己的房間,連日的疲憊此時涌了上來,忍不住困意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好像有火在燒,又好像有冰塊在輾轉,忽聞一聲不尋常的聲音,他立刻保持警惕,睜開了眼睛,只見季思雅一絲不掛躺在他的身上,正想解開他的褲子。
憤怒,怨憤,不解,全部交織在了雙眸之中。
他一把將季思雅推開,吼道:“你要做什么?”
季思雅大抵是要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整個人掛到了季欒川的身上,一把握住了某處,“欒川,和我做一次,我就放過你。”
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滾。”季欒川的語調冷到了極致,就連窗外的樹好似都不動了。
季思雅依舊我行我素,雙手繼續攀附,甚至要將他整個人生吞活剝了一樣,季欒川的慍怒到達了極致。
一直以來,他都太過于忍讓了,以至于養虎為患,本以為把她趕出去她能夠長點記性,沒想到更是變本加厲,甚至這次還想勾引他上床。
這個下三濫的手段,他為之不齒。
他眼眸中迸發出的火光足夠讓季思雅嚇破了膽,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動作,整個人就被季欒川掐住脖子,直接帶離了地面,她的喉間像被瞬間奪去了空氣,無法喘息。
“我放開我我不敢了我”
不敢了?
這句話太像小時候季思雅慣用的手段了,外面乖巧懂事,內心比誰都毒辣,季欒川一用勁,將季思雅一把摔在了地上。
疼痛感由外至內傳來,季思雅來不及喊痛,整個人就被突然蹲下身的季欒川嚇破了膽。
“你你要做什么?”
“哼。”一聲低呵,季欒川笑起來,“不是要勾引我嗎?怎么?現在沒那個膽子了?季思雅,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就調查清楚了,你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是嗎?人在做天在看,除非有一天你連人都不是。”
“你什么意思?”季思雅仍在奮力抵抗著,抓起地板上的衣服,急急忙忙穿上,想要從這里逃走,她明明知道這里可能不再是她的天堂,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前來,她只是想要從季欒川那里得到一絲絲的認可,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害了自己。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必在這里裝蒜。”說完,季欒川就直接站起身來,將電話打給了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