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回來?”
沐筱熙剛進家門,就看到季欒川冷著臉,一副拿她是問的樣子。
她身心俱疲,已經沒有多余的心去和季欒川打交道,“我有點累,想先回房間了。”
“怎么?是在他的床上玩累了?”季欒川上前,狠狠扣住了沐筱熙的下巴。
沐筱熙的眼里無光,淚水也早已經枯竭,她看著季欒川,“你最愛的女人回來了,是不是也該放我走了?”
什么最愛的女人?
“沐筱熙,你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你想都不要想!”季欒川怒吼完,直接吻上了她的唇,霸道強硬不帶一絲憐憫。
痛感從中傳來,沐筱熙本能地將其推開,雙唇已經紅腫,她全身哆嗦著,忽然一股力量從心底躥了出來,她大喊著,“季欒川!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了!你愛喜歡誰喜歡誰,愛和誰在一起和誰在一起,我不過就是你的一枚棋子,你用完了丟了就好,可是現在不行了,我有知煜,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歡我,你也為知煜想一想好不好,如果我不在了,他該怎么辦?”
季欒川有些慌神,什么她不在了,什么用完了就丟掉,這個笨女人到底在說些什么。
“你不在了,要去哪里?”季欒川順著她的話問道。
隨后,他神情一變,立馬意識到不對,上前抓住沐筱熙的手,“說!你是不是準備和那個白嘉琰私奔!
“和你沒有關系!”沐筱熙一把甩開他,拳頭重重打在了季欒川的胸膛之上。
“怎么和我沒有關系,你是我的女人!”季欒川真是恨極了,到底要怎么解釋,這個女人才肯相信他。
沐筱熙咬著唇,眼淚不自覺地滑下,她感受到臉頰上的溫熱。
原來,她還會流淚,真是個奇跡。
“我不想再和你說了,季欒川,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動知煜,剩下的所有事情我都會答應你。”沐筱熙語氣微弱,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跟季欒川耗了。
“無論做什么你都愿意是嗎?好啊,舉辦婚禮,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季欒川的女人,你”季欒川忽然頓住,視線看向沐筱熙臉頰上的淚水。
這個女人又再一次為他哭了,他就不信她的心里沒有他。
沐筱熙咬著唇,“好,你安排吧。”
舉辦婚禮又能怎么樣?領了證又能怎么樣?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從三年前,她知道季欒川要把她抓去換心開始,她就已經不愛了,準確來說,是不敢再愛了。
她怕自己會看到血淋淋的事實,她怕看到季欒川那顆骯臟的內心,她怕自己被最愛的那個男人傷害,她怕這一場夢終究會以悲劇收場、
季欒川也沒有阻止她上樓,最近她很反常,私下聯系白嘉琰,還說些他聽不懂的話,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會弄清楚!
第二天,沐筱熙早早來到公司,結果又收到了快遞,還被楚然撞見了。
快遞里面是一封恐嚇信,信中提到了沐知煜,她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楚然,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季欒川。”
“好。”楚然雖然不清楚沐筱熙為什么不告訴季欒川,但既然她這樣說了,自己就替她保守秘密。
楚然回了辦公室,季欒川叫他過去,問道:“公司前臺現在還能收快遞嗎?我想買個東西。”
“能啊,今早上太太還”楚然話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止住,可是卻又被季欒川的眼神給震懾住。
他這張破嘴啊!
“你剛剛說什么?”季欒川問。
楚然尷尬地笑笑,“沒什么,我說我”
“你剛剛說太太是嗎?季欒川繼續逼問,想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撒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楚然見瞞不過去了,只好開口解釋清楚,“今早上太太還收到快遞了,而且是恐嚇信。”
“恐嚇信?”季欒川疑惑道。
“是,這段時間太太一直收到恐嚇短信,而且還會收到稀奇古怪的快遞,前幾天收到了死老鼠還有舌頭,太太不讓我告訴你,她”
“砰”地一聲巨響,季欒川的拳頭重重砸在了桌子上,話語如冰刀,“去查,查出來是誰不用告訴我,直接處理了。”
“處理了?”
楚然看著冷冰可怖的季欒川,立馬不敢在說話,現在他在氣頭上,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知道了,總裁。”說完,楚然就離開了辦公室。
季欒川一個電話打去了設計部,接電話的人一聽是季欒川話都說不利索了,“總總裁您有什么事情嗎?”
“讓你們總監給我滾上來。”說完,電話就被無情掛斷了。
那個職員被嚇得不輕,立馬跑進沐筱熙的辦公室,戰戰兢兢開口,“總總監,總裁讓你讓你”
沐筱熙從電腦中拔出眼來,問道:“讓我怎么著?”
“讓你滾上去。”
“”
楚然走出辦公樓,準備去調查短信的事情,結果卻撞上了來公司的季思雅。
他還沒有走出去幾步,就被季思雅叫住,“那個誰,說你呢,你叫楚然是嗎?”
季思雅摘掉墨鏡,語氣很不屑地問道。
楚然回過身來,并沒有正眼去看她,“是,我是楚然。”
“你是不是我哥哥的司機,這樣吧,我等會要去a市買點東西,你順路捎帶我一程唄?啊!是誰?”
話音剛落,季思雅的頭發就被人從身后狠狠抓住,她痛呼出聲,回頭去看,只見姚曼曼插著腰看她,“我今天就教育一下你該怎么做人!”
說完,姚曼曼就要反手一掌落下去,楚然卻急急忙忙拉住她,擋在她的身前,側臉說道:“曼曼,你冷靜點。”
姚曼曼指著季思雅說道:“她剛剛說你是司機,在容耀有幾個人敢這樣對你說!”
“呵”季思雅笑了笑,“我說你怎么這么眼熟,你就是沐筱熙的那個朋友吧。”
“是又怎么樣?”姚曼曼挺起胸膛說道。
“一樣的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