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拼命的告訴自己要配合,都沒有辦法做到。
因為,被剝離的是她僅剩的自尊!
陸霆琛嘗到了咸咸的味道,抬起眼皮就看到不斷從余淺淺眼中流出來的淚水,他一頓,只覺得無諷刺,不過是才找到下一個目標(biāo),就已經(jīng)對他的碰觸難以忍受了,之前,可是在他耳邊一遍遍的說過,“陸霆琛,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重要。”
而,他就算是恨她,可還是像個傻子一樣相信了。
余淺淺沒有阻攔陸霆琛,任由他發(fā)瘋。
衣裙被撕成碎片,胸衣也脫下來扔在一旁,大手繼續(xù)向下,然后,很快的頓住了。
指尖有綿軟的感覺傳來,垂頭看了一眼露在內(nèi)褲外的東西,“你……”
余淺淺微微的顫抖著,心里翻涌著無數(shù)的情緒,譏笑的看著他,“怎么停下來了?不是要毀了我嗎?總不至于就流這么一點血就將你嚇退了吧,這可不像威風(fēng)八面的陸霆琛陸總呢?”她朝著他依偎過去,紅唇湊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其實這個時候也蠻好的,就算是你再粗暴,我也不會干澀的難受。還有,不管我們怎么玩你都不用擔(dān)心我會懷一個孩子給你添麻煩。而且,我到真的沒有跟其他人試過這樣浴血奮戰(zhàn)呢。你要是來,就是第一個哦。這么想想,是不是真的很有誘惑力?”
“你這個女人!”陸霆琛額角青筋畢露,這一番放蕩的話,讓他恨不得掐死宋歡喻才好,黑眸中帶著血色,“以為我不敢嗎?”大手募然掐住她的纖腰,再一次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那股狠勁就像是真的要不顧一切將余淺淺生吞活剝一樣。
然而,這一次余淺淺沒有絲毫的掙扎,反而是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樣子。
掙扎又有什么用呢?又逃不過,況且,她也沒有力氣逃了。
而,陸霆琛到底是沒有辦法做到最后,他就是再想教訓(xùn)這個女人也沒有禽獸到這種地步,手腕用力,將余淺淺甩開,轉(zhuǎn)身大步的回了房間。
余淺淺松了一口氣,酸軟的雙腿無法在支撐她身體的重量,癱坐在地上,雙臂緊緊地環(huán)抱著肩膀,拼命的將自己縮小,再縮小,最好誰都看不見她。
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她哭的很厲害,卻不肯發(fā)出絲毫的聲音,因為她早就知道放聲痛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她看起來更的卑微可憐。
然而,余淺淺這么努力,就是不想再做可憐蟲。
好一會兒余淺淺才平復(fù)下來,她將胸衣拿過來穿好,原本的裙子是沒有辦法穿了,實在是太碎了,只能拿過原本是裙擺的布料裹在身上,又靜靜地發(fā)了一會兒呆,這才扶著大門站起來。
她現(xiàn)在很想轉(zhuǎn)身從這個讓她倍感屈辱的地方離開,然而,她暫時并不能,身穿沒有什么蔽體功能內(nèi)衣褲,她怎么都沒有勇氣從這里離開。
她勉強(qiáng)的抬起腳步向房間里,每走一步她的腿顫抖的就更厲害幾分,也不知道是剛剛吃過辛辣刺激的,還是剛才的情緒太激動的緣故,只覺得自己小腹疼的厲害,短短的一段路走完,額頭上都滲出了細(xì)細(xì)的汗珠。
饅頭看到她走進(jìn)房間,嗷嗷的叫著朝她撲過來,余淺淺猝不及防,又提不上勁整個人被它撲倒在地上。
眼前一片眩暈,余淺淺再也提不起力氣起身,索性也不動了,任由饅頭熱情的舔她的臉龐,表示對她的思念和歡迎。
又休息了一會兒余淺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艱難的挪動著腳步上樓。
她得找件衣服蔽體,這樣衣衫不整的到底不成體統(tǒng)。
余淺淺將二樓的房間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放置衣服的地方,唯一剩下的就是主臥,陸霆琛的房間的衣帽間。
推開主臥的門,剛走進(jìn)去就聽到嘩嘩的流水聲,余淺淺躡手躡腳的進(jìn)了衣帽間。
主臥的衣帽間面積很大,一邊放著男裝,一邊放著女裝,涇渭分明,卻又十分的和諧。
陸霆琛之前是給她拿過女裝穿的,那大約是余心貝留在這邊的,原本余心貝的房間是安排在三樓的,卻沒有想到他猜錯了,他們是已經(jīng)住在一個房間里。
他們是即將成婚的夫妻,住在一起也理所當(dāng)然,可她只要想到陸霆琛跟余心貝一起睡在她睡了不到兩年的那張床上,心里就又酸又澀的,難受的不行。
余淺淺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命令自己不許再胡思亂想,飛快的拿了一身衣服下來,穿在身上,從衣帽間里出來準(zhǔn)備離開。
只是,她剛經(jīng)過浴室門口的時候,一聲輕微的咔噠聲響起,浴室的門被打開,穿著白色的浴袍,帶著一身水汽的男人走出來。
余淺淺瞪大眼睛,臉龐上滿是怯意,她身體緊繃,下意識的后退。
陸霆琛的神色一冷,抬步,緩緩地朝著她畢竟,余淺淺被嚇得踉蹌后退。
男人的眉頭蹙了蹙,到底是頓住了,轉(zhuǎn)身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紅酒了,抿了一口,指著陽臺那邊的椅子說道,“坐過去。”
余淺淺緊抿著唇瓣,她想拒絕的,只是沒膽兒激怒男人,只得一步一步的挪動過,坐在距離陸霆琛最遠(yuǎn)的一張椅子上,身體緊繃,像是戒備中的戰(zhàn)士一般,隨時的能夠逃跑。
陸霆琛臉色一黑,冷冷地望著她,“余淺淺,你不用裝出這么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你要是真的抵死不從,也就不會一再爬上我的床,并用此不斷的刺激余心貝,想要讓她失態(tài),讓我厭棄她。余淺淺,你的手段可比幾年前狠多了。”
“我沒……”余淺淺很想解釋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想過,卻被陸霆琛抬手打斷。
“那些借口跟理由,你就省省吧,我不想聽。我只是最后一次提醒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總是搞一些小動作來挑戰(zhàn)我的極限。你知道我對你耐心有限,激怒了我,對你沒好處。不要奢望我會對你手下留情,我的心慈手軟不是留給你這樣的女人的。”
陸霆琛是一貫的高高在上,俯視著她,說完之后,就仰頭將杯子里的紅酒喝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書房處理工作。
在走出房間的時候,聽到女人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我知道你對我沒耐心,可這漫漫長夜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她還有小睿,她有小睿就夠了了。
陸霆琛滿面冰霜,沒有轉(zhuǎn)身,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余淺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男歡女愛,合就繼續(xù),不合就分開。你不用一再的警告我。”也不要用那些可怕的語言欺辱她,踐踏的真心,磋磨她的自尊心。
她也是會痛,即使她不說,也在時刻的痛徹心扉。
“呵!”陸霆琛冷笑一聲,“余淺淺,你是不會昏頭了,我會上你不是為了男歡女愛,而是讓你痛,讓你絕望,要不是這樣怎么對得起我過世的父母!”
話音落下,陸霆琛拉開房門,大步的走出去。
聽著房門被甩上的時候發(fā)出的巨大聲音,余淺淺猛地一哆嗦,她將臉龐埋在掌心里,笑了起來。
她果然是昏頭了,要不然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是早就告訴自己嗎?侮辱也好,折磨也罷,只要能到陸霆琛的身邊,怎么都無所謂。
怎么不過才受了一點不公平的對待,聽了幾句難聽的話就忍不住了。
不能這樣了。
真的不能這樣了。
余淺淺一遍遍告訴自己,為了自己的目的沒有什么委屈是不能忍受的。
……
陸霆琛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后,批閱文件,然而都半個多小時了,一頁都沒有看完,腦海里,耳邊,一遍遍響著的都是余淺淺淡淡的聲音——
合就繼續(xù),不合就分開。
分開……
陸霆琛狠狠地將手中的文件摔在地上,又將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橫掃在地上,滿眼的憤怒,神色陰鷙的嚇人。
余淺淺以為自己是誰?憑什么在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他絕對不會讓余淺淺如愿的,就算是他玩膩了,她也得死在他的手上!
這時一陣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
陸霆琛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將電話接通。
電話另一端,冷陌的聲音響起來,他說,“陸總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余小姐今天會和譚鴻飛一起約見陳總就是因為萬科將余氏告上法庭的事兒。”
“陳總還說,跟余氏的矛盾,他會親自解決,不會讓心貝小姐傷心,讓您難做。”
“不讓我難做?”陸霆琛冷笑,“余淺淺以我的名義跟陳興東談判了?”
“是的。聽陳總的意思,是余小姐許給了他什么好處。”
“簡直膽大包天!”陸霆琛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的爆發(fā)了,余淺淺以為她是誰,居然敢用他的名義出去招搖撞騙,更可笑的是,他手下的人居然還相信了。
他一一字一頓的說道,“給我聽好了,余氏集團(tuán)欠萬科多少就讓他們陪,如果陳興東膽敢傷萬科一分一毫的利益,就讓他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