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去、、、耿浩,你有多長時間沒回家看咱媽了。”
入山公路上,耿浩與郝義并排站著,發出一句由心的感嘆。
耿浩手里舉著一把倒開花的雨傘;郝義手里拿著一把低配版的青龍偃月刀。
這雖然是道具,但兩人真的剛發生一場嘴皮子上很激烈的全武行,身邊地上凌亂的道具就是證明。
讓劍拔弩張的兩人發出如此發自肺腑感嘆的原因很簡單,他們眼前出現的一位姿色超群,身材高挑的美女。
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姣好的面容以及一副無框眼鏡;給人一種清新、文藝的感覺。
身上套著一條連衣短裙,完全遮掩不住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再加上高跟鞋的加持。蓮步輕移,撥動的都是心弦。
文藝與性感這種看似沖突,卻又莫名融合的很好的打扮,給人在清新、知性之余,又讓人體驗到一種新奇的欲#望。
這女郎當然是裴幼清,只不過現在的她叫做思晴。
現在正在拍攝當中,在公路的一側,有固定在滑軌上的攝影機正在拍攝,也有攝影師手里提著攝影機跟隨者演員轉動,還有一臺攝影機在半山腰處拍著遠景。
這是一個大鏡頭,很有難度的那種。
耿浩在電影中的名字叫黃渤;哦對,就是偷了偷了【瘋狂的石頭】,騎著【瘋狂的賽車】開始逃跑,一直跑進【無人區】,然后【心花怒放】,最后遇到【瘋狂的外星人】的社會我渤哥。
別問,問就是避嫌。畢竟,耿浩是【心花路放】男主的原型的事,不是什么漲面子的好事。
諸位知道怎么回事,咱們就直接稱呼耿浩即可。這樣,有代入感、、、
按照劇情發展,耿浩與郝義專程來到ons圣地天門山。
郝義原本是想勸慰好基友找個ons對象,宣泄下欲火的,可誰想耿浩就是個炮仗,碰誰炸誰。郝義在以身教學的過程中,順利勾搭上一位阿凡達妹妹。并在車震副本中直上三壘。
花了錢,還被撬了妞的耿浩那是一個惱火,有樣學樣的去勾搭別的女生,順利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之后的郝義也是有愧,為了助力好基友走出困境,他把自己網戀對象-殺馬特小妞推給耿浩,并愿意助他全壘打。
耿浩的實力在這里呢,這事很順利的搞砸了;不僅如此,他還被當成了第三者。
這、、簡直就是傷口上撒鹽,眼睛里倒辣椒水啊。
尊嚴又被冒犯到的耿浩承認自己是loser,就準備回家,可郝義不同意,兩人在車上發生爭執,耿浩想要控制方向盤掉頭,可誰想差點把兩人的頭給搞掉。
幸運的是兩人沒事,不幸的是車壞了,壞的很徹底的那種。車廂里面裝的道具也撒了一地。
下車準備收拾道具的兩人再度爭執起來。就在這時,一輛mini Cooper駛過,直接撞在公路上的道具上,車輛被迫停。
司機,也就是裴幼清飾演的思晴走下車查看情況時,首發出場的大長腿,引出了耿浩與郝義的那句‘我去’、‘我靠’、
耿浩還沒有走出被帶綠帽、離婚的悲傷中,他的這句‘我去’完全是因為己方原因造成事故的感嘆。責任心讓他上前查看對方車輛的情況。
郝義就厲害了,這貨就是當代lsp,發出的那句‘我靠’,完全是被思晴的身材給驚艷到。這身材可比他在天門山勾搭的阿凡達妹妹強多了。
至于殺馬特小妹?
不久之前還可以把自己辛苦撩騷的殺馬特小妞送給好基友的他,現在卻一反常態的勸耿浩回家看他媽,就很說明問題。
郝義臉上掛著淫笑,向前走的他大包大攬道:“美女,沒事啊,我們全責,我們會賠的。”
說話間,郝義已經來到車輛旁邊,眼里完全沒有車的他看著思晴,‘關心’的問道:“怎么樣,你人沒事吧。”
關心是真的關心,只不過關心的是這大#長#腿。
耿浩其實是要早郝義一步,只不過他上前直接查看車輛狀況,聽到郝義這時候竟然還在勾妹,不帶好氣的罵道:“哎,我說你別那么多廢話了。行么、”
郝義完全聽不見,半躬身就把手讓自己眼熱許久的修長美腿,嘴角哈喇子都要流出來的他開口道:“腿有沒有受傷啊。”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山野嶺,車輛被兩個丑大叔被迫停的思晴本身就有些害怕。
更別說眼前這個中年怪大叔;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還要伸手摸自己的腿。
更別說這貨手里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只當遇到了壞人的思晴心中的驚恐無法用言語去表述。
想都不想的從包里掏出防狼噴霧對著郝義的眼睛死命的噴,噴的郝義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聲。
耿浩聽到好基友慘叫,于是走了過來,只是疑惑,而沒有做任何防備的他看著思晴,好奇的質問一句:“你干嘛啊。”
很快,他就被防狼噴霧教做人,也知道好基友郝義為什么發出剛才的哀嚎聲。
這感覺,就像把辣椒水當成眼藥水滴進眼里,爽翻了的耿浩踉蹌著,一腦袋扎進路邊的土堆上。
這防狼噴霧真不是人啊。
耿浩跑到一邊還算好的,郝義剛才可是直接就地坐下。還有些不放心的思晴上前對著郝義的眼睛,補了兩記狠的。
···
雷鴻看著眼前的監視器里三人的表現,心中不由的贊嘆,連他都沒想到這個有些復雜的長鏡頭竟然能夠一條過。
就在他準備喊咔時,耳邊傳來一股雜音,雖然很輕微,但在這完全寂靜的荒山野嶺里顯得那么刺耳。
心中莫名煩躁的雷鴻蹭的站起來,大罵一句:“艸,誰??這時候把車給放過來了。”
劇組正在拍攝,不是不允許車輛通行,只是不能隨意通行。可以通行的時候會通知在路口兩端守著的工作人員。
換句話說,沒有劇組的通知,是不可以放人過來的。就像剛才的耿浩三人就站在路中間表演,還有兩輛車攔路,要是真有個意外,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安全是劇組拍攝的至高任務,這也是不惜勞師動眾也要請有關部門的人員坐鎮的原因。
剛才突兀響起的這股雜音,就是汽車前行發出的轟鳴聲。
聽到噪音的不只是雷鴻,幾乎所有人順著聲音來源望去。
一輛皮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正是剛才在山口勸導行人車輛的那輛皮卡車。不用懷疑,這車就是來送趙守時的。
導演是劇組的靈魂,他負責發火,其他的自然有別人負責。
正在查看下一鏡拍攝計劃的副導演陸器把本子一扔,直奔皮卡而去,站在路中間的他指著皮卡車大罵道:“給我停下,沒有通知,誰??讓你們回來的。”
吱嘎一聲,車輛急剎,司機從車上跳下來,解釋道:“陸副導,趙制片來了。”
“我??管你趙制片,王制片的,你知不知道你影響劇組拍攝了!”罵了一句的陸器小聲道:“我罵你兩句,總比雷導罵你、、、”
咱們威風八面的陸副導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強】字,見鬼一樣看著從副駕駛上下來的某人,“趙哥?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嗎?”
下了車的趙守時笑著回應一句,看著前方那些熟悉的面孔,大步向前走去。
“能來,能來,我的意思是你來的話,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咱這窮鄉僻壤的,不好找。”
陸器訕笑著上前迎去,與趙守時接近時,他剛想在招呼,可誰想趙守時權當沒看見他一樣,停也不停的直接向前。
有那么一奈奈尷尬的陸器摸著鼻尖轉過身來,剛升起的尷尬直接煙消云散,甚至還有點想笑。
小別勝新婚,理解,理解。
雷鴻原本還有些生氣,待他看到下車的是趙守時后,本就不多的火焰直接熄滅,臉上掛著笑容的他從監視器后走去
來到公路上的他站在耿浩、郝建身旁,靜待趙守時前來,
他們耐得住,有人耐不住。
裴幼清看清來的是趙守時后,眼神瞬間大亮,嘴角翹起的她飛快的向前跑來。
這速度,說她腳下穿著高跟鞋都不信。
但她真的穿著高跟鞋。
這可把趙守時給嚇壞了,小跑著向前迎去的他雙手向前虛托著,連聲道:“慢點,慢點,別摔著。”
趙守時終究還是多慮,裴幼清即便穿著高跟鞋,跑的也很穩。
尤其是即將臨近時,她還一個加速,全然不顧其他人的她直接撲向趙守時、、
確切的說,是跳,跳進趙守時的懷里。
趙守時早先擺出的虛托手勢終于有了用武之地,腰間往下一沉,還是穩當的把裴幼清給抱住。
顧不得溫存,趙守時連忙催促道:“快給我下來。”
“不要。”原本還很高興的裴幼清直接黑臉,斷然拒絕。
趙守時知道她多想了,連忙解釋:“你穿著裙子呢。只有我能看。”
嗬,善變的女人。
不到十秒鐘,表情三度變化的裴幼清嘻嘻嘻,道:“你以為我傻啊。里面穿著牛仔短褲呢。”
呼~
趙守時長舒一口氣,額頭抵著裴幼清額頭,佯裝生氣道:“你故意逗我的吧?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才不是,我是看到你高興的。”給出否定答案的裴幼清舌尖輕吐,小聲道:“我也想讓你收拾我了。”
呃,趙守時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要不是現在人太多,他真的想要把懷里的小妖精給就地正法。
裴幼清有些得意,輕扭著身子逗弄趙守時,察覺到身下有某人的某件東西在變大的她霎時滿臉紅暈。
一推趙守時的她順勢掙開,輕啐一口‘流氓’的她小跑離開。
來時有多快,現在逃得就有多快。
“別走。”趙守時很慌,伸手去抓裴幼清,卻連根毛線都沒有抓到。
瑪德,要丟人。——這是盤桓在趙守時腦海的想法。
心中是恨極了只點火不熄火的某人。
要知道現在可是夏天,穿的本身就單薄。而剛才下面的反應又來的那么急,就很、、明顯。
靈機一動的趙守時把背上的雙肩包拿到身前,強撐著不露怯的向前走去。
就是步伐有點扭捏,就好像、、、夾著蛋、、、
無病無災但蹣跚前行的趙守時沒發現在他身后,送他來的小哥都傻眼了。
張開的嘴巴能往里扔兩饅頭,還互相碰不到。
好半晌后,哈喇子流出來的他這才反應過來,用衣袖一擦嘴的他問道:“副導,這是真實存在的嗎?我們老板就這么大庭廣眾之下跳進、、跳進、、那個男人的懷里???”
這小伙當然是清雨傳媒的人,當初入職的時候見過裴幼清一面,直接驚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天人,心中感嘆什么品種的癩蛤蟆才能配得上這樣的絕色佳人。
后來他聽說自家老板已經是名花有主,悲憤至于也不止一遍的想過自家老板在生活中肯定也是如工作時那般高冷、淡漠。
就像那拿著皮鞭的女王。
而那個得到天女青睞的男人則是臣服在女王腳下的奴隸一般。說東不敢往西,說追狗不敢攆雞。
但現在一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在單位里面高冷的老板竟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般,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也要投入情人的懷抱。
而自己腦補的那個卑微到極致的男子,竟然莫名的高大起來。
羨慕,羨慕死了。
其實陸器也挺驚訝的,他也從未見到這般的裴幼清。
不過當著外人的面,收起驚訝的他擺出‘老夫早已習慣’的姿態,輕拍著小伙得肩膀,道:“那可是趙守時趙老師,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能有多厲害?”
陸器指了指天空,幽幽道:“起碼比我們高十層樓那么厲害吧。”
小伙一撇嘴,冷嘁一聲:“我做電梯直上二十樓。”
嗬~
有點生氣的陸器抬手給了小伙一個腦瓜崩:“艸,讓你小子剛才不提醒一聲,讓我平白得罪趙哥。”
差一點就要飆淚的小伙捂著額頭委屈道:“我說了啊,真的說了啊。”
“你??為什么不打電話。”
“我、、、有些激動,忘記了。”小伙辯解一句,就把頭低下。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氣的,尤其是想到當時坐在自己身側的某哥混蛋,竟然把自家老板給得逞了。
就恨不得開這車載著這貨一頭扎山窩窩里去。
別問,問就是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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