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的車就在附近，謝謝二哥。”

“那你路上慢點。”

“嗯。”舒心暖見夜哲明轉身離開了，她又忽然出聲喊道，“二哥。”

夜哲明轉身看著她，“你還有事？”舒心暖絞著手指頭，猶豫了幾秒才道，“二哥，夜君燁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要不，我給爸和寒舟說一下，還是讓他回……”

“不用對不起，也不用給誰求情。”舒心暖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夜哲明打斷了。大概是怕自己的冷漠的樣子嚇到舒心暖，他緩和了神情，淡笑了一下，“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把他教育好，就讓他在國外好好反省吧。”

夜哲明對夜君燁沒有絲毫的包庇，如今，他只后悔，當初由著顧嵐把自己兒子慣壞了，不然今天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見舒心暖沉默著，他再次出聲，“顧嵐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覺得愧疚，是二哥對不起你，顧嵐她現在就是個瘋子，看見她繞道走，回去吧，路上慢點。”

“好，二哥再見。”

舒心暖沖夜哲明揮揮手。

多好的一個男人，可惜顧嵐不懂得珍惜，如今，想回頭也不可能了。

顧嵐在商場的洗手間里，對著鏡子撫著臉頰上通紅的巴掌印，目眥欲裂。

“舒心暖，你這個小賤人，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抽筋剔骨，扒皮喝血，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嘶，好痛——”

正在她罵罵咧咧的時候。

衛生間的門開了，進來一個一身黑的女人，黑色的鴨舌帽擋住了她大半張臉只看得到嘴巴和下巴。

她站定，嘲諷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夜家前二少奶奶嗎？怎么搞的這么狼狽？”

顧嵐剛被舒心暖和夜哲明欺負了，渾身的氣沒地兒發，而這個女人還敢來嘲笑她，撞到她的槍口上？

“我狼狽不狼狽關你屁事，你誰啊，給老娘滾，惹急了看我不撕了你。”

瞪著鏡子里通體黑的女人，顧嵐像個炮仗，直接放狠話。

黑衣女人嗤笑一聲，“撕了我？你的口氣倒是不小，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有錢有勢，人錢風光的二少奶奶，那都是過去式了，如今的你，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你這個賤人找死！”顧嵐頓時就怒了，轉身伸出自己的九陰白骨爪就要去撓女人的臉，正好她抬起頭來，她立時僵住，“賀玉嬌？怎么是你？”

“對，是我，怎么看到我很吃驚？”

“你，你你不是在精神病院嗎？怎么出來了？”

“我為什么可以出來？誰規定我一定要待在精神病院里？”

顧嵐：“……”

這個女人不是有精神病嗎？這是好了所以才出來，還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當初賀家發生的大事，京都人盡皆知，賀玉嬌大小姐承受不住打擊得了精神病也家喻戶曉，為此，宋家也解除了和她的婚約，所以，現在的賀玉嬌，就像顧嵐一樣，一無所有。

精神病啊，完全就是瘋狗，賀玉嬌罵她活得不如一條狗，顧嵐也不想和她計較了。

“你這是什么眼神？同情我？呵，真以為我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