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又想搞什么鬼?”夜寒舟寵溺地梳理著舒心暖的長發,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不跟你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舒心暖在男人的懷里拱了拱,她等這一天等太久了,她要養精蓄銳,明天取得最大勝利。
“好,你高興就好了,想怎么玩我都支持,要不要老公給你出一點力?”夜寒舟向來都知道他的小丫頭古靈精怪,聰明絕頂。
對付鄭曉雪綽綽有余,只不過,若是小丫頭高興,他陪著她玩一把也沒有不好。
舒心暖聽他這么說,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睛再一次睜開了,看著男人,“不,你不許插手,你們誰都不許插手,只要看戲就夠了,若是我連一個鄭曉雪都搞不定,就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鄭曉雪是有點蠢,可是你別忘記了爸現在拿她不也無可奈何?”
“我爸那不是拿他沒有辦法,我爸是身份職位所在,他是顧全大局,為了所有領導干部的名聲著想,鄭曉雪就是個無恥家無奈的女人,對付這種人爛女人,何須我爸動手?她根本就不配你們男人動手,我就夠了。”
夜寒舟失笑,“好,那你就盡情發揮,讓我們看一出精彩的大戲。”
翌日,天放晴了,陽光映照著白雪,外面格外明亮。
舒心暖就喜歡玩雪,一早起來,就在庭院里玩雪,玩得不亦樂乎。
“幼稚,多大的人了還玩雪?”身后響起了鄭曉雪嘲諷的聲音。
舒心暖的扔掉了手里的一個雪球,看了眼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的鄭曉雪,不客氣地給她反諷回去。
“國家有哪條法律規定,玩雪是小孩子的專利嗎?中年人老年人玩雪的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說她們幼稚?”
看著鄭曉雪臉色變了,舒心暖指著她哈哈笑,“哦,我知道了,你從來就沒有玩過雪對不對?因為我爸從來就沒有陪著你玩過雪。”
鄭曉雪聞言,一張臉立即陰沉了下來,“是又怎么樣?玩雪有多了不起嗎?那是弱智玩的,我才不稀罕!”
“NO,NO,NO,你錯了。”舒心暖看鄭曉雪不舒坦,她就笑得越發燦爛,“我家夜寒舟那么刻板的一個人,可是經常陪著我玩雪的哦,如果一個男人足夠寵你,愛你,再低級無趣,甚至讓人看起來有點白癡,甚至讓男人丟臉的事情,他都愿意陪著你一起做。”
“所以,我爸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只愛我媽媽一個,而你,最多只是喬太太!”
舒心暖的話像刀子,狠狠地插進了鄭曉雪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痛得她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是又如何?至少,我是喬太太,我是這個家里唯一的女主人,家里的傭人,全都得看我的臉色行事,她們全都要靠我發
工資吃飯!沒有誰敢忤逆我!”
舒心暖只想笑,家里的傭人靠她發工資吃飯,她不知道拿的誰的錢嗎?
而鄭曉雪,越看舒心暖,越不順眼了,真的,恨不得立即弄死她。
她笑得那么燦爛,皮膚又白又嫩,眼睛又大又亮,分明已經二十出頭的人了,看上去就像一個清純無知的少女,純凈得讓人不忍心玷污。
對,裴雪依當年也是這個樣子,笑起來也是這個表情,表面上把她當姐妹看,實際上她就是在嘲笑她。
她對她好,不過是在想用讓她的低賤出生,襯托她更像是白天鵝一樣的高貴。
每次,她和裴雪依走在一起,別人羨慕贊賞裴雪依的同時,丟給她的都是鄙夷嘲諷的眼神。
她受不了,所以她要出人頭地。
而鄭曉雪本就受了毒品的侵蝕,情緒很容易激動,這一刻,她恍惚覺得眼前站著的就是裴雪依本人。
猩紅著眼睛,瘋子一樣哈哈笑著掐著自己的手心,陰狠地盯著舒心暖,“裴雪依,不管怎樣,我是勝利者,我做了喬太太,我還跟喬正國生了女兒,你在地下是不是恨不得跳起來掐死我啊?”
“你說什么?”舒心暖聽到鄭曉雪的瘋言瘋語,猛地的看向她,“鄭曉雪,你有種再說一遍,當年,你說是不是對我媽做了什么?”
鄭曉雪猛地一震,意識回籠,知道自己剛剛被舒心暖的氣瘋了,失去理智口不擇言,眸底快速滑過慌亂。
假意撐著頭部,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舒心暖,你到底給我下了要什么藥,我的頭好暈……”
她裝模作樣地晃了晃腦袋,然后對著附近一個正在掃雪的傭人吼道,“還不趕緊過來扶我回房間。”
那女傭嚇了一跳,趕緊丟下掃把,過來扶鄭曉雪回房間。
舒心暖捏著拳頭微瞇了雙眼,剛剛不過是預熱而已,鄭曉雪就失控了,呵呵,等著吧鄭曉雪,我看你這紙到底能包住火多久。
魏清明正在清點庫存,就見鄭曉雪急匆匆地來了。
他看了眼忙碌的兩個工人,趕緊走出柜臺冷聲道,“你過來做什么?”
“當然是有急事找你。”鄭曉雪理了理自己的羽絨服,轉身往一邊沙發上去坐下。
“小李,倒杯水過來。”魏清明喊了一聲。
很快小李就倒了一杯水過來。
等小李走遠了,魏清明才看著鄭曉雪問,“到底什么事趕緊說”他不想和鄭曉雪有什么牽扯,更不想讓人看到他和鄭曉雪在一起。
鄭曉雪看了眼魏清明,冷笑了下,“就這么想和我撇清?巴不得我不認識你吧?你怕舒心暖和喬正國知道了你當年做的事情,你后半輩子只有蹲大獄,所以你怕了吧?”
魏清明差點被氣笑了。
鄭曉雪這個女人果真很無恥。
想當年,他做那些事情都是為了她,聽聽她現在說話這語氣,仿佛都是自己想要做的。
悔。
腸子都悔青了可是也不能讓時光倒流。
好一會兒,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鄭曉雪,誰都會為自己的年輕的時候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我既然做了,就沒有想著逃避,我對不起小暖,對不起她一家,所以,我一直都在贖罪。”
“我知道我的罪贖不清,我早就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你以為我開古玩店是想享受生活么?不是,這是我為小暖掙的產業,我想爭取在我接受懲罰之前,盡量為她多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