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夜寒舟弄進房間,摔在床上,腿軟得一下子攤坐在地毯上。
累是累,不過她很開心,或許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有機會離夜寒舟近一點。若他是清醒的,怕是連眼角的余光都不會給她的。
“寒舟,我愛你,真的好愛你……為了愛你,你讓我去死都甘愿……”賀玉嬌坐在地上,雙眸看著夜寒舟側(cè)著的睡顏,癡迷入神,修長的手指描畫著夜寒舟的俊美的臉部輪廓,心尖兒一陣撲通撲通的亂跳。
她終于摸到他了。
賀玉嬌漲紅著臉,不知不覺湊近夜寒舟,看著她緋色的薄唇,她慢慢貼了上去,只是還剩下幾公分的距離,大概是因為身上的衣服束縛著難受,夜寒舟哼了一聲,然后猛地躺平了過去,嚇得賀玉嬌一張臉都變白了。
她以為夜寒舟醒了。
定睛一看,夜寒舟依舊閉著眼睛睡覺,她重重呼出一口氣,這才開始替夜寒舟脫襯衫,脫長褲。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他把身上的衣物脫下來,只是男人的最后一點遮羞布,她不敢動。
那完美健碩的黃金比例身體出現(xiàn)在眼前時,賀玉嬌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夜寒舟不僅一張臉俊美無缺,就連這身材,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
她急急去了浴室里,端了水,擰了毛巾過來,替夜寒舟洗臉,擦身體,最后,拉了薄被給他蓋上,自己才走進浴室里洗澡。
裹著浴巾出來,她看著床上沉靜睡顏的男人,一臉?gòu)尚叩梅浩鹆思t暈,她今晚就要成為寒舟的女人了。
夜寒舟終于是她的了。
心里有些忐忑,還有點緊張,更有點莫名的害怕。
夜寒舟是誰啊?
神圣不可侵犯,高高在上,仿若站在云端的天神。雖然賀玉嬌自認為自己的能夠配得上他,可是畢竟這會兒夜寒舟并不是清醒的。
若是明早醒過來,他發(fā)現(xiàn)是她,要一把掐死她怎么辦?擁有他一夜,然后就香消玉殞了值不值?
賀玉嬌的心里一陣天人交戰(zhàn),最終,她決定抓住機會得到夜寒舟。或許情況根本就不會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夜寒舟再厲害又如何?只要她把今晚上和他在一起的證據(jù)拍下來,她就有了拿捏他的證據(jù)。
若是她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只能息事寧人,要么和舒心暖離婚娶她,要么不離婚,和她維持地下情。
賀玉嬌愛夜寒舟也是到了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地步,以前她覺得必須做夜家的正宮娘娘,可是現(xiàn)在,她沒有那么高的要求了,只要夜寒舟答應(yīng)和她在一起,哪怕一輩子見不得光,她也甘愿。
她的身體還如出生到這個世界那般干凈,所以,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夜寒舟,夜寒舟就算看在她這么愛他份上,應(yīng)該也會接納她。
心里打定了主意。
賀玉嬌小心翼翼解開被子躺到夜寒舟身邊,她也沒有和男人做過這種事情,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好。
最終,她嘟唇吻向他的唇……
再說舒心暖咬牙忍痛,努力保持清醒,駕車到了醫(yī)院,往門診部大門走,她就感覺眼前金星亂竄。
她怕自己暈倒在路上,用力起掐自己的有大腿,用疼痛迫使自己清醒,只是,她感覺疼痛也不能讓自己清醒,意識越來弱,眼前越來越模糊,搖搖晃晃間,身后一個人影竄上來,一把將她扶住。
“小暖,你怎么了?生病了?”
舒心暖睜了睜眼睛,努力看向來人,“霍廷梟……”
眼前一黑,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小暖,小暖!”霍廷梟一陣驚呼,這才趕緊懷里的身體滾燙的不行,趕緊打橫將她抱起就往急診科沖。
今晚上他也有應(yīng)酬,有個朋友喝酒,引發(fā)了胃出血,他幫著把人送過來,等著醫(yī)生檢查,開藥掛水,他的家人過來了,他才離開,誰想剛出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真的是舒心暖,可是她搖搖欲墜,看起來情況很不好,他這才沖了上來。
“醫(yī)生,快,給我急診!救醒她!”
霍廷梟大聲咆哮著沖進醫(yī)生辦公室,醫(yī)生聽聞病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也不敢怠慢,趕緊給舒心暖做急救檢查。
“先生,你女朋友只是身體受傷引發(fā)了高燒,導(dǎo)致昏迷了。”
“什么,受傷?她哪里受傷了?”霍廷梟一聽舒心暖受傷了,還是這大半夜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夜寒舟死哪里去了?難道她身上的傷是夜寒舟弄的?
霍廷梟一陣怒火中燒,像要吃人一樣兇狠得很,嚇得醫(yī)生緊張地咽唾沫,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你女朋友身體擦傷,應(yīng)該是被什么東西掛著在地上拖行導(dǎo)致,傷口處理不當,所以人發(fā)燒了。”
醫(yī)生擦了把額際汗。
“再給她做個仔細檢查。”
等舒心暖做了全身檢查,確定只有擦傷,沒有傷到筋骨,霍廷梟這才松了口氣。
醫(yī)生替舒心暖重新處理傷口,然后把退燒液體給她掛上,囑咐霍廷梟好好照顧她,隨時觀察她的情況,這才離開。
剛才醫(yī)生給舒心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處于禮貌回避了,但從醫(yī)生的嘴里還是知道舒心暖傷到了哪些地方。
他想不通,舒心暖為什么會傷成這個樣子,而夜寒舟卻不見蹤影。
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夜寒舟很愛舒心暖,可他會不會背地里就是個變態(tài),專門虐待小暖?他權(quán)勢滔天,霸道狂妄,小暖受了虐待是不是也不敢說?
霍廷梟這么一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氣得眼睛都猩紅了,看來,他的某些決定得改一改了。
既然夜寒舟不是真的愛小丫頭,那他就只能將她搶過來,夜寒舟不稀罕,他稀罕,他用自己的生命去稀罕。
一整個晚上,霍廷梟馬不停蹄地照顧舒心暖就沒有眨眼睛。
好在快天亮的時候,她的退燒了,眉頭不再難受地擰起,睡顏平穩(wěn),霍廷梟這才剛靠在沙發(fā)上瞇會兒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聽到窸窸窣窣的響聲,他猛地睜開眼睛,見床上的舒心暖正掙扎著準備坐起來。
他嚇了一跳,猛地奔過去就將她輕輕摟在懷里,“乖,別動,你受傷了,小心碰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