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不是因為你媽媽……”
“南宮逸,你給我閉嘴!”再多聽南宮逸說一句話,蔣丹心更痛,她只想趕緊把他攆走,看見他受傷的眼神,看著他心痛努力掙扎的樣子,她怕自己一個挺不住就動搖了,變卦了。
她不能動搖。
凌燕欠了媽媽的血債,她必須替她報仇。
裴佳怡出事當晚,所有人都沒有功夫去調查她怎么突然就犯病然后去世了。等她下葬后,蔣丹才慢慢開始調查。
風過留聲,雁過留痕。
哪怕凌燕做得多么天衣無縫,還是讓蔣丹查到了是凌燕在之前去了裴佳怡的房間,刺激了她,才導致她快速的離世。
再有,錦城那邊的別墅,也是凌燕背著霍世雄展轉賣掉,將裴佳怡趕出家門的,讓她帶著病痛,過了幾個月生不如死的日子。
如此這樣一個心如蛇蝎的女人,蔣丹怎么能狗看著她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后,好活得光鮮亮麗?
不把她踹進地獄里去,她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所以,她只能舍棄心里所愛,雖然,舍棄南宮逸,比拿刀子剜她的心尖肉還痛,但是她也必須這么做。
“南宮逸,我之前把你當男朋友是不假,我媽媽去世的時候,你從頭到尾就消失不見,我確實對你失望透頂,但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依靠你。我的母親,她的后事,沒有你南宮逸,我有個人也照樣操持下來了。”
“走吧,別再在這里耗時間了,我不會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不會嫁給一個不愛的人……
南宮逸的拳頭捏的咔咔作響,猩紅著眼睛盯著蔣丹,仿佛要吃人一般。
蔣丹挺直了脊背,無所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不怕死地道,“南宮逸,今天以后,我是霍家的大小姐,你就是我的準妹夫,憑著我也是名門千金的身份,京都這么多的青年才俊,我肯定也會找到一個我愛的人,所以,好聚好散吧,霍天嬌是真的愛你。”
沒有誰知道,蔣丹此刻的心里在滴血。
“蔣丹,你確定這是你的真心話?”南宮逸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上前一把就捏住了蔣丹的肩頭,迫使她抬頭看著他。
“確定,我不愛你。”
“我不信,不信!”南宮逸咆哮一聲,猛地垂首狠狠地吻上蔣丹的唇。
“唔……南宮逸,唔……放開我……”
蔣丹奮力掙扎踢打,南宮逸的手臂就像鐵索一樣緊緊箍住她,使勁將她壓往自己的胸口。
他發瘋了。
她說不愛他。
她說不嫁給他。
她說他是她準妹夫。
她說她會找到自己愛的男人。
南宮逸徹底被蔣丹的話氣瘋了,滔天狂怒化作瘋狂的吻,蔣丹只覺得自己的唇瓣痛得要死,胸腔里已經沒有多余的空氣,窒息襲來,她覺得自己就會這樣死掉。
死掉也好,如此,她就再也不用品嘗將自己的愛人深深從身邊推開的痛苦了。
然而,下一秒,她自由了,有新鮮空氣迅速進入肺部,她大口大口呼吸,對上男人猩紅的眼眸,她毫不猶豫,抬手就是一個巴掌飛過去。
啪——
她毫不手軟,南宮逸也絲毫沒有躲閃,他只是看著她,眸光一點點絕望,破皮的嘴角正有血跡冒出來,那是被蔣丹給咬的。
唇角一勾,他嗜血一笑。
頓時讓人有種毛骨悚然都感覺。
蔣丹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服布料,小身板止不住發抖,這樣的南宮逸是她不曾見過的。
嘭嘭嘭。
外面響起了砸門聲,顯然是霍天嬌聽到南宮逸過來的風聲,殺上門來了。
“蔣丹,希望你不會后悔。”南宮逸笑得像個魔鬼,轉身去開門。
果然,霍天嬌出現在門口,頭發還沒有做好,妝化了一半了。原本她想要破口大罵蔣丹,可是南宮逸卻走向她牽住了她的手。
“我只是過來做個了斷,別多想,好好打扮,我在酒店等你。”
“哦……”
南宮逸從來沒有這么溫柔地對她說過話,他還牽她的手了,霍天嬌高興得快瘋掉了,想投進南宮逸的懷抱,不想,男人已經放開她的手,大步離去,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霍天嬌摸著自己的手心,感覺到那里還有男人手上的余溫,她知道自己沒有做夢,一切都是真的。
哈哈哈,太好了。
她轉身走到蔣丹的房間門口,嘲諷道,“蔣丹,看到了吧,逸哥哥對我有多溫柔多好,為了對我表示忠誠,他專程來和你做了斷了,我勸你以后夾起尾巴做人,別想再勾引他!”
“嗤——”
蔣丹冷笑出聲,“我用剩的男人,你稀罕就撿回去唄。”
霍天嬌本來想羞辱蔣丹一番,不想卻反被她羞辱了,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她狠狠地瞪著蔣丹,恨不得撲過去撕了她。
只是旁邊還有很多外人圍觀,她可不想毀了自己的形象。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狠狠地跺腳,氣咻咻地轉身離去。
蔣丹的造型師,化妝師進門,準備繼續給蔣丹化妝,她猩紅著眼睛沖著眾人吼,“滾,都給我滾出去——”
眾人:“……”
這大小姐的脾氣還真是臭。
沒有誰敢忤逆蔣丹,她的樣子好嚇人,造型師和化妝師的助理匆匆進門提了工具箱離開。
房門關上來,蔣丹靠著門板,一屁股滑坐在地,眼淚瞬間狂飆。
舒心暖坐著夜寒舟的車,先去了蕭家,換坐到了蕭洛鳴的車上,一行人才出發往南宮逸和霍天嬌訂婚的酒店去。
南宮家和霍家都是圈子里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兩家辦喜事,出席的賓客自然不少。
到了酒店,舒心暖跟著蕭洛鳴,秦若走在前面,夜寒舟和蕭彥宬走在后面。酒店門口南宮凜和錢梅,霍世雄和凌燕,打身著華貴的禮服,侯在門口迎接客人。
沒有看見南宮逸和霍天嬌,更沒有看到蔣丹。
兩家長輩上來客套地寒暄,舒心暖心敷衍地應了兩句,便急急地尋找蔣丹,只是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見到人,心里忽然間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