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頭好像被人猛地捅進(jìn)了一把匕首一樣,痛得很。
舒心暖是他和依依的親骨肉,是他寵在心尖上的閨女,他真沒有想到,這些官太太背后竟然這樣辱罵他的女兒。
他女兒不是野種,是爹媽的!
喬正國的情緒鮮少外露,這會兒,卻是一臉憤怒瞪著逐漸走遠(yuǎn)的幾個官太太。
車廂里的氣壓猛地低了不少,司機(jī)坐在前面自然也是把這些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猶豫了下,還是小心地問喬正國,“先生,要不要我去給這些人提個醒?”
“不用!
過了好半晌喬正國才回答。
找這些婦女有何用?
女人本來就愛嚼舌根,就算他今天去給他們上眼藥,警告一通,背后只怕說得更猖狂。依舊沒法解決根本的問題。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保護(hù)好自己的女兒,才讓她被人說得如此不堪。
他是不是該盡早讓女兒人認(rèn)祖歸宗?
畫廊里。
魏清明在欣賞秦若的畫。
秦若把舒心暖拉到一邊低語。
“小暖,我聽說,之前有個酒宴,郭愛娟那個長舌婦在官太太間,亂嚼你舌根?”
舒心暖怔了一下,旋即明白秦若應(yīng)該是聽說了,怕她生氣,她笑了笑,“沒有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就編吧,你的德行我還不知道?”自己養(yǎng)的女兒從小到大報喜不報憂,秦若了解得很。她抬手理了理舒心暖的秀發(fā),一臉責(zé)怪,“傻丫頭,下次被人噴了別給我裝啞巴,你媽我若是連郭愛娟都干不過,我就不配姓秦。等著,我抽空去給你出氣!
舒心暖睜大了眼眸,“媽媽,你會吵架嗎?那郭愛娟可是兇得很。”在舒心暖的印象中,秦若美麗優(yōu)雅,溫柔善良,根本就不會跟著起沖突,更不要說是吵架。
她還記得在錦城的時候,顧馨兒那個小三兒挺著肚子找上門來,舒祖明要趕她們母女出家門,她媽可是什么都沒說,只是認(rèn)命地帶著她走人。
這樣溫柔不多話的媽媽,她能干得過那一看就強(qiáng)悍的郭愛娟?
她有點(diǎn)不相信。
“哼,你少小瞧你們!鼻厝舯亲永锢浜咭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母女倆正說著話,喬正國走進(jìn)了畫廊,一看舒心暖竟然在,眸底立即滑過驚喜。
“蕭太太,小暖,你們母女都在啊!眴陶龂χ厝裟概蛘泻簟
“喬部長,你怎么得空過來了,快進(jìn)來坐。”秦若應(yīng)著連忙請喬正國進(jìn)來坐,讓是舒心暖去把剛才給魏清明泡的好茶給喬正國來一杯。
“嗯,辦事正好經(jīng)過,就順便進(jìn)來看看。”喬正國應(yīng)著聲落座。
舒心暖看到喬正國滿開心的,雖然她也搞不懂自己為何這么開心,歡天喜地去泡了茶過來,“喬伯伯,您喝茶。”
“唉,謝謝!眴陶龂荒樞腋=舆^女兒親手泡的茶,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魏清明從里面走出來,給喬正國打了個招呼,兩人便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舒心暖和秦若說著話,發(fā)現(xiàn)喬正國的眸光時不時看向她。
以往在蕭家,喬正國上門,也會時不時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可是幾天很不一樣。除了慈愛溫柔,似乎還帶著一些自責(zé)愧疚,嗯,還有就是心疼。
她不太明白喬正國看著她為何會這樣。
搞得她心情有點(diǎn)復(fù)雜,莫名還有些傷感,心靈深處更是涌動著一股想要過去安撫一下他的沖動。
她給夜寒舟發(fā)了信息,說在秦若的畫廊等他,見秦若走到最里面去拿畫,她忙不迭地跟在屁股后面走到?jīng)]有人的地方拉住她。
“怎么了?”
秦若扭頭看她。
舒心暖斟酌了下措辭,才小心翼翼地問秦若,“媽媽,我想問……我和喬伯伯到底什么關(guān)系?”
秦若聞言,一臉震驚,她沒有想到舒心暖竟然這么敏感,竟然猜到她和喬正國有關(guān)系。
不過話又說回來,舒心暖一向聰明,喬正國對她的好,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長輩。她能猜到也不奇怪。
“小暖,你為什么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明知道自己掩飾不了,可秦若還是下意識問出口。
喬正國還沒有做出要認(rèn)回舒心暖的決定,他們都在等,還有,她是真的舍不得舒心暖,畢竟喬正國家里有那對奇葩母女在,她怕女兒認(rèn)回喬家受欺負(fù)。
對她來說,喬正國越晚認(rèn)回女兒越好,活著一輩子不認(rèn)回去,她舉雙手贊成。
舒心暖微瞇了眼眸,一眼就看出秦若眸底的慌亂,她故作輕松地笑了下,“媽媽,我今年就二十二歲了,別把我當(dāng)小孩子,不管是什么情況,我都能接受,別再瞞著我好嗎?”
“你這丫頭,我瞞你什么了?你想多了,去給你喬伯伯和師傅添茶水!
舒心暖雙眸暗了暗,轉(zhuǎn)身聽話地去給兩個男人添茶水了。
秦若拍拍胸口重重呼出一口氣。
看來得找喬正國商量了,她怕這么明顯的欺騙舒心暖,時間久了母女倆難免起隔閡。
夜寒舟過來接舒心暖,正逢蕭洛鳴也過來接秦若。
機(jī)會難得,今天舒心暖新聞發(fā)布會很成功,網(wǎng)絡(luò)上的言論一邊倒的把她捧上天,夜寒舟心里高興,就讓墨清在酒樓安排了一桌,請幾個長輩用餐,當(dāng)給舒心暖慶祝。
蕭彥宬和喬天一得知了,也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過來。
餐桌上,大家都很開心,舒心暖被所有人呵護(hù)成掌心里的寶,她眼睛紅紅的,怕自己不爭氣掉眼淚,趁著回頭抱著夜寒舟的胳膊的時候,將眼睛里的濕意擦在他昂貴的西服上。
夜寒舟明白小丫頭這是被感動壞了,默默牽住了她的手。
大家都喝了酒,幸好都有司機(jī),飯后便又各自的司機(jī)送回家。
喬正國和蕭洛鳴都是公職人員,不敢亂喝酒只是嘗了幾口,等夜寒舟和舒心暖一離開,喬正國與喬天一父子倆直接去了蕭家。
等舒心暖回到家的時候,兩只眼睛紅得就像兔子一樣。
“傻丫頭,哭什么?有那么多人愛你關(guān)心你不好嗎?”夜寒舟心疼地拿了毛巾給她擦臉,擦手,然后抱了她坐在沙發(fā)上。
“當(dāng)然好,我是高興的!笔嫘呐宋亲印
“愛哭鬼!
夜寒舟愛憐地捏捏她小巧圓潤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