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姨媽才走沒幾天呢,哪里有孩子了?
再說,她和夜寒舟早就商量好的,大學畢業(yè)前是不會要孩子的。
窘迫的看向夜寒舟,臭男人只是抿唇笑,也不幫她解釋一句,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老爺子聽聞她的話,眸子里瞬間黯淡了下去。“不是都結(jié)婚幾個月了?”
正在舒心暖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夜寒舟終于出聲拯救了她,“爸,小暖還小,現(xiàn)在還沒畢業(yè)呢,不適合要孩子。”
“怎么就不適合了?現(xiàn)在大學生一邊上學一邊帶孩子的也不是沒有。就算沒有,她是我夜家的媳婦,她要懷孩子生孩子,誰還敢開除她的學籍不成?”
老爺子有點生氣了。
他滿心歡喜地算著時間,估摸著,兩人結(jié)婚都三個多月了,以他兒子那強壯的身體,這會兒,也該懷上孩子了。
“爸,是沒有人敢開除她,我們只是想等個一兩年再說。”夜寒舟面無表情地說。
“還要再等一兩年?指不定哪天我就兩眼一閉,跟著你媽去了,你這是想讓我死不瞑目,下去了也沒法給媽交代嗎?”
老爺子很是生氣,眼睛眉毛都豎起來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眼見著大過年的父子倆要鬧翻,夜家其他幾個兄弟趕緊勸老爺子。
“爸,你說什么胡話呢,你身體好著呢,等個一兩年沒問題。”夜哲言說著話,端了手里的酒杯遞給老爺子,“來,今天過年,我們一家子團團圓圓的,應(yīng)該高興,這些事情過完年再說。”
“爸,你看看你孫子都一堆了,還著急什么呢?”夜哲明伸手指指夜琳,還有夜君承,夜君華,夜君澤三兄弟,“你這是兒孫滿堂了。”
夜寒舟看了眼夜君承,后者莫名就感到不妙。
果不其然。
夜寒舟直接把火往夜君承身上引,“爸,你不如催君承趕緊結(jié)婚,你明年年底說不定就能抱重孫,四世同堂。”
夜君承:“……”
四叔,我招你惹你了,你要這么害自己大侄子?
頓時老爺子的注意力果真轉(zhuǎn)移到了夜君承身上,“對對,我怎么把君承忘記了,君承也離三十歲不遠,該結(jié)婚生子了。”
老爺子有些激動地看向沈晴,“沈晴,過來明天這個事情就抓緊辦,看看有合適的,都安排相親接觸接觸。”
“是是,我一定抓緊安排。”沈晴也笑得合不攏嘴,夜君承年紀不小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她也著急上火得厲害。
夜君承耷拉著腦袋,想到往后怕是見天的相親沒個安寧,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爺子有期盼了,高興了,一家人舉杯慶祝團圓。
然后老爺子稀罕地給剛回來的兩個孫子夾菜,然后不忘把舒心暖和夜寒舟現(xiàn)在隱婚的情況告訴兄弟倆。
夜家的飯桌上少有的歡聲笑語。
難得大家都高興,飯后,夜家老大陪著老爺子下棋,老二老三老四斗地主。
然后沈晴母女拉著方曉妍和舒心暖打麻醬,夜君華和夜君澤因為才回家,要倒時差,便在旁邊看著,等下要早些回房間休息。
方曉妍本不想來,可是拗不過沈晴母女,只好坐下來。
舒心暖只是看過別人打麻醬,自己從來沒有打過,拿牌都手滑,牌也擺得歪歪扭扭,夜寒舟轉(zhuǎn)過身來看一眼,唇角勾起來笑意。
沈晴母女拉著方曉妍打麻醬,本就是想緩和她和舒心暖的關(guān)系,這個舒心暖明白,所以她就算不會打,也硬著頭皮上。
大不了就是輸點錢的事,都是一家人,她不在乎輸贏。
夜琳也只是看過大人打麻醬,今天也第一次上手,生疏得很。
于是夜君華和夜君澤兩人一人坐一個到舒心暖和夜琳的旁邊,給他們當軍師。
方曉妍今晚上手氣不錯,加上兩個兒子回來了,她好像暫時忘記了和舒心暖之間的恩怨,從頭贏到尾笑得最開心。
到了晚上十點半,夜君華和夜君澤回房間休息了,夜琳和舒心暖沒有人指揮,輸大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老爺子熬不住,回房間休息了,大家才跟著下席回房間休息。
夜寒舟見舒心暖沒精打采的,還以為她輸錢了不高興,回到房間,將自己剛才贏的老二老三小幾萬塞給她。
“乖,不生氣了,老公贏的都給你。”
舒心暖看著手里的錢哭笑不得,“夜寒舟,我哪里有因為輸錢生氣?我只是累了,早就想休息了,可是看三嫂很高興,便不好意思說。”
“這樣啊,不生氣便好。”夜寒舟摟著她往浴室走,看著小丫頭粉紅的唇瓣,眸光變得炙熱了,“不然,我們一起洗縮短點時間,早點休息?”
舒心暖抬眸就對上男人那雙灼灼的眼眸,心里立時拉響了警報,若是他一起,那時間不能縮短,只能更長,“我信你了邪,走開,我自己洗。”
她毫不留情地一把把男人推開,自己進了浴室還上了倒鎖。
“老婆,你好狠心。”夜寒舟聽著小丫頭上鎖的聲音,眸光都暗淡了。大過年的想洗個鴛鴦浴就這么難?
不過,等舒心暖洗好出來,便夜寒舟頭發(fā)濕漉漉的,身上松松地系著睡袍,這貨已經(jīng)在旁邊的客房洗好了。
“過來,我給你擦頭發(fā)。”夜寒舟手里拿著干毛巾過來,心里盤算著,趕緊把小丫頭頭發(fā)擦干了,到床上他就可以這樣又那樣了。
光是想想他渾身都躁動不安了,再加上小丫頭身上陣陣幽香襲來,他差點有些保持不住。
等他麻利地給舒心暖擦好頭發(fā),把她塞進被子里,再收拾完自己回來,暈黃的燈光下,舒心暖已經(jīng)睡熟了,白嫩嫩的臉蛋兒染滿了紅霞,卷翹的睫毛濃密地打下剪影,隨著均勻的呼吸聲,胸口不斷起伏。
夜寒舟咽了口唾沫,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他辛辛苦苦的這是白忙活了一場?
心有不甘,躺到床上,將她摟進懷里,想將她弄醒,可又狠不下心來,只能親親她的額際,摟著她跟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