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里的工作員出了警局,直接回了畫廊,而蕭洛鳴載著母女倆直接往蕭家去。
“小若,小暖,我來遲了讓你們受委屈了!
蕭洛鳴有些愧疚地說,“臨走的時候,領導找我說點事耽擱了!
“那你為什么不早來呢?”
秦若睨了蕭洛鳴一眼,佯裝生氣。
而舒心暖嘻嘻笑著拆自己老媽的后臺,“蕭叔,你別聽我媽媽的,雖然我和我媽媽看著很好欺負的樣子,但事實上我們倆誰都不是軟柿子!
“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了我媽去,就算我不在,想欺負我媽媽的人,也要有點本事才行。”
“嗯,我看出來了!
蕭洛鳴笑呵呵地駕著車,看了眼后視鏡里靠在一起的母女倆。
在錦城的時候,這母女倆也是這么堅強獨立地面對一切困難和欺負她們的人,真的讓人心疼。
“往后有事,若是我不能及時過來,你們記得通知彥宬,這京都囂張跋扈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想你們母女受欺負,受委屈,彥宬是個男人,總能護你們周全。”
“知道了蕭叔,除了哥,不是還有夜寒舟嗎?他也不會讓我和媽媽被人欺負的。”
舒心暖笑得眉開眼笑,腦袋擱在秦若的肩膀上撒嬌。
一家人到家沒多久,夜寒舟的車就開進來了。
舒心暖小鳥一樣的飛奔過去,撲進剛下車的男人的懷里。
“夜寒舟,你剛才去哪里了?見你進了警局都沒有見你出來。”
夜寒舟習慣性地抬手揉揉小丫頭的腦袋,拉著她往大廳里走,“就遇到熟人說幾句話。”
這男人不說實話。
舒心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誰不知道他護短啊,用頭發絲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去過問今天這個案子了,有他在背后神助攻,賀家想要玩點花樣,怕是不容易。
小兩口進屋,蕭家爺爺奶奶,蕭洛鳴夫妻都在,小斌斌正在秦若懷里吹口水泡泡。
舒心暖趕緊丟開夜寒舟的手,去抱小斌斌玩了。
親他小臉蛋兒,捏他小手手,么么個不停,那個稀罕的樣子,像自家眼珠而似的。
眾人都忍不住一陣笑。
有個小斌斌逗樂,秦若和舒心暖之前心底的郁悶也很快就散了。
小丫頭笑得眉眼彎彎,眼睛閃閃發亮,夜寒舟看得有些呆了,她喜歡孩子,若是他們的孩子沒有流產,現在也一歲多了,她應該也會很喜歡的吧。
只可惜……
“寒舟,這是爺爺剛得的大紅袍,嘗嘗。”
蕭爺爺現在是稀罕夜寒舟這個女婿超越自家兒子孫子,但凡得點好東西,都要等夜寒舟在的時候才肯拿出來分享,為此,沒少被蕭彥宬抱怨。
而秦若這個丈母娘更是偏心夜寒舟的厲害。
以前舒心暖可是她寵在手心里的寶。
現在夜寒舟已經把她完全替代了。
好吃的第一個遞給夜寒舟,夜寒舟去拿個什么東西,秦若就會指使舒心暖去。夜寒舟的廚藝好,見蕭家人都喜歡吃他烤的羊肉,他便把另外買來的羊肉燉湯,惹的秦若沖著舒心暖直喊,“你在這里坐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進去幫寒舟打打下手,在等回了夜家你要給我勤快點……”
舒心暖心里一片哇涼。
以前她在蕭家,就是想去打個下手,蕭奶奶和秦若都會把她往外面攆,現在,卻是可勁兒把她往廚房里趕。
吃飯的時候,蕭奶奶和秦若,可勁兒往夜寒舟碗里送好吃的,儼然忘記了她的存在,而她只能靠夜寒舟把碗里好吃的施舍給她。
晚飯過后,趁著爺幾個在聊天,秦若還專程把舒心暖叫到一邊教訓。
“在夜家你不能懶惰,能親自動手做的,就不要全部依賴傭人,否則老爺子不會喜歡!
“還有,不要什么都依賴寒舟,自己的內衣褲什么的自己洗,不要賴他給你洗,你要主動把他的撿來洗了,他是做大事的人,又很辛苦,你要體貼他,空了給他煮個參湯,煲點有營養的湯給他補補身體……”
舒心暖:“……”
媽呀。
什么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就是了。
她很想來一句,“媽媽,你不愛我了!
但是又不敢。
她估計會換了一頓腦門兒暴擊。
只能點頭敷衍,“嗯嗯,知道了,知道的,明白……”
等晚上小兩口一躺到床上,她就毫不客氣地伸手就去掐夜寒舟腰間的軟肉,惡狠狠地說,“夜寒舟,老實坦白,你是怎么收買我媽媽的,我耳朵都快被她念起繭子了,什么都是圍著你打轉,什么要給你煲湯啊,煮參茶啊,洗小褲褲啊……氣死我了,我現在在媽這里一點地位都沒有,我感覺自己是撿來的。
”
得。
丫頭,你本來就是撿來的。
難道你忘記了?
夜寒舟看著小丫頭氣鼓鼓的樣子,低低笑出聲來。
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兒,再把她擁進懷里,“不生氣,以后,我給你煲湯,我給你煮參茶,我給你洗小褲褲……”
呃,舒心暖猛地臉紅了。
有點虧心了。
貌似兩人在一起這么久了,他好像什么都沒有給夜寒舟做過?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為她做所有的事?
夜寒舟時間緊,沒有給她煲湯喝,可是她每次大姨媽駕到的時候,都是他給她煮紅糖水,給他洗弄臟了的小褲褲。
呃——
自己這妻子是不是太不稱職了?
反省,她要深刻地反省。
正當想給男人說點什么好話的時候,男人已經以吻封唇。
三兩下她的腦子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剩下的就是憑本能行事了。
朦朧間,她聽到了夜寒舟低聲呢喃,“小暖,給我生個孩子吧……”
再說鄭曉雪回家,剛走進房間,身后就響起了“嘭”的摔門聲。
她轉身就看見了喬正國的黑臉,頓時心臟一陣緊縮。
喬正國已經很久不進她的房間了,今天一進來就是一副吃人樣,她下意識就跑。
卻被男人幾個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臂,一只大手直接卡住了她的脖子。
“鄭曉雪,你是不是想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