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國,你怎么可以這么不理智?你們倆若是真的過不下去了,離婚就得了,何必要動手傷人?曉雪再一千個一萬個不好,她也給你生了一個女兒,一如夫妻百日恩哪,你若是真的失手掐死了她,你讓佳佳怎么辦?你讓我和你岳父岳母怎么辦?”
老太太緩過勁來,心疼難過的老淚縱橫。
鄭曉雪也覺得喬正國太狠了,跟著嗚嗚哭泣出聲。
而老太太現(xiàn)在自從裴雪依走了,她的兒子就沒有過一天舒心的日子,原本想著鄭曉雪進(jìn)門會讓他從那段傷痛中走出來,誰想,他根本用情太深,根本就不能走出那個泥潭。
鄭曉雪到底出身低,見識淺薄,文化水平不高,沒有大家閨秀識大體知進(jìn)退懂分寸,還把個裴佳佳養(yǎng)歪了,母女兩個都是不省心的東西,處處闖禍鬧笑話,給喬家臉上抹黑。
兒子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就連孫子也被逼得整天躲在外面,而她一把老骨頭,也沒有臉出去見老友,只能躲在家里唉聲嘆氣。
“怪我,都怪我當(dāng)初自做主張讓曉雪進(jìn)門,以為你們會過好日子,誰想到你們竟然過成這樣,都是我害了曉雪,也害了你……”老太太一陣痛心疾首。
喬正國慌忙抽了紙巾替老太太擦淚,“媽,不怪你,都是我不好……”
“奶奶,你別生氣了,我爸他沒有怪你,他這陣子工作太過繁重,心里不空,所以不夠冷靜……”喬天一也在一旁幫著喬正國說話。
父子兩人好一陣哄,老太太才安靜下來,把她送回房間里,等她睡著了,兩人才疲憊地上樓。誰也沒有搭理地上的鄭曉雪。
“爸,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喬天一也是第一次看見沉穩(wěn)的父親如此失控,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若是他再遲個幾分鐘進(jìn)家門,鄭曉雪只怕已經(jīng)被掐死了。
喬正國深深吸了一口煙,再吐出一口煙圈,“她胡說八道,詆毀小暖。”
難怪。
喬天一聞言,便能理解了。
“爸,你讓人調(diào)查的現(xiàn)在有沒有結(jié)果?”
喬正國緩緩點(diǎn)頭,想到舒心暖,渾身的戾氣散了不少,眸光都變得溫和了,“小暖既不是舒家的孩子,也是你秦姨的孩子。”
“這么說小暖很有可能真是我妹妹?”喬天一也一臉激動,這會兒他更能理解喬正國今晚會失控如此的原因了。“爸,那你趕緊采集小暖的標(biāo)本,做親子鑒定啊。”
“標(biāo)本已經(jīng)送過去了,三天后出結(jié)果。”喬正國掐滅了煙頭,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爸,你動作還真夠快。”喬天一也過去在沙發(fā)上坐下,心里想著倘若舒心暖真是他的妹妹,那他媽媽地下有知,也該含笑九泉了。
可如此一來,他妹妹生下幾天就沒了的事情又怎么解釋?
他臉上的激動隱去,瞬時變得凝重了,“爸,倘若小暖真是我妹,那這背后怕是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喬正國點(diǎn)頭。
喬天一能夠想到的他更能夠想到,只是,這背后到底是誰在操作?
掩蓋了她女兒還活著的事實(shí),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把她弄去了錦城,背后的人到底什么目的?
還有他妻子的死,是不是也有陰謀在里面?
喬正國到底是為官多年的人,思考問題犀利又敏捷。總覺得,這背后藏著一個驚人的內(nèi)幕。
只是現(xiàn)在他不愿意去深想。
一切還得等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再說。
“最近公司情況怎樣?”喬正國岔開了話題,看向自家兒子。
“嗯,沒問題。”喬天一聰慧過人,能力才識都遺傳了喬正國。
當(dāng)年若不是考慮到裴家二老辛辛苦苦打拼起來的公司落入旁人之手,讓他接管,只怕現(xiàn)在也和他父親一樣,已經(jīng)入了仕途。
“沒問題就好,得空多陪陪你外公外婆,也多回來看看你奶奶。”喬正國語重心長地叮囑兒子。
“好。”
“早點(diǎn)去休息吧。”喬正國靠在椅子上,開始揉太陽穴。
“爸,你也早點(diǎn)休息。”喬天一起身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又不放心地道,“爸,你不用太在意那個女人,橫豎你們早就沒有夫妻情分,你若是失手弄死了她,萬一小暖真是你女兒,你要讓她有一個殺人犯父親嗎?”
喬正國擺擺手,“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他再糊涂還不至于殺死鄭曉雪拖累一家人,沖動過一次,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再沖動一次。
等小暖的事情有結(jié)果,他是該考慮離婚了。
這些年他喬家的臉面已經(jīng)被鄭曉雪母女?dāng)牡貌畈欢嗔耍幢闶撬匐x婚,又會丟臉到哪里去?
舒心暖一覺睡到天大亮。
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夜寒舟,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是他在洗澡,磨砂玻璃門上有人影在晃動。
忽地門開了,男人走了出來,只在腰間松松垮垮地圍著一條浴巾。
頭發(fā)還在滴水,黃金比例的大長腿邁動間,發(fā)尖上的水珠直接滴落到他健碩迷人的胸膛,再往下滾沒入了浴巾,讓人很不得扒開浴巾往下看。
大清早地就被這妖孽魅惑了一把,舒心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再這么盯著我,信不信我們都不用去上班了。”
男人的聲音響于耳際,舒心暖回神,抬眸便見男人的俊龐近在咫尺,剛才晃神得厲害,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時候走近的,舒心暖一張臉唰得爆紅,耳根子都快要滴血了一般。
“誰,誰盯著你看了?”她有些艱難地別開眼,尼瑪這只妖孽是真的好看啊,聲音還如此好聽,耳朵都快懷孕了啦。
“小撒謊精。”夜寒舟彎腰捏了把女人俏生生的臉蛋兒,小樣兒,實(shí)在迷人的緊,索性扣著她的后腦勺,深深吻了上去。
一個早安吻火辣辣的,讓夜寒舟欲罷不能,下意識就開始剝舒心暖的衣服,幸虧舒心暖及時清醒,立即摁住了他的手,將他推開。
“夜寒舟,我們昨晚不是才那啥了,你這大清早的怎么又發(fā)情了?就不能節(jié)制點(diǎn)?你不怕腎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