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暖無奈,只得進屋。
“傻丫頭,你剛在那里傻站著干嘛?”秦若等著舒心暖到了跟前伸手來牽她,這才看到她眼睛都是紅了。頓時就緊張了,“哭過了?被誰欺負了嗎這是……老蕭,老蕭……”
秦若扯著聲音喊,舒心暖想阻止都來不及。
蕭洛鳴還以為秦若怎么了,嚇白了臉,趕緊跑出來,“小若,是不是肚子怎么了……”
看到舒心暖在一邊,他的聲音剎住。
“不是我,是小暖都被人欺負得哭了,你得給她撐腰……”秦若把后面的話說完。
蕭洛鳴終于聽明白了,一張臉都黑了,看到小丫頭一雙眼睛都哭紅了,心疼得很,“小暖,誰欺負你,趕緊給蕭叔說!
舒心暖被弄得哭笑不得,這誤會鬧得。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們誤會了,我沒有被誰欺負,我只是手燙傷了……”
“手燙傷了?”秦若一聽她手燙傷了,急得很,等舒心暖把燙傷的手拿出來一看,已經冒出一串大大的水泡,看起來觸目驚心,她頓時就心疼壞了,“傻閨女,燙這么嚴重,難怪都疼哭了……”
“媽媽,其實也沒那么嚴重,我剛剛都抹過藥了……”馬上就二十一歲的人了,燙個手還哭,舒心暖真的覺得太丟人了。
“這么嚴重,還叫不嚴重?蕭叔帶你去醫院!笔捖屮Q趕緊轉身進屋拿車鑰匙,蕭爺爺和蕭奶奶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見舒心暖的手燙得這么嚴重,頓時也跟著急了。
尤其是蕭奶奶,肉痛得心肝寶貝似的,不斷給舒心暖呼呼。
舒心暖想說不上醫院,見幾個長輩都擔心,不去的話便堵在喉頭。
等蕭洛鳴拿了車鑰匙下樓,和舒心暖還沒有上車,蕭彥宬的車風馳電掣飚進了院子里。
他跳下車跑過來,抓了舒心暖的手看,猙獰的水泡入眼,他一張俊龐都黑透了,“爸,我帶小暖去醫院,你在家陪秦姨。”拉著舒心暖就走了。
一路上蕭彥宬的臉很黑,一看就無比生氣。
舒心暖不知道他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她燙了手才這么生氣?可是不至于啊。
她并不知道蕭彥宬是生夜寒舟的氣。
她試著說,“哥,我其實燙得不是很嚴重,已經不痛了……”自然她說得是違心話,抹了藥膏哪里就能好那么快。
“是不是很痛?忍耐一下,很快就到了。”蕭彥宬扭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格外溫柔,他加快了車速。
舒心暖:“……”
這完全不是一問一答,看情形不是生她的氣?
很快到了醫院,這個點,醫生下班了吃午飯了,只有值班醫生在,蕭彥宬想了想,索性懶得找值班醫生了,一個電話打給薛濤,讓他在辦公室等著。
骨科醫生怎么了,燙傷什么的肯定會處理,熟人處理得更仔細。
經歷了昨天今天,蕭彥宬真的想找個人替換掉看不順眼的夜寒舟,自然,薛濤是他心目中最好的人選。
舒心暖被帶到骨科,她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蕭彥宬已經安排了,她也不好說什么。
薛濤見是舒心暖手燙了,還哭紅了一雙眼睛,一臉驚訝,“小暖?怎么燙這么嚴重,天哪,天哪,難怪眼睛都哭紅了,趕緊坐下,濤哥給你處理!
濤哥?
舒心暖差點被薛濤這聲濤哥給逗笑了。
其實薛濤真的不討厭,性子比蕭彥宬外向一些,給人的感覺陽光溫暖,容易親近。
照歲數,叫他一聲哥也是應該。但是舒心暖叫不出口。
“那就麻煩了薛醫生了!
她覺得今天自己這臉真的丟大發了,不僅蕭家的人知道她是燙了手哭紅了眼睛,連薛濤都知道了。
然而她還根本沒法解釋,只能讓大家這么認為。
“不用見外,你是彥宬的妹妹,也是我妹妹!毖贿呎f話,一邊拿了消炎藥和棉簽什么的過來。
果然是專業的醫生處理比較靠譜,最后抹上燙傷膏,舒心暖便覺得涼涼的,刺痛緩減了一大半,完全可以忍受。
“好了,最近一段時間不要碰水,也不要吃辛辣上火的,好好養著,估計明天才能完全不痛!
處理好了,薛濤一邊交代舒心暖注意事項,把藥瓶什么的收拾好。
“好的,謝謝薛醫生!笔嫘呐Y貌地道謝。
兩人駕車趕回家,蕭家幾個長輩在客廳等著了,見她們回來了,蕭奶奶才吩咐張英開飯。
一家人坐上桌吃午飯。
舒心暖燙傷的是右手,拿筷子自然不行了。
蕭奶奶給她拿了個勺子,讓她用勺子舀,各種好吃的菜,一家人通通給她夾進碗里,把她照顧得簡直比秦若這個孕婦還細致。
喝水有人倒,吃水果有人削,甚至給她喂進嘴里,舒心暖感覺自己完全變成了一個廢物。
這邊舒心暖享受著家人的溫情,那邊夜寒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打電話問蕭彥宬舒心暖的手燙傷情況,蕭彥宬本就惱他,自然沒什么好話給他,急得他差點不管不顧直接殺到蕭家。
考慮到秦若懷著孩子,怕給她刺激壞了,他才忍了又忍,心里憋著一口氣,沒地兒發,最后把墨清叫進來臭罵一頓,扣了他一個季度的獎金。
給舒心暖面前裝傷口痛,騙取她的同情心就是墨清支的招,可惜一點都不管用,還讓他把小丫頭得罪的狠了,他不找他撒氣找誰?
墨清倒是覺得自己太冤了,比竇娥還冤。
他明明給自家BOSS出的上上策,BOSS應用不當,反而賴他身上,他覺得全世界最苦逼的助理除了他也是沒誰了。
晚上,夜寒舟給舒心暖發了很多條信息認錯,給她打了N多個電話,舒心暖就是不肯搭理他,夜寒舟待不住了,拿了車鑰匙出了家門。
夜深人靜,舒心暖睡得正香,忽地感覺自己的手上涼涼的,像是有清風在吹是的,挺舒服。
舒心暖咂咂嘴,露出一抹笑意翻了個身。
咦,怎么沒風了?手又有些火辣火辣的,她擰眉,稍傾,清風再次吹來,她圓滿了。
只是,這風怎么會跟著她的手走?怎么感覺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