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脾氣還挺大的。
夜寒舟也沒搞清楚到底是舒心暖脾氣大還是他自己端得過頭,三步并著兩步跳下樓,追出大廳。
倪叔見他追下來了,立即道,“四爺快點啊,小暖丫頭跑了,這么晚了,要是出去遇到壞人可怎么辦?”
“四爺,小暖畢竟是小丫頭,年紀小不懂事,你要多多包容啊……”
夜寒舟風一樣的竄出去,也不知道聽沒有聽到倪叔倪嬸的話,出了大門,左右看看,路燈下那抹瘦小的身影在奮力狂奔,一邊跑,一只手似乎還在擦眼淚。
該死的,她哭了。
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木有?
夜寒舟悔得腸子都青了,一時間恨不得打自己一拳,如果她上來替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就拉下面子不計較了多好,這回好了,真把小丫頭惹急眼了。
想到她哭,他的心里就一陣鈍痛,仿佛要人拿著鈍刀在來回割據(jù)著他的心臟一般。
“小暖。”他邊跑邊喊,舒心暖聽到他的聲音,扭頭看到男人追過來了,她轉(zhuǎn)身跑的更快。
見前面有出租車來了,她趕緊伸手攔車。
出租車“吱”的一聲在她腳邊,她拉開車門,正要坐上去,卻被追上來的夜寒舟一把抱住腰。
“小暖,你不許走!彼缘赖恼f。
“夜寒舟,你做什么,放開我。”舒心暖奮力掙扎。
出租車司機不耐煩地道,“到底走不走啊,我很忙的。”
“滾——”夜寒舟吼一聲,一腳踹上車門,嚇得出租車司機也不敢罵人了,油門踩下瞬間跑得沒影了。
“夜寒舟,放開我,你這樣有意思嗎?”舒心暖黑著臉,怒目圓睜,雙手去摳男人抱在她腰際的手。
“乖,別鬧了,這么晚了,跟我回家。”夜寒舟哪里還有二大爺?shù)陌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舒心暖可不吃這一套,打一巴掌再顆甜棗,她不干。
“到底是我鬧,還是你鬧?你不是要賭氣嗎?那就繼續(xù)賭啊,我可沒時間哄你大爺?shù),我還著急去找我哥呢,他受傷了,鼻血流的很厲害,我心疼。”
什么話能讓男人抓狂,她就說什么話,氣死活該。
夜寒舟:“……”
噗——
噗——
也不知道噴多少口老血,小東西還真狠。
可是,自己作的孽,得自己受,原本他才是爺,這回爺?shù)耐L也不敢耍了,還得低聲下去哄小妮子。
“小暖,我不賭氣了……我,我……”有些字眼實在說不出口,太丟他男人的臉面了,可,墨清那廝說過,小丫頭生氣的時候,男人就是當龜孫子也要哄好,否則這氣憋在心里不消,改天就會蹭蹭翻倍增長,說不定直接跟你說拜拜都有可能。
他怎么能允許小丫頭和他說拜拜?
眼睛一閉,豁出去了,“丫頭,我錯了,我不該跟你賭氣,不該和你犯倔,不該亂吃飛醋,更不該嫉妒你關(guān)心蕭彥宬比關(guān)心我多……我錯了,你罰我吧,跪鍵盤我都接受……”
噗——
這回換舒心暖差點噴夜寒舟一臉血。
哎媽呀,這畫風變得,太特么詭異了,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傲嬌嘚瑟的夜寒舟?
她不禁后背一陣發(fā)麻。
夜寒舟這,這是中邪了?
小丫頭忘記掙扎,定定地,見鬼似的看著他,夜寒舟以為她不相信他,再重復一遍,“丫頭,我真的錯了,跟我回家……”
舒心暖眨眨眼,再眨眨眼,確定果真是夜寒舟跟她低頭服軟了,還愿意接受懲罰跪鍵盤。
用了好幾十秒消化掉這個驚悚的認知,差點一口笑噴出來。
費了好大的勁,她才端住沒有笑出來,“放開,你是大總裁,你是爺,我可不敢罰你,你能耐大著呢,我就是個小蝦米,惹不起你躲得起……”
“誰說你是小蝦米?我是總裁沒錯,可你是總裁的女朋友,未來還是總裁夫人,你是我的直屬領(lǐng)導,你對我怎么懲罰都該,你不許躲我!
誰說夜大總裁是直男不會說情話的?過來,她不一巴掌拍她到墻上摳都摳不下來她就不叫舒心暖。
好吧,舒心暖承認自己被夜寒舟這話給打敗了。
她愛這個男人啊,沒辦法,耳根子軟,聽不得這情話。
見女人不鬧了,夜寒舟大著膽子垂首就在她額際印下一吻,“乖,我們回家,走咯……”
“啊——”
舒心暖驚呼一聲,就被男人抱在懷里大步往家里跑。
倪叔倪嬸焦急地等著大門口,見夜寒舟抱著舒心暖倒回來了,立即笑了起來。
“趕緊走,不要打擾小兩口。”倪嬸拉著倪叔躲進屋里去了。
夜寒舟抱著舒心暖回到房間,直接將她放在床上,“夜寒舟……唔……”她剛張嘴說話,男人直接堵住她的嘴巴。
直接把她吻得在他身下軟化成一灘水。
但是,舒心暖也不能就這樣饒了他,男人就是欠收拾的賤皮子,若是不一次性把他拿下來,以后就更甭想了。
橫豎今天上都到這個份上了,她所索性做戲做全套。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好好泡個澡緩解疲勞!蹦腥擞行┯懞玫卦谑嫘呐樕嫌H親,轉(zhuǎn)身去給她放洗澡水了。
舒心暖沒吭聲,等呼吸微微喘勻了,她起身去拿換洗衣服,夜寒舟出來,她眼角余光都沒有看他,直接進了浴室。
等她出來,男人已經(jīng)拿著毛巾和吹風候在一邊了,“乖,我給你把頭發(fā)吹干!
舒心暖還是不搭理他,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坐下,由著男人伺候她,給她吹頭發(fā)。
等頭發(fā)終于吹干了,舒心暖打了個哈欠,直接爬上床,拉了被子蓋住自己呼呼大睡了。
夜寒舟急急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洗澡,十分鐘就出來了,腰間裹著個浴巾,頭發(fā)濕噠噠的,拿起毛巾擦頭發(fā),再用吹風吹了吹。
關(guān)掉大燈,只留了一盞柔和的壁燈。
也沒打算再穿衣服了,直接掀開被子就要上床睡覺,舒心暖原本閉著的眼睛驀地睜開,“睡沙發(fā)還是隔壁客房自己選。”她端的是女主人的氣勢,全然忘記了這里是人家的地盤。
夜寒舟直接傻眼了,臉上的表情變化得簡直不要的太精彩。
不是已經(jīng)把小東西哄好了,怎么還不讓他一起睡?
他不要。
“丫頭,我都認錯了,況且,我認床,別的地方睡不著!蹦茄凵瘢潜砬榫拖駬u尾乞憐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