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丹心里氣歸氣,舒心暖不去醫院,又不許她打電話通知夜寒舟,她只得跑去學校的醫務室,找醫生配了藥,回到寢室給她喂下去。
舒心暖昏睡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總算是退燒了。只是她精氣神一點都不好,蔣丹給她端了米粥回來,只喂她吃了半碗,她便全都吐出來了。
擔心她這樣下去病情惡化了,蔣丹只得打電話給秦若。
沒多久,蕭洛鳴,秦若,蕭彥宬三人開車到了學校,接了舒心暖直接送去醫院。
再也夜寒舟。
昨天晚上發瘋了一般抓來一大班人加班快會,直到天亮了,才肯放過眾人。
其他人回家休息了,他便直接在自己的休息室里躺下。
墨清在公司也有休息室,他給夜寒舟買了早餐送過去,守著他吃了,休息了,他才敢回自己的休息室去。
一覺醒過來,已經是中午了,墨清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收拾好去了總裁辦公室,見夜寒舟還沒有起身,便松了一口氣。
估摸著他快醒來,便叫了酒店送餐過來。
酒店的飯菜送到沒多久,夜寒舟便走出了休息室,看到墨清備了飯菜候在一邊了,一句話沒說坐過去用餐。
墨清看著自家BOSS,黑沉陰冷的臉,暗中咽了口唾沫。
早上他辦公室看到倪叔有打電話過來,便回過去,得知舒心暖在家里等了夜寒舟一個晚上,今天早上才離開的。
他清了清嗓子,試探地問道,“夜總,我聽說夫人昨天……”
“閉嘴。”墨清話沒有說完,夜寒舟的眼刀子便飛了過去,嚇得他不敢再吭聲了,默默擦了把冷汗。
默默用完餐,抽了紙巾擦完嘴巴,墨清趕緊過來把東西收走。
夜寒舟翻看了下電話,見有倪叔的未接來電,昨晚上打的,應該是問他昨晚回家不。
他下意識打開微信界面,除了昨天發的那三條消息,今天一條也沒有。
小東西,明知道自己錯了,就這認錯道歉的態度?
看來是他平時把她寵壞了,寵得她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若是她肯認錯,若是她態度好,他或許就原諒她了,可她今天竟然都不帶搭理他的,一個犯了錯的人,她哪里來的那么大架子?
行,那就端著吧,欠收拾的東西,這回非得把她收拾服帖了。
捏著手機的指骨泛白,仿佛要把手機捏碎似的,墨清在一邊看得默默吞口水。
以他對夜寒舟的了解,自家BOSS的占有欲和那醋勁超大,這回和他家夫人只怕沒那么容易和好。
他只哀嘆自己和公司的人也不知道要被自家BOSS折騰多少天。
夜寒舟忽地起身往辦公室門外走,墨清一個激靈,趕緊追出去,有心想問去哪里,卻也不敢。
霍廷梟昨天剛回來,今天就約了朋友一起聚會。
從十二點到兩點半,聚會還沒有結束。
一個個的喝得東倒西歪,男人女人玩鬧著都差不多醉了。
忽地房門被人踹開,夜寒舟出現在眾人面前,他身后跟著墨清。大家都嚇得噤聲,瞬間酒醒了大半,化作冷汗直往外冒。
這個京都的煞神,誰都招惹不起,他突然出現,一個個的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霍廷梟揉了揉太陽穴,看到夜寒舟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想也知道這個男人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找他算賬來了。
他就是老油條,壓根兒不怕夜寒舟,笑著對眾人道,“我和夜總有點事,咱們今天就到這里吧,改天再約你們。”
眾人聽他這么說,趕緊起身拿了自己的衣物,秒秒鐘走得一個不剩。
“夜總,要不要喝一杯。”霍廷梟笑著晃晃手里的杯子。
夜寒舟咬緊后槽牙,一個拳頭便砸了過去。
霍廷梟吃了夜寒舟太多虧,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只是他躲過了第一拳,卻沒有躲過他踹過來的大長腿。
到底喝了酒,人不是很清醒,吃虧在所難免。
噗——
一聲悶響,夜寒舟的腿踹在他的腿肚子上,疼得他差點飆淚。他當即破口大罵,“夜寒舟,你特么就是個瘋子,別以為小爺喝了酒怕你,來啊,誰怕誰。”
西服外套一脫,霍廷梟便朝夜寒舟撲過來。
他雖然喝了酒,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鐵拳砸得呼呼響,可腦子里有些暈乎,總是砸不到夜寒舟,一會兒就被砸了好幾下,鼻子里又冒出來鮮血。
心里火得很,恨不得掐死夜寒舟,拳頭上討不到便宜,他就言語攻擊。
“夜寒舟,就你特么這樣脾氣臭,性子怪,還又老又丑的男人,憑什么讓小暖暖喜歡?小暖暖真正喜歡的人是我,昨天知道我回京都了,就迫不及待跟我接風洗塵了。”
噗——
一個拳頭砸在霍廷梟想左邊嘴角。
“呸——”霍廷梟呸出一口血水,紅了眼睛,“夜寒舟,你特么打死我我也要說,小暖暖就是喜歡我,昨晚上吃過飯,我們本來是要去看電影,可她著急回學校,我便把她送回去了。我們約好了改天再去看電影,你羨慕吧,嫉妒吧,最好氣死你!”
噗噗——
連著兩個拳頭,霍廷梟被揍得頭暈眼花,他就是嘴賤,如果嘴巴不那么賤,也不會讓夜寒舟恨不得弄死他,當然也不會害得夜寒舟和舒心暖的關系鬧得更僵。
霍廷梟,被揍得狠了,酒也徹底醒了,他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使出生憑的本事和夜寒舟大干了一場,結果自己弄得更慘,夜寒舟也掛了彩。
若不是墨清和會所的老板硬是把兩人拉開,只怕非得弄死一個才肯罷休。
翌日,舒心暖醒過來,就看見秦若一臉擔心坐在床頭,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眼睛轉了轉,看清這里是醫院。
想來是蔣丹擔心她,通知了她媽媽送她來醫院了。
“媽媽……”
“小暖你醒了,告訴媽媽哪里不舒服。”秦若一臉驚喜。
蕭洛鳴和蕭彥宬聽到聲音,從露臺上走進屋里也圍在床前。
“我沒事了……蕭叔,大哥,讓你們擔心了。”聲音有些綿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