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舒心暖喉頭哽住,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如金豆子吧嗒吧嗒往外面滾。
秦若嚇了一跳,“小暖,你怎么哭了告訴媽媽,你怎么了?”
“媽媽……”舒心暖抱住秦若,抽搭著道,“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嗚嗚……”
“孩子沒了?”秦若腦子里“嗡”了一聲,不過還能挺住,緊緊地抱著閨女,紅了眼眶,“告訴媽媽,到底怎么回事,媽媽睡著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舒心暖抱著母親哭了會兒,終于穩住了情緒,然后才慢慢將事情告訴了秦若。
“所以,媽媽,舒祖明并沒有騙我,我真的是你撿回來的孩子?”
秦若緩緩點頭,撫著女兒的背脊,“小暖,不管怎樣,你一輩子都是媽媽的女兒,媽媽愛你,絕對不會丟下你。”
擦了把眼睛,秦若忽而狠狠地道,“舒祖明這個畜生,答應我會保密一輩子的,他竟然說了,還害你流掉了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和那個小三!”
母女倆依偎在一起互相溫存著,良久,舒心暖低低地問,“媽媽,是因為你把我撿回家,沒有給舒祖明生一個孩子,所以他才那么恨我?那么殘忍地對你嗎?”
“不干你的事,我和他之間是我們倆有自己的問題……”
本打算把往事都塵封一輩子,怕舒心暖多想,秦若還是道出了真相。
原來秦若并不是錦城人,她也是京都世家的千金小姐。
秦若天生麗質,是美術學院的校花,追求者眾多。一次聯誼會,秦若認識了舒祖明和他的好哥們。
舒祖明就是在這個時候迷戀上了秦若,而秦若卻與他的好哥們看對了眼,兩情相悅。大學畢業,家里給秦若安排了聯姻,秦若死活不答應,準備與她的戀人遠走高飛,然而,卻被舒祖明耍詐使壞,造成了解不開的誤會。
秦若一氣之下便跟著舒祖明回了錦城,與京都那邊的人再無來往。
婚后才發現兩人三觀不合,也沒有共同語言。自己選的男人就是跪著也得接受。
既然結婚了這一輩子就這樣過吧。
原本秦若還是打算好好和舒祖明過一輩子,有一天,舒祖明喝醉了,酒后吐真言,秦若才得知是他耍詐用手段才將她從好哥們身邊奪過來。
秦若悔恨自己對愛人沒有堅定地信任到底,才讓舒祖明得逞了,頓時心灰意冷,對生活失去了希望,找了個借口去郊區寫生原本想安安靜靜結束自己悲哀的一生,卻意外撿到了舒心暖,她才重新看到生活的希望。
娶回家的老婆心不在自己這里,舒祖明無比抓狂,發誓要征服秦若這朵驕花,要報復她,要讓她臣服于他,所以他允許秦若養著撿來的孩子,并保證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孩子的身世,但是一輩子不允許她提離婚。
他要利用婚姻和撿來的野孩子拴住秦若,不讓她和他的舊情人有在一起的機會,也想借機征服秦若。
秦若為了讓舒心暖有一個完整的家,只得委曲求全了。
她把一顆心全放在舒心暖身上,無論舒祖明怎么折騰她都配合,這反而引得舒祖明恨死了她,開始在外面亂搞報復她,氣她。
于是,兩人這一糾纏就是二十一年。
“媽媽,謝謝你,我愛你。”舒心暖被秦若感動得稀里嘩啦,原來秦若為了她,委屈自己跟著舒祖明二十一年之久,這樣的媽媽上哪里去找?“你就是我親媽……一輩子都是……”
秦若看著舒心暖孩子氣的樣子,含淚笑了。
晚上十一點多,夜寒舟突然駕臨警局,秦警官一臉詫異,還是熱情地接待了他,“夜總這么晚過來,是為案子的事情過來嗎?”
“嗯。”夜寒舟點頭,“那幾個人還是不肯交代?”
“是的夜總。”秦警官也無比懊惱,這幾個禍害完全就是老油條,他該用的辦法都用了,就是撬不開他們的嘴。
秦若之前畫廊被毀的案子就讓兇手逍遙法外,他都覺得沒臉見秦若母女,這一回,說什么他都要將背后作妖的人揪出來。
免得那對可憐的母女再被禍害。
“要不我去看看他們?”夜寒舟起身,詢問的眼神看著秦警官。
“夜總的意思是……”秦警官看著夜寒舟冰寒的眼眸,瞬時有些懂了。“好,夜總請。”
他欲在前面帶路,卻聽夜寒舟說,“你就不用去了。”
“好的。”秦警官立即頓住腳步,心里明白夜寒舟這是為他好,他是公職人員,他若在場,看到有些不該看到的事情,對他反而不利。
“小章,我出去買夜宵了。”秦警官找了個借口離開警局,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回到警局,沒一會兒,夜寒舟和墨清便走了出來。
秦警官立即站起身來,“夜總情況如何?”
“嗯,你可以去提審了。”夜寒舟無比淡定地扔掉了擦手的紙巾,對秦警官說了一句,“案子的事情讓你多費心了。”
兩人便離開了警局。
翌日,舒心暖正在病房里給秦若削蘋果,便接到了秦警官的電話。
“什么?秦警官,你的意思是他們供出了幕后主使?”
“是的,舒小姐,你若有空就到警局這邊來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好的好的,謝謝,我馬上過來。”
舒心暖剛才的話秦若已經聽見了,等她掛了電話,她便急急地問,“畫廊的幕后主使被供出來了?是不是顧馨兒?”
“不是,是傷害你和師傅的幕后主使。媽媽,你別太擔心,我去一趟警局了解情況,若是顧馨兒,她怎么都跑不掉。”
舒心暖安撫了媽媽,然后急急地走出病房,剛出了住院部,夜寒舟的電話就進來了。
“喂。”
“醫院門口等你。”男人的聲音低沉內斂,一如他的人帶著些冷意。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不然呢?”
“……”好吧,舒心暖覺得自己有點白癡了,如果夜寒舟不知道她要去警局,干嘛說在醫院門口等她?“馬上到。”
呼哧呼哧地上車,舒心暖就迫不及待地問,“警局那邊的情況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真的不明白,那些人怎么突然間就肯交代了呢?”那天她和夜寒舟過去,那幾個流氓分明就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