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每一個房間,蕭陌然幾乎搜遍了各個角落,可并沒有找到夏子妍的身影。
他一臉不甘地從樓上下來,客廳里,楚文昊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威士忌,揚眉掃了他一眼,“蕭總,搜完了嗎?可找到了你要找的人?”
蕭陌然當(dāng)然聽出了嘲諷的口氣,卻是不甘心地冷冷一笑,“呵你沒有把夏子妍藏在這里,我自然找不到!但這不代表,你不知道她的下落。”
楚文昊晃了晃杯子,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蕭總有什么證據(jù)說我藏了人?”
“很簡單,從夏子妍出事到現(xiàn)在,你不聞不問,這不符合常理。你有多在乎她,你我心里都有數(shù),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并沒有死,而且很可能是你救了她,并且把她藏了起來。”到了這一步,蕭陌然越發(fā)相信自己的判斷。
楚文昊聽著,嗤笑一聲,“真是笑話!子妍是你的妻子,我有什么資格過問她的事?無論我如何在乎她,她的身上永遠貼著你的標(biāo)簽,我的在乎有意義嗎?”
蕭陌然搖了搖頭,“楚文昊,你除了當(dāng)醫(yī)生,真是做什么都不合格!就算是演戲也演的低級又拙劣。你以為你表現(xiàn)出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我就會相信嗎?恰恰相反,你越是這樣毫不在乎,越證明你心里有鬼。”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楚文昊的臉上,那雙陰沉卻又精銳的眸子像是一把刀,能直戳他的心底,將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我以為是什么證據(jù)?你不過是單方面的猜測罷了!”楚文昊調(diào)開目光,跟著又說:“還是等你拿到真憑實據(jù)再來質(zhì)問我吧!”
“很好。”蕭陌然怒極反笑,點著頭說:“既是如此,我會有辦法讓你交出夏子妍的。”
說完這番話,蕭陌然臉色再度一沉,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身后傳來楚文昊的聲音,“說起來,你不是對子妍恨之入骨嗎?她死了,豈不是正合你意?又何必假惺惺地找她呢?”
蕭陌然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夏子妍是我的妻子,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別人說三道四!”
“呵,這個時候承認她是你妻子了?”楚文昊一口飲盡杯中酒,啪的一聲將杯子砸在桌子上,因為力道太大,高腳杯直接斷成了兩截。
他看都沒看一眼,站起身,幾步走到蕭陌然的面前,“你無視子妍的感情,對她冷嘲熱諷;你不顧子妍懷有身孕,打掉她的寶寶,也要挖她的腎救程雪怡;你處心積慮搞垮夏家,又氣死她的父親。那個時候你想過她是你的妻子嗎?”
“那又如何?這跟你有關(guān)嗎?”蕭陌然反諷,“你這么激動,我不得不更加相信,夏子妍肚子里的野種與你有關(guān)。”
“住口,蕭陌然,你還算是個人嗎?如此污蔑子妍,你的良心呢?”楚文昊緊握雙拳,雙眼赤紅,這一刻,他真的很想揮拳出去,打爆蕭陌然的頭。
“楚文昊,你休要洗白,我蕭陌然還沒到心盲耳聾的地步,是不是污蔑我心里有數(shù)。”
他不想與楚文昊再爭論下去,只是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聽到了身后的怒吼,“蕭陌然,你特么就是眼瞎心更瞎!你找子妍的目的只是想挖她的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