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么能不惶恐,聽蘇寒的意思,這房子現(xiàn)在根本不是能不能賺錢的問題,而是要命的問題啊!
他們這等知識分子,手里頭有錢,自然就想投資房產(chǎn),畢竟現(xiàn)在地產(chǎn)行業(yè)大熱,這是穩(wěn)賺不賠的,所以就連老梅也都拿出自己的退休金,買了一套。
本想等著漲價漲多點就脫手,但現(xiàn)在看來,這房子問題太大,他們就是想賣,恐怕都沒人敢接手。
“說句不好聽的,這地方你們就算不住,但來過了,對你們的生活都有影響,”蘇寒看了梅升等人一眼,微微瞇了瞇眼睛,“你是想生孩子,但老婆一直都沒有懷孕吧?”
梅升心中瞬間激動起來:“是啊!蘇先生你說得對!”
他這都三十好幾了,可一直都沒有孩子,前幾年那是工作還在上升期,沒想著生孩子,但今年過來,可是一直在備孕,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兩個人檢查了好多次都沒有問題,讓他苦惱不已。
聽蘇寒的語氣,難道是因為他們夫妻兩個來過這房子?
梅升哪里能不擔(dān)心,若是因為這樣,不僅害得老父親突然爆發(fā)精神病,甚至連自己都可能無后,他哪里能接受。
一套房子,竟然可以厲害到這種地步。
“蘇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其他幾個人此刻也想起來,似乎就從來過這房子之后,他們的生活或多或少都有被影響了。
蘇寒掃了他們一眼,見他們臉上已經(jīng)滿是害怕,這才開了口:“記住,你們可以不信這鬼神之說,但對天地,要保持起碼的敬畏!”
說完,蘇寒便不再理會,徑直邁步走了進去。
梅升幾個人想跟進去,想了想還是沒有,就站在門口,哪里敢往里走一步。
蘇寒走到玄關(guān),便有一道陰風(fēng)襲來,他眸子犀利,瞳孔里光芒一閃,抬起手,手指上的銅錢戒指隱隱閃過一絲光芒,不過眨眼間,那陰風(fēng)便散去了。
地術(shù)分陰陽,陰術(shù)鎮(zhèn)魂,陽術(shù)封魄,這煞便是屬于陰魂中的一種。
蘇寒走到房子中間,低喝一聲,手掌猛地一翻,一道玄氣瞬間激發(fā)出來,他眸子掃視一圈,口中念動地術(shù)經(jīng)文:“破煞,散!”
一聲輕斥,整個房間的空氣,都似乎在瞬間變得通透起來。
“還好時間短,沒有吸引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來。”
蘇寒走到陽臺,將那已經(jīng)生長茂盛的植物給拔了,又將窗戶打開,陽光透射而進,照亮了房間,一下子就便讓人感覺通透不少。
“可以進來了。”
蘇寒開口道,梅升幾個人這才小心翼翼走了進來。
沒有了那種陰冷的感覺,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蘇先生,那我們這房子……”梅升開口道,“是不是不能要了?”
若是真不能住人,他們只能暗暗想辦法轉(zhuǎn)手賣了,哪怕就是虧一點,也沒有辦法。
“只要按我之前說的,將格局稍微變一下,不僅沒有壞處,反而是個風(fēng)水好房。”蘇寒開口道,“只是,若是再一意孤行,不聽我的,那后果自負!”
梅升等人一聽,頓時大喜,一聽能變成風(fēng)水好房,忙激動道:“不會不會!我們一定謹記蘇先生的指點,不敢再亂來!”
蘇寒點了點頭,取來紙筆,將他改造的方案畫了出來:“這屋子就留給老梅自己住,你們常回來看望,陪伴他,便能帶來好運,明白么?”
他那一副認真的模樣,讓梅升等人不敢再有一絲質(zhì)疑,連連點頭。
“好了,你立刻找人來改造吧,我去精神病院,把老梅帶回來。”
說完,蘇寒便帶著陳老離開了。
梅升幾個人,馬上分工,幾個人去請裝修工人來改造,另外幾個人,立刻跟著蘇寒前往精神病院,將老梅帶出來。
蘇寒走在前頭,陳老站在他身邊,心中暗暗道:“蘇寒的實力是越來越強了,風(fēng)水地術(shù)這等奇門之術(shù),更加精通,果然不一般啊。”
只是他沒想明白,蘇寒要求梅升這些后輩,長回家看看,陪伴老梅是什么道理。
陳老突然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起來:“這小子,想得可真周到。”
老梅退休之后,就一直都是一個人居住,孩子都長大了,平時也忙,更是很少去看望他,一個人住著,難免會覺得孤單,心情壓抑,怎么可能會身體好?
蘇寒這一手治療,可不僅僅是從環(huán)境上診治,甚至是從病人的生活習(xí)慣,乃是生活狀態(tài)來對癥下藥。
當真不是一般的醫(yī)生可以達到的高度啊!
陳老看了蘇寒一眼,心中越發(fā)敬佩,這家伙,或許真的可以讓中醫(yī)這門學(xué)派,重新在整個世界發(fā)揚光大!
京都青山精神病院,一般精神病患者,都會被送到這里治療和看管。
老梅差點傷了人,被認定有精神病,沒有自主行為能力,只能暫時先呆在精神病院。
“放我出去,我沒病!”老梅憤怒,卻沒有任何辦法,看著周圍那些真正精神病患者,他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失控去傷人,自己平時根本就不會那樣啊。
“放我出去啊,你們這些混賬,我沒有病,你們放我出去啊!”
老梅聲音都喊啞了,他真擔(dān)心自己這這種地方呆久了,就算沒有精神病,也會變得有精神病。
外頭,主任辦公室內(nèi),梅升正跟主任交涉。
“這位是蘇先生,可以治療好我父親的問題,還請主任開具證明,我們想把父親帶回家。”梅升指著蘇寒,恭敬道。
那主任將信將疑看了蘇寒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能治精神病?”
若非邊上還有陳老這個國醫(yī)堂的老中醫(yī)在,他真會將蘇寒也當成神經(jīng)病。
“精神病是特殊的疾病,并非吃西藥就能治療好,你們這種方式,除了看管之外,沒有別的效果。”蘇寒直言不諱。
那主任一聽,頓時皺起眉頭:“年輕人,你這口氣就大了,我們精神病院成立這么多年,口碑在那,可不是你幾句話就能否定的,吃藥能讓他們安靜下來,至少不會對這個社會有危害。”
他有些不悅,蘇寒的話,明顯就是在質(zhì)疑他們精神病的治療措施。
“服用鎮(zhèn)靜劑,或許切除下丘腦記憶神經(jīng),這如果算是治療手段的話,那我可真是開眼界了。”
蘇寒搖了搖頭,依舊對這種方式很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