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一直不跟我說話,我也不至于到今天才告訴你。”離尤聳了聳肩。
“你完全可以先除去一個沙丘,我看到景色變化了自然會猜到是你的功勞。”蕓汐回懟道。
“那不行,你要是看到景色兩眼發光直接跑了,我不就做好事沒留名了嗎?”
離尤勾唇笑道,語氣中已經完全不見開始的陰霾之感。
兩人聊著天,已經到了目標沙丘附近。
蕓汐剛要挽起袖子直接去扒沙,離尤則從地上抓起一把沙,隨后指尖流轉,再甩袖將沙粒拋至半空。
離尤的收飛快轉動著,蕓汐只隱約看到他似是在畫什么符或者寫什么字,再一閉眼睜眼,那些沙粒已經落到了前面山丘之上。
“殺殺”沙丘崩裂,如散盤棋子落了一地,在與地面的黃沙混合到一塊,不見原來的痕跡。
蕓汐轉眸看周圍,依舊是黃沙,但是在南邊卻看到一處綠油油的景色。
“那邊有樹,肯定也有水了!”蕓汐興奮說道。
“這里的水都是巖漿水,溫度高得能穿腸,你確定要去喝?”離尤問道。
蕓汐臉上的笑容僵住,扯了扯嘴角道:“那你以前在這里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蚩火海臨近魔界,魔族中人皆適應此地,煞氣沖天,我只要每天食用煞氣便可,無需喝水。”離尤淡然說道。
蕓汐瞧著他那一身一塵不染的紅袍,再看著自己一身臟兮兮的模樣,瞬間受到了地域之分的打擊。
“你體內修煉的都是純正的仙氣,自是承受不住這個環境。”離尤說著,拿起腰間的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快速劃出一道傷口,瞬間溢出鮮紅血珠。
“你干什么?”蕓汐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止嚇了一跳。
離尤將流血的手腕伸到蕓汐跟前,同一時間他腰間的血煞綾也如靈活血蛇般抬起頭,想靠近手腕傷口。
“以血為水,喝吧。”離尤輕飄飄說著,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甩開血煞綾,“別鬧,先給她喝。”
蕓汐瞪大眼睛,連連搖頭:“我不喝人血……”
這太毛骨悚然了!
“要我嘴對嘴喂你?”離尤蹙了蹙眉,表情嚴肅了幾分,腰間的血煞綾也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直接纏住蕓汐的腰際將她拉到離尤身邊。
“我……”蕓汐剛要說點什么,離尤已經將手舉到她嘴邊,緊緊貼住。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兩指順著手臂稍稍用力滑至手腕,更多滾熱的鮮血直直流至蕓汐嘴中。
“咕嚕,咕嚕——”蕓汐不想吞,但被血煞綾和離尤的雙面夾擊,讓她不得不吞咽。
“咳咳……”被強迫喝了好幾口,離尤才松開她。
蕓汐用力咳嗽,但發現嘴里沒有任何血腥味,反而是一種帶著酒香的甘甜味。
似乎,沒那么惡心,連著口干舌燥感都減輕了不少,身子也恢復了些許力量。
蕓汐看向離尤,他手腕的傷口已經被血煞綾纏住,但卻不似止血,因為血煞綾通體都紅得愈發妖嬈,像被血完全浸潤了一遍一般。
“好了不要喝了,我還得留力氣照顧美人。”離尤愛憐地撫過血煞綾,聲音溫柔。
血煞綾也乖乖聽離尤的話,將血紅顏色恢復正常模樣,纏在傷口處。
離尤見蕓汐看著自己和血煞綾的交流,笑著解釋道:“血煞綾是我在這里煉化而成的法器,它每日都需要吸食精血才能維持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