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過,因為丑聞被大家討論。
鐘御琛的內心早已翻涌亂滾,他走的步履很快,當跨過客廳的門口時,老管家看見他,心里復雜極了。
“少爺!”
鐘御琛看著沙發(fā)上坐著的鐘母,以及馮秋實。
他緩緩地走向前,剛走到馮秋實面前,鐘母便拽住了鐘御琛,“你別對他怎么樣?”
“你覺得……我會對他怎么樣?”鐘御琛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槍,抵在了馮秋實的腦袋上,“要這樣嗎?”
鐘母看了一眼被嚇得不輕的馮秋實,立刻說道,“是你答應我的,是你答應的,小二,你不能這樣,把槍拿下來。”
“如果我不拿下來呢?”
鐘母一把將他的手對著自己的頭,“你要殺他就先殺我吧,來吧,我也不想活了。”
鐘御琛看著她這個模樣,低吼道,“這才幾天,你就被迷得七葷八素了,你忘記了你到底是誰了嗎!”
“我當然知道我是誰!”鐘母看著他,“為什么兒子能做讓媽傷心難過的事情,而母親就不能做一樣的事情呢!你現(xiàn)在答應我絕對不跟舒小愛來往,我就答應你不再跟他來往,否則,想都別想。”
幕旭堯和鴻塘齊齊震驚。
萬萬沒想到,鐘母會說這樣的事情來。
“如果你要一定用這件事來威脅我,那你就注定不能如愿了。”鐘御琛陰鷙著眸子,“你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兒子,你竟然還不了解,也真難為你了。”
這話傳到鐘母耳朵里,她當即擋在了馮秋實的面前,“我不會讓你對他怎么樣的。”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鐘御琛暴怒的嘶吼,“你將我爸的臉在多少人面前給踐踏了,我是同意你找個伴兒,我是想讓你找個跟你交心的人,跟你年紀相仿的人,你是為了什么,為了讓我趕走小愛,你覺得可能嗎?你親自將你兒子的臉,將鐘家列祖列宗的臉給丟盡了,你忘記了我們鐘家的家規(guī)和家法了嗎?還是媽認為家規(guī)家法都是兒戲?”
鐘母回答,“什么家規(guī)家法不都是人定的,到了你這一輩,還不是你說了算,你說有家規(guī)就有家規(guī),你說有家法就有家法,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沒有我,你能坐上鐘家家主的位置嗎?為了那么一個女人,你要跟我反目,我把你養(yǎng)那么大,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管家!”鐘御琛不愿意再跟她繼續(xù)說,將槍收了起來。
“少爺。”管家上前。
“將所有人的保鏢都給我叫過來。”鐘御琛說道,“這點小事,無須驚動黑衣人了。”
鐘母呵斥道,“不準去!”
管家腳步一頓,而后未回頭,便走了出去。
客廳里安靜了起來,鐘御琛臉上的怒火漸漸地隱退,他平靜的臉上,讓人捉摸不透。
馮秋實害怕了起來,一直拉著鐘母的衣服。
鐘母頭皮發(fā)麻,也不知道鐘御琛究竟要做什么。
很快,外面?zhèn)鱽砹思妬y的腳步聲,管家在門口稟報,“少爺,都來了。”
“給我喊進來五個。”
“是。”管家立刻叫了五個保鏢進來,站在鐘御琛不遠處,齊齊鞠了一躬,“少爺。”
“嗯。”鐘御琛擺手,“將馮秋實給我立即押起來。”
馮秋實嚇壞了,緊緊地拉著鐘母,臉色慘白。
鐘母大喊大叫,“都給我退下!”
“押起來!!”鐘御琛這一嗓子喊下來,就看出了誰才是現(xiàn)在鐘家的最有權的人了。
五個男保鏢上去,便將馮秋實給押了起來,而鐘母,他們不敢去拉扯,所以無論鐘母怎么阻攔,他們都視若無睹。
“少爺饒命,我不再跟夫人在一起了,求求你饒了我。”
幕旭堯想起喬映陽,便說,“鐘少,這個人不能輕易饒了他,他人品很差,說還要將自己的女兒給販賣了,還拳打腳踢前女友。”
“這么差勁啊,這樣吧,歷練歷練吧。”鐘御琛掏出手機撥打給隊長,“立即準備直升機來老宅,這邊有人需要強度歷練。”
鐘母真是徒然感到有心無力,“你放了他。”
看鐘御琛無動于衷。
鐘母氣急敗壞的上了樓,等到她再下來,馮秋實已經(jīng)被保鏢們押出去了。
這時候,直升機降到了老宅大院里。
根本無需鐘御琛開口,黑衣人們迅速的給馮秋實戴上了手銬和腳鏈,嘴巴也給貼上了腳步,直升機開始啟動,馮秋實被倒掛著遨游在天空里。
這感覺讓馮秋實簡直不要太爽了。
他哪兒還哭的出來,頭朝下,繩子系在他一只腳上,墜空的感覺讓他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鐘母仰著臉,漆黑的夜里,她也看不見馮秋實被帶往了何處。
兩腿有些發(fā)軟,心涼的更透了,所謂的心涼,不過是來自于自己的兒子。
鐘御琛心口的火焰并沒有因為懲罰了馮秋實而消失,但是,他臉上依舊很平靜,看著諸位保鏢,“如果,再讓我聽到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跟馮秋實一樣的事情,后果自己掂量著,都退下吧。”
保鏢們散去。
管家會心一笑,心里稍微安心不少。
“你們倆也回去吧,等下我坐直升機返回小區(qū)。”
“好。”幕旭堯拍拍他的肩膀,“別太動怒,你還有大事要完成。”
“我知道。”
幕旭堯和鴻塘回去,此時,這里只剩下了母子倆和管家。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讓你稱心如意了?”鐘母開口,“你如果敢囚禁我,限制我的自由,我就咬舌自盡,你即便殺了一位馮秋實,還有無數(shù)馮秋實!”
“夫人!”管家聞言先憤怒了,“你這樣有什么好處?你讓鐘家蒙羞,現(xiàn)在老宅上上下下都在下面對你討論,夫人難道都毫無顧忌嗎?”
“管你什么事,別忘了你什么身份,我需要你來告訴我要怎么活?”鐘母嗤之以鼻,“小二,你在想什么,媽心里清楚。”
鐘御琛開口,“你說,如果我把你囚禁了,你要咬舌自殺是嗎?”
“是。”
“我寧愿……”他語氣一頓,聲音極低,“我寧愿你自殺,我也不愿意看到你這樣活。”
鐘御琛看向管家,“從今天起,不準她出大門,她想要做什么都隨她吧,不用攔著。”
意思不言而喻。
鐘母后退一步,完完全全被他的話震驚到了。
而管家則心里更加贊嘆鐘御琛了,面對鐘母的威脅,選擇了用這樣一種辦法,絕不妥協(xié)。
直升機很快便降落了,馮秋實臉蒼白著,無力的躺在地上,可謂倒著被折騰的不輕。
鐘母趕緊上前看他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還好好的,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我記著你的話,說不再跟她在一起了,你現(xiàn)在便離開這里,我放你一條生路,但若有下一次,我絕對會槍斃了你。”鐘御琛覺得自己心里也變得格外柔軟了起來,面對生命,他選擇了更加仁慈的處理方式。
他雖然很想殺了馮秋實,但卻也明白,他罪不至死。
“謝少爺。”馮秋實跪在地上。
鐘御琛乘坐直升機離開了。
管家看著馮秋實收拾了東西離開的,這才安心了不少。
鐘母一個人在臥室里,坐在那里感覺自己格外的凄涼。
她給馮秋實打了幾通電話,他都沒接。
最后,鐘母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內容的意思是不想跟他斷。
她也深深的明白,現(xiàn)在鐘家老宅,她是不可能再找到男人跟她在一起了。
也出不了這座宅子,至于她說的咬舌自盡什么的,只是隨口說說嚇鐘御琛,從沒想過要真死。
馮秋實也如實的說自己也不想跟她斷,但自己害怕。
鐘母便耐著性子安慰他,說他們只要偷偷的來往就行了 ,不讓鐘御琛發(fā)現(xiàn)就好。
馮秋實便問她,怎么個偷偷法?
他現(xiàn)在進不去老宅,她也出不來。
鐘母便給他發(fā)短信說,她的臥室里有一條通道,就在她的床下,是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建造的。
除了老爺子自己知道,別人是不知道的,但是,有次,她自己偷偷發(fā)現(xiàn)了的,所以,他可以去地下通道,他們可以繼續(xù)在那里在一起。
馮秋實看了短信后,便立即問她,從哪里可以進那條通道。
鐘母便和他約定好一個地方,她出去找他。
如此說好之后,鐘母便輕輕地將床下面的通道打開了,而后將門從里面反鎖,自己進了那通道。
她拿著手電筒出了鐘家老宅,順利的和馮秋實見了面。
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鐘母重新將他帶回了通道。
“如果被你兒子知道,我肯定……”馮秋實欲言又止,“不如斷了吧,對你我都好,我真的害怕了,你兒子有權有勢,殺了我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鐘母安慰著說道,“不斷,我答應你每個月給你二十萬我會給你的,以后只要你在這里,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這里有一條通道的,就連我,老爺子都沒告訴,還是我自己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的,這條秘密通道是老宅唯一通向外面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