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瑯掀開被子穿鞋,“我現(xiàn)在起床梳洗打扮多帶點人去約舒小愛,她一定會出來見我的。”
“要是不出來呢?”
宋琳瑯打開衣柜,挑選衣服,“她恨死我了,能不出來嗎?”
“媽媽陪著你一起去吧。”
“本來我也是這么想的,有你在,最起碼,我還是多點安全感的。”她同意了。
母女倆換好衣服后,宋琳瑯便給舒小愛打了電話。
接到她的來電,舒小愛原本壓抑的怒氣再次被迸發(fā)了出來。
“你還敢給我打電話?”舒小愛不客氣的接著說,“看來上次沒直接弄死你是你福大命大貴人相助啊。”
“小愛,怎么說,我也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你真的舍得殺我,你就不怕咱媽痛心?”
“咱媽?”她嗤之以鼻,“誰跟你咱媽?”
“盡管……你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無法改變的。”宋琳瑯聲音很淡定,“我想見你一面,你跟我出來見一面吧。”
“見面?好啊,來錦繡小區(qū)吧,茶館咖啡廳實在不是我太想去的地方。”
“這樣好了,我去你那里做客吧,怎么樣?”
舒小愛沒想到,宋琳瑯厚積待發(fā)了起來,她想不通,宋琳瑯為什么忽然要求見面,還這么不怕死的要求見面,到底是何目的?
居然還敢來莊園?
這不得不使舒小愛多了些戒備。
“好啊,你敢來我就敢讓你來,但做客兩個字就算了,你不是客人,這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白長這么大了,看來你母親父親的確沒有好好教會你怎么做人。”
“不管你怎么說,小愛,我們見面再說。”宋琳瑯說完便將電話給掛了。
舒小愛快速的換上一身衣服,化了個淡妝,然后這才緩緩下樓。
“少奶奶,宋琳瑯要見你,說和你約好了,讓她進來嗎?”少主問。
“來的可真快。”她微微收斂了一下神采,“讓她進來。”
“是。”少主轉(zhuǎn)身出去。
舒小愛坐在那里,靜等著宋琳瑯進來。
二分鐘后,宋琳瑯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看得出,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的衣服一看便挺貴的,她身旁的宋母表情極其的不自然。
“真是讓人奇怪,無論我什么時候見你,你的臉?biāo)坪跻稽c都沒變,永遠是那個樣子。”宋琳瑯嘴角上翹,眼睛里卻冷如蛇蝎,帶著嫉妒神色。
舒小愛微微一笑,“那是,看看,我比你還大上一歲,你竟然像我姑姑了一般,真是讓人唏噓。”
宋琳瑯嘴角的弧度凝滯,隨后說道,“不用嘚瑟,舒小愛,今天我來找你是想主動向你示好的。”
她拉著宋母坐下,“我是誠心誠意的。”
“誠心誠意?這話從你的嘴里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舒小愛繼而說道,“有那么大的膽子來我面前,想必是知道我殺不了你,所以才敢來,對嗎?”
“瞧你這話說的,你將我殺了,咱媽會恨你一輩子的。”宋琳瑯特意加重了‘咱媽’二字。
舒小愛面色一冷,“誰跟你咱媽?我自己可是有媽的,就是我爸現(xiàn)在的妻子,別的我可不會認。”
宋母心一縮,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在宋母的心里,有幾次,她覺得舒小愛已經(jīng)放下過去了,對她的態(tài)度改觀了,但沒想到……
“小愛……”宋母啟唇,“琳瑯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吧,我讓給你下跪行嗎?”
舒小愛手驟然握緊,原諒?有些事,是無法用這兩個字來擔(dān)當(dāng)?shù)摹?
“她知不知錯無需對我說,宋琳瑯,我之所以見你,并非要現(xiàn)在殺你,因為你早已注定死在我手里,早晚而已,我現(xiàn)在懶得動手,你以為閻王保護你,你就能萬事大吉了嗎?”她輕哼,“我不知道你們的交易是什么,但是,你注定不得善終。”
宋琳瑯心里果然印證了那個人就是閻王,她說道,“我不得善終,那你就能得善終了?舒小愛,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刻意隱瞞了,你得罪了閻王,即便你是巫師又怎么樣,你的下場會好嗎?沒聽過那句話嗎,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嗤……”舒小愛將話一收,“那咱們就拭目以待看誰先死就是了。”
她嘴里快速念了一串咒語,一道狂風(fēng)將宋琳瑯給卷住了,朝門外沖去。
也許風(fēng)太大,宋琳瑯的尖叫聲被淹沒了。
等宋母忙不迭的跑出去的時候,宋琳瑯在三米高處快速的墜/落。
“琳瑯!”宋母大聲呼喊,宋琳瑯直接掉了下來,摔得夠嗆。
嘴里摔出了血。
趴在那里干咳了幾聲,五臟六腑都要震斷了。
“媽……”
“噯……琳瑯你怎么樣?”宋母應(yīng)著就要去扶她。
“我……還好。”宋琳瑯被扶起來,身子有些站不住,罵罵咧咧道,“賤人,要不是……我才不會來呢。”
“咱們回去吧。”
“好。”宋琳瑯答應(yīng)了,但是一路上她都不開心,不是說她處在生命危險的時候他會來救自己的嗎?剛才自己就很危險啊,他怎么沒出現(xiàn)。
一肚子氣無處發(fā)泄,更惱怒的是,本來就知道來找舒小愛就是自投羅網(wǎng),純碎找虐,還讓自己來……
“琳瑯,我們?nèi)メt(yī)院吧,你嘴里出血了。”宋母隱隱擔(dān)憂。
“不用,直接回家。”她靠在車窗上,臉色很難看。
回到宋宅,宋琳瑯直接上樓了。
剛打開門,她直接被嚇了一跳。
看著屋里的男人,她進去,關(guān)上門。
“你來了。”
冥夜看著她,“知道剛才我為什么不救你嗎?”
“不知道。”
冥夜瞇眼,冷著臉,“誰讓你直接告訴她我要她死的。”
“是她先說你保護我什么的,我沒先說,我看她都知道了……”
冥夜的眸子隱隱透著紅色,“我沒有要她死的想法,她也不會死在我手里。”
宋琳瑯一驚,大膽的抬起眼看她,心里沒由來的一慌,“那你為何……”
“別的你就沒必要知道了,按照我的話做就行。”
“我實在是……想不通,你明明知道她恨不得殺了我卻又讓我主動去找她,我想知道理由。”
冥夜直接說道,“沒有理由,想讓你這么做就這樣,我做事,從來不需要什么理由,你按照我說的做就好。”
“是讓我去給她添堵對嗎?你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答應(yīng)跟我和好,所以讓她過不安生,這就是你的意思,對嗎?”
一記冷光瞬間如刀子射了過來,宋琳瑯渾身僵硬,看他臉色不好,便匆匆解釋,“我心里是疑惑的,所以隨便猜的……”
“不該問的不要問。”說完冥夜便消失了。
他站在西山的山頂上,望著這遼闊的大千世界,兩手被在身后。
當(dāng)他無意間遠遠地看見她和鐘御琛坐在長椅上聊天,彼此拉著彼此的手,所有壓抑的不快就要迸發(fā)。
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路,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為何能那么坦然的笑的暢快,她可知道,他每一天都過的很不快樂,因為她不在身邊。
所以,他不想她在別的男人身邊那么笑,他不想。
回到屋子里,她住了那么多年的房子,自從離開后一次也沒回來過。
冰箱里還是照舊堆滿食物,但是一直都壞,都沒人食用。
冷冷清清的地方,已經(jīng)只是個房子而已。
也許,永遠也等不到她再回來的那一天,但他不會放棄。
***
舒小愛手里捧著熱牛奶從廚房出來,便見鄭琴打扮的很利索從走廊里走來,“小愛,我出去了啊。”
“你去哪兒啊?”
“去我男朋友那里。”鄭琴臉上煥發(fā)著戀愛中女人的狀態(tài),“昨晚半夜里給我打電話,說已經(jīng)和他女朋友成功分手了。”
說完,她下意識的問,“對了,小愛,你前些天不是說在抓捕明哥嗎?抓到了嗎?”
“抓到了啊,黑衣人已經(jīng)扣押起來了。”舒小愛說道,“這下,他是插翅也難飛了,不過我還沒得空審訊他,等下就打算去審訊他。”
“那我跟你一起吧,這么多天不見他,我也想見見他變成什么鳥樣了。”
“你不是要去見男朋友嗎?”
鄭琴一怔,然后回答,“我跟你見過明哥再去見他,反正我一天也沒啥事做,時間長著呢。”
“可是,御琛說除了他和我,任何人都不讓進去……”舒小愛表示為難,“沒辦法了。”
鄭琴一急,“小愛,雖然咱倆認識時間不長,但是,我可是把你當(dāng)好朋友的,我去見一眼又不會怎么樣,你說對吧?”
“你……真的把我當(dāng)好朋友?”
鄭琴點頭,“那當(dāng)然了,這還用說嗎?我心里也是很感激你的,我說的是真的,小愛。”
舒小愛微微一笑,“嗯,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但是,行動卻往往比嘴上說的來的真實。
“咱們現(xiàn)在去吧。”她看起來比較著急。
“不急,等一會兒再去。”舒小愛指了指樓上,“我現(xiàn)在上樓,等會兒下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