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西徇搖搖頭,“沒有,既然爸爸你這么說了,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鐘御琛微笑的看著他。
鐘西徇奮力的吃飯,舒小愛將果汁遞給他,“別那么快,噎著了。”
“不,媽媽,我今晚開始更要好好的用功讀書,因為我的確有一件夢寐以求的事情想要爸爸答應(yīng)我。”他接過果汁,咕咚咕咚的一口氣給喝光了。
舒小愛反問,“哦?那是什么事情,你能告訴媽媽嗎?”
他晃了晃小腦袋,“不行,要等我期末考試考進(jìn)全班前十名才可以說。”
“好,那你就好好努力,但也不能太勞累,知道嗎?”
“嗯。”鐘西徇吃完便蹦蹦跳跳的跑上了樓。
舒小愛這才說道,“你教育孩子可真有一套。”
“多謝少奶奶夸獎。”鐘御琛唇角勾起,“不是每個孩子都吃這一套,但是,教育孩子的確是門學(xué)問,以前我雖然管教他太嚴(yán)厲,但是他基本沒闖過什么禍。”
“那如果上二年級,你又要怎么實施呢?”
“早就想好了,二年級的期中考試讓他進(jìn)全班前五名,期末考試全班前三名,慢慢來,直至到全年級排行前幾名為止并且一直保持成績不下降。”
“這個好。”
江小咪匆匆吃了點便回了房間,舒小愛和鐘御琛比較慢,因為邊吃邊說,快要吃完的時候,鄭琴挎著包回來了。
“正好正好,我還沒吃晚飯。”鄭琴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吃,“快要餓死了。”
舒小愛問,“你這些天神龍不見虎尾的,干什么去了?”
鄭琴說道,“還能干什么呀,我談戀愛了。”
舒小愛和鐘御琛面面相覷,鐘御琛自打剛才看見鄭琴進(jìn)門,眉頭就已經(jīng)輕蹙了起來,在他看來,別有用心的人是不配跟他坐在一個桌上吃飯的,不管這個別有用心的范圍是多大。
不過,舒小愛讓他先別聲張,他也就沒說話。
“談戀愛?”舒小愛下意識的反問,“是那個游戲上認(rèn)識的男的?”
她點頭,“是啊,我們見面了,發(fā)現(xiàn)他長得還挺帥的,又很幽默,合我的眼緣。”
“可你不是說他有女朋友了嗎?”
“又沒結(jié)婚,那有什么。”鄭琴無所謂的回答,“發(fā)現(xiàn)了愛情就要積極爭取。”
雖然當(dāng)人面說難聽的不是舒小愛愛干的,不過,她實在是忍不住說,“你這是小三行為,就不能等她們分手了再交往嗎?”
“小愛,你都不知道他對我多好,跟我在一起的前幾天,沒我的允許都不碰我的,你說在現(xiàn)在處處是s狼的年代,還有這樣的好男人嘛?”
“……”舒小愛嘴角抽了抽,“在一起的前幾天你們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他沒碰你就是好男人?”
“難道不是嗎?”鄭琴笑著反問。
“當(dāng)然了,他在沒有和他女朋友分手的情況下和你交往那就已經(jīng)是渣男了,什么好男人啊,你的眼光不怎么樣啊。”
鄭琴往嘴里送菜的動作一頓,“小愛,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幸運(yùn)能找到鐘御琛這樣的男人的,畢竟只有一個啊,我也想有個這樣的男人,對我好,又有錢有勢,關(guān)鍵是專一,可是我的命不太好。”
舒小愛還沒發(fā)言,鐘御琛的臉徹底陰鷙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天下男人多少啊,你要找一個這樣的,他會不會看你有錢,騙你的錢啊。”舒小愛試探的問,“你給他買過什么嗎?”
“怎么可能騙錢,我跟他在一起的這些天,除了打游戲之外,我給他買裝備,別的也沒花什么錢。”
“那買裝備花了多少錢?”
“二十多萬吧。”
舒小愛接過鐘御琛遞來的南瓜粥,低頭應(yīng)了一聲,不再多說。
看她不說話了,鄭琴顯然心情很好,便不由自主的爆料,“小愛,你知道嗎?我今天做了件壞事。”
“那你為什么還這么高興?”舒小愛問,“既然是壞事,不覺得內(nèi)疚嗎?”
“不,是有成就感的壞事。”鄭琴沉吟,“你不是說他有女朋友嗎?今晚估計就要徹底分了。”
“你把人家怎么了?”
鄭琴笑容凝固了,訕訕道,“剛開始我跟他在一起,沒見過他女朋友,然后昨天意外碰上了,沒想到他女朋友都懷孕七個多月了,我就惱羞成怒,如果他只有女朋友沒懷孕我不當(dāng)回事,沒想到孩子都快生了,我就說不跟他在一起了,他就苦苦的哀求我,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愛上我了,你知道,我沒有愛情的滋潤,心里空虛很久了,就原諒了他,問他到底和不和女朋友分手,他說一定分,但是孩子怎么辦。”
舒小愛瞳孔一緊,“你……雇人連人帶孩子給殺了?”
“哪有。”鄭琴搖頭,“我沒殺,我要是真殺了還能告訴你嗎?我去找他女朋友了,我說我給你錢你離開他,她沒答應(yīng),說孩子快生了,不能沒爸爸,然后我就說你把孩子去打掉,我多給你一些錢,她不愿意,說孩子在她肚子里會動,她舍不得,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那怎么樣啊,我就雇人將她硬拉到黑診所給強(qiáng)制引產(chǎn)了。”
“什么?!”舒小愛騰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這不是殺人嗎?”
“我是看她是個傻子,他都不愛她了,還要為他生孩子,我這是在幫她,又給她一筆錢,怎么就不好了啊,我覺得我挺有成就感的,她還要感謝我呢。”
“……”舒小愛接著問,“七個多月了,孩子都成型了,再有一個多月就足月了,這樣太殘忍了。”
“是啊,引產(chǎn)下來還是活著的。”
“孩子現(xiàn)在怎樣了?”舒小愛覺得無比揪心。
“死了。”鄭琴說,“我是從那邊回來的,讓黑診所給處理了。”
“鄭琴,你……也太狠了。”
“不是我心狠,我讓她打掉孩子,我給錢,她不愿意,我不想看到我男朋友以后還有個私生子或者私生女,所以只好這樣了,我也挺無奈的,如果她愿意打胎,就不會有這事兒了。”
“你找的這個男的很不靠譜,我給你說,他是不是在黑診所看著他那女朋友被引產(chǎn)的?”
“我們一起的。”鄭琴不覺得自己有錯,“小愛,我真的是為她好,她以后可以再找個更好的,避免了她的災(zāi)難,這不好嗎?雖然我有些不妥了,但我沒覺得內(nèi)疚,那個孩子不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真是心塞死了。”舒小愛說道,“我們上樓睡覺了。”
剩下鄭琴一個人坐在那里吃飯。
回了臥室,舒小愛躺在床上,不滿的說,“太狠了,雖然那個女的腦子也不靈光,識人不清,但孩子是無辜的。”
鐘御琛脫掉衣服,穿上睡衣,“別管她了,本來覺得她還挺有點不一樣,但是知道她是內(nèi)線后到現(xiàn)在,覺得你不該將她留在這里。”
舒小愛解釋,“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看著辦的,親愛的,要洗澡嗎?”
“當(dāng)然要,不洗澡怎么睡覺,渾身都帶著一股子怪味兒,雖然你沒問,但我還是想跟你說說那晚上的事情。”
舒小愛聽他的口吻帶了一些疲憊和無力,“你今天剛醒,身子還沒康復(fù),如果你累了,明天再說。”
他啞笑,看著她柔情蜜意,“再累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并且……”
鐘御琛話音一轉(zhuǎn),沖她眨了一下眼睛,“并且還想……”
舒小愛坐起來,努了努嘴,“那個不行。”
他好整以暇,“哪個不行?”
舒小愛穿上拖鞋,語氣嬌嗔,“明知故問,煩人。”
鐘御琛邁步追進(jìn)浴室,“要一起洗嗎?”
她擰開水龍頭,將浴缸重新洗刷了一遍,然后同時放入熱水和冷水,驀然腰被他給摟住了,身后傳來他的聲音,“我們一起洗個鴛/鴦/浴。”
舒小愛扭捏了一下,“癢……”
他丟手,若無其事的說,“那天晚上,我從公司回來,到橫川北路的時候,突然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沒有任何征兆。”
舒小愛回頭,“等你有意識的時候是在今天醒來的時候嗎?”
他點頭,“并不是,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是睜不開眼睛的,只覺得呼吸愈來愈困難,渾身一動不能動,最后意識漸漸地消失,再醒來才是今天。”
舒小愛垂頭,她想起了那個早晨落在地上的字條,說道,“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你不見的時候,是隊長告訴我們的,小咪也給你講了,我和隊長去了南莫如家里,我自己又去了冥夜那里,他否認(rèn)并非是他,后來我覺得跟血玉有關(guān),猜測是天上的某個,但是苦惱沒法上去,去找崔玨,沒想到,他和冥夜給我設(shè)了幻境,在那個奇怪的小鎮(zhèn)里,我待了十幾天,因此,丹丹和維納斯的婚禮也沒能舉行。”
“到底是誰,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現(xiàn)在我們要加強(qiáng)戒備,尋找血玉開啟的方法。”
“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舒小愛的語氣里充滿了擔(dān)憂,她害怕她在乎的人再次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畢竟,敵人在暗,自己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