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她幾乎走了四十幾分鐘,終于到了鐘御琛發(fā)的位置點(diǎn)。
窗口亮著燈。
她上前,大著膽子敲了敲門。
“誰啊?”舒小愛怔在當(dāng)?shù)兀@聲音,跟她的聲音的確一模一樣,以至于她這個本人聽到都覺得震撼。
“是我。”
腳步聲走到門口,門咯吱一聲開了,舒小愛看著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一模一樣,頭發(fā)長短都剛剛好,看不出哪里不一樣。
看著她,舒小愛有一種錯覺,像是在鏡子面前看自己一樣。
熟悉,無法厭惡起來。
盡管她做了無法饒恕不可原諒的事情。
“你是誰?”
“是錢先生何小姐讓我?guī)闳ニ抢镆惶耍f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談。”
她盈盈一笑,“好呢,我將燈關(guān)了,你先稍等一下。”
舒小愛點(diǎn)點(diǎn)頭,手心微微出汗。
她很快便出來了,關(guān)上門,問道,“你知道找我什么事嗎?”
“不知道呢,說你到了就知道了。”
“好吧。”她走在前面,舒小愛跟在身后。
走了一段路,舒小愛看距離越來越近,便上前說道,“錢先生在這邊。”
“哦,好,你帶路吧。”
舒小愛走在前面,朝著另一條路走去。
她第一次來這里,雖然剛看了地圖,但現(xiàn)在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朝著什么地方走。
走了二十幾分鐘,后面的女人覺得不對,便問,“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是前往后門的地方啊。”
后門?
“我們就是要去后門的,錢先生和何小姐的車在那里等著。”舒小愛面不改色。
“是這樣,那走吧。”
距離有人說話的地方愈來愈近,舒小愛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門口守衛(wèi)著四個人,她嘴角一勾,手用力,嘴里無聲的念出幾句咒語,一陣陰風(fēng)突然朝著前方刮去,呼嘯而來。
風(fēng)勁太大,刮得守在門口的幾個人睜不開眼,查看無人,一起躲進(jìn)了值班室里。
舒小愛帶著她順利的出了后門,沒看見車,女人終于察覺出了異常,“車呢?”
舒小愛剛準(zhǔn)備說什么,黑暗中,兩個人人突然跳出來,一把捂住了女人的嘴。
萬萬沒想到,黑衣人會在這里有埋伏。
不過聯(lián)想到鐘御琛拿給她看的照片,便不足為奇了。
“少主早已讓我們包圍了這里,這里潛伏五百黑衣人,現(xiàn)在我們立刻返回國內(nèi),小姐一起返程吧。”
“不了。”舒小愛開口,“你們趕緊回去,我現(xiàn)在不能立刻回去,這幾天再回去。”
“是,那小姐保重,留下一些人在這里為你所用,其他人撤!”黑衣人手一揮,撤走一眾人。
舒小愛迅速的回去,剛躺到床上,鄭琴便回來了。
躺在她身邊,輕聲喊了喊,“傻妞?”
舒小愛故作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惺忪的睜開眼,“鄭姐,你回來了?”
“嗯,睡著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是呢。”
“繼續(xù)睡吧,把你吵醒了。”鄭琴蓋上被子躺下,閉上眼睛。
舒小愛看了看她,然后望著漆黑的上空,終于也合上了眼睛。
***
早晨,舒小愛醒來的時候,鄭琴正在換衣服。
“快起來,都喊吃飯了。”
“好。”
她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和鄭琴一起洗漱完畢才去吃飯的地兒。
何美珍和錢生已經(jīng)到了,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你儂我儂的。
“昨天睡得好嗎?”何美珍坐直身子。
“住在這里能不好嗎?”鄭琴揉了揉眉心,繼續(xù)說道,“看你黑眼圈挺重的,昨晚沒休息好吧?”
何美珍嬌柔一笑,“都怪親愛的一點(diǎn)不知道省力氣,把我折騰個半死,害得我現(xiàn)在還有氣無力呢。”
錢生呵呵一笑,捏住她的下巴,吧唧吧唧親了幾口,“就是喜歡你這樣子。”
舒小愛低著頭,他們這場面真是看一次折壽十年。
幸好,沒隔多久,便上早餐了。
快要吃完的時候, 一個傭人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告道,“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
“舒小姐不見了。”傭人頭壓的很低。
錢生和何美珍齊齊的站起來,皺眉,“什么叫不見了?”
“去喊她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并不在房間里,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好像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
“混賬東西!還不集合人去找!另外,先去看監(jiān)控。”錢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杯子的牛奶被震了出來,流了一桌白色的奶液。
“是是是,小的立馬去!”傭人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何美珍不免著急了起來,“是不是,被人劫走了?”
“有這本事的,難道是鐘御琛?”錢生此時此刻也沒心思吃飯了,“人絕對不能落在他手里,如果落在他手里,那么,我們只能放棄她了。”
何美珍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梨花帶雨了起來,“親愛的,你一定要找回來她,我們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才研究成功的,她要是死了,想要再造一個就不可能了。”
錢生鄭重的說,“寶貝兒,我知道,你別著急,放棄只是最壞的打算,寧愿無法再造,也不能讓她落在鐘御琛的手里。”
何美珍臉色略帶些蒼白,神色慌亂。
她不敢想,如果真的落在鐘御琛手里,后果會是怎樣,現(xiàn)在的她處在矛盾當(dāng)中,既不想將克隆人落在鐘御琛的手里,落在他手里又不得不毀滅,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她所希望的。
一個小時后,管家匆匆的跑進(jìn)來,稟告道,“先生啊,我們的監(jiān)控神不知鬼不覺的遭到了嚴(yán)重的破壞,無法修復(fù),另外,昨晚有怪異的現(xiàn)場發(fā)生,后門在晚上的時候突然刮起了一陣強(qiáng)烈大風(fēng),但只有十幾分鐘便恢復(fù)如初,更異常的是,風(fēng)只在后門那邊有,我調(diào)查了前門的值班保安,并未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大膽猜測,拐走舒小姐的,可能是巫師。”
“什么?巫師?”何美珍蹙眉,眼睛瞪大,“莫非是……”
錢生瞇著小眼睛,思量了片刻,然后轉(zhuǎn)身跨出了門口。
何美珍急忙追了出去。
管家也悠悠的轉(zhuǎn)身外出。
只剩下了鄭琴和舒小愛。
“鄭姐,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了?”
鄭琴臉色凝重,站起來,不太想說,“事關(guān)重大,等找到人再說吧。”
說完,她便對舒小愛說道,“我們先出去。”
“好。”
走到院子里,便又見錢生和何美珍回來了。
后面跟著一長隊(duì)的人。
走到倆人面前,錢生陰測測的盯著舒小愛問道,“你是南莫如家里的傭人?”
“是。”舒小愛承認(rèn),“是南夫人讓我在鐘小姐身邊當(dāng)傭人的。”
錢生和何美珍對視一眼,然后又說,“果然如此,昨晚,是你將人擄走的?”
舒小愛似乎受到了驚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擄走人,不是我干的。”
“是不是你干的,此后再定奪,來人,先給我押起來關(guān)著!”
“慢著!”鄭琴看了一眼舒小愛,說道,“錢先生,不可能是她,她沒有那膽子。”
錢生冷笑,“我只是先將她關(guān)起來審問,若真不是她,我自會放了她的。”
鄭琴據(jù)理以爭,“錢先生,她才十七歲小著呢,不可能是巫師,巫師怎么可能有她這么年輕的,您想想。”
“鄭琴。”何美珍開口,“一個傭人而已,何必看那么重,只不過先關(guān)她拷問,實(shí)在不是她所為再放她出來就是,現(xiàn)在只是懷疑。”
“關(guān)起來拷問……肯定要毒打,她年紀(jì)小,這樣會毀了她的。”鄭琴說道,“錢先生,美珍,她就是一個鄉(xiāng)下妞,不可能是巫師的,與其懷疑她,我倒是覺得,是南莫如可能性大,畢竟,她會瞬移,將人帶走分分鐘的事情,還會派她來?”
“有道理……”錢生只好說道,“是不是,我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他掏出手機(jī),沖一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傭人上前捂住舒小愛的嘴。
撥打了南莫如的電話。
“喂,是南老夫人嗎?”
南莫如說著官腔,“是錢兄弟啊,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是這樣的,舒小姐不見了,有人說是看見你給擄走了,夫人,有這回事嗎?”
南莫如大怒,“哪個沒長眼睛的王八羔子說看見是我擄走了?我擄走她做什么?”
“夫人莫急,我也就一問,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丟了,若是不及時找到,萬一她惹出大事來,可不好收場啊。”錢生冷笑,“夫人你說呢?”
南莫如嗤笑了一聲,“錢兄弟啊,你這話就不對了,要不好收場也是你吶,可不管我的事,我老太太安分守己的守著老宅吃齋念佛,可沒閑心思出幺蛾子。”
兩句話,將一切撇的干干凈凈。
錢生握著手機(jī)青筋暴起,“南夫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錢兄弟二歲孩子聽不懂,我話就撂在這里了,好自為之。”
“南夫人,對了,你家的這個傭人還在我這里,是你家的人吧?”
“對啊,一個傭人而已,錢兄弟應(yīng)該沒那么卑鄙想拿個不值錢的命來威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