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心著點。”
“嗯,我走了。”宋琳瑯出了病房,大概是因為沒了舒小愛這個不順眼的存在了,她的心情出奇的好。
回到趙家,趙楠果然又沒在家,趙父和趙北北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宋琳瑯隨口一問,“公公,婆婆呢?”
“房間里收拾行李呢。”
宋琳瑯哦了一聲,抬腳上樓。
***
房間里安靜極了,鐘御琛一個人坐在酒窖里,喝得很多酒。
他清醒的時候,兩個太陽穴鉆心的疼,對什么都不想看,不想做。
旁邊放著空瓶,但不知為何,卻越是喝越是覺得清醒,清醒的他記得,在今天,小愛走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她了。
她,徹底的在他身邊消失了。
但是對他的恨意。
門輕輕推開了,鐘西徇和黑衣人隊長站在那里。
“爸爸……”鐘西徇看他這樣子,聲音小心翼翼。
“嗯……”
“爸爸,你不要喝酒了,喝酒傷身體。”鐘西徇走過去。
“爸爸心里難受,乖,明天我們要參加爺爺?shù)脑岫Y,去睡覺。”不等鐘西徇發(fā)言,鐘御琛便嘶吼道,“帶他上樓!”
隊長連忙過來拉住鐘西徇的手,小家伙固執(zhí)的很,就是不走,“爸爸,我已經(jīng)沒媽媽了,你還要我沒爸爸嗎?”
鐘御琛苦澀一笑,嗓子像是堵住了一般,伸出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爸爸我命長著呢,不會這么快早死,放心。”
“那爸爸你別喝了,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嗯。”
鐘西徇出了酒窖門口,抬起頭,“隊長叔叔,你勸勸我爸爸。”
“小少爺放心。”
他跑著上樓了,一個人回到臥室,伸出手小心的開著燈,坐在床上,鐘西徇手里捧著舒小愛的照片,越看眼睛越酸澀,他不知道媽媽為什么要殺爺爺,但是,他的表面抗拒到底抵不過想念媽媽的心。
“媽媽,你為什么要那么做,如果你不殺爺爺,你不會死,爸爸也不會難過,我也不會沒有媽媽,為什么?”
……
“少主,別喝了……”
鐘御琛踉蹌著站起身,胃里翻涌,對著垃圾桶,他吐了。
由于最近幾天很少吃東西,今天更是沒吃什么,凈是喝酒了,吐出來的也是酸水,到后面,吐了血。
他血紅的眸子看著地上還未開封的酒,拎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當(dāng)即四分五裂,紅色的液體如同血液一樣在地上流淌。
黑衣人隊長驚呼,“少主!”
他順著樓梯上去。
一直到別墅的三樓。
站在后陽臺上,下面的一條河流。
疼的他在抽/搐,縱身一躍,身子掉落,迅速的發(fā)出一聲水花迸濺的聲音。
縱然是炎熱的夏天,但深夜全身置于河流之中,還是涼的透徹。
水淹沒了他的頭頂,這一刻,一種聲音在耳邊訴說,好想她,好想,深藏在心。
***
半夜。
舒家里來了位不速之客。
舒父舒母坐在客廳里,冥夜現(xiàn)形,開門見山的說,“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是冥夜,在臨刑前。我將她的魂魄提前提了出來,因此,她才沒有魂飛魄散,如果我再晚一點,她若直接被槍斃,就再也沒機(jī)會了。”
舒父驚喜道,“您的意思是……我們小愛有救了?”
冥夜點頭,“當(dāng)然,我不想她死,因為……”他隨后吐出三個字,“我愛她。”
舒父怔住,他從來沒聽小愛對他說過這個。
舒母滿臉歡喜,“你喜歡我們小愛?”
“是愛。”他長話短說,“我希望,以后,我能以女婿自居,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舒父舒母怎么可能敢有意見,要指望他救小愛。
“如果小愛愿意,我們也愿意。”舒父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您真的能救小愛嗎?真的嗎?”
“岳父你能死而復(fù)生都是我救得,她當(dāng)然也能。”
這一聲岳父叫的極其順口,舒父見他這么喊了,也只好說,“您活了那么多年,喊我這個凡人岳父,還真的讓我覺得不敢當(dāng)。”
“這是正常的,岳父不必不好意思,當(dāng)十二點整,她的魂魄必須重新進(jìn)入身體里面,直至醒來,只有這一次機(jī)會,她死而復(fù)生的消息,還望你們保密,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人傷害她,直至她強(qiáng)大起來。”
舒父贊同的點點頭,“這也是我的愿望,您放心,除了我和你……岳母,不會再有人知道這個消息,除非小愛自己愿意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
“這,我就放心了。”冥夜看了一眼墻上掛的鐘表,屏氣凝神,“還有二分鐘就十二點了。”
舒父被這突然的喜悅滿心都是顫動,舒母緊握著他的手,“真好。”
“用挖墳嗎?”舒父突然問道。
冥夜搖頭,“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靜候了二分鐘,冥夜站起來便到了門外,頃刻間,只見墳前被白光包圍,很快,舒小愛的尸身便從墳里騰地站了出來,有點詐尸的意思。
她緊閉著眼睛,兩手垂在身子兩側(cè),站在那里,跟活人沒什么區(qū)別。
光芒圍繞著她。
看的舒父舒母只覺得不可思議。
冥夜看向半空中舒小愛的魂魄,沖其點了點頭。
她頓時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住,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五分鐘后。
睜開了眼睛。
只是這一剎那,胸前疼意讓她受不了。
冥夜沖舒父舒母點了點頭,兩口子趕緊上前,“小愛?”
“爸。”舒小愛輕蹙著眉頭,“好疼。”
舒父心疼的說,“打中心臟,又將子/彈從里面取出,能不疼嗎?快進(jìn)屋。”
舒母小心翼翼的說,“慢點。”
到了客廳,舒父拿出一床新被子鋪在沙發(fā)上,讓她躺著。
又趕緊讓舒母立馬去熬粥。
手忙腳亂的模樣被舒小愛盡收眼底。
家人,永遠(yuǎn)是依靠。
“爸,你坐下來,我們所說話。”
冥夜也開口,“岳父,你們先聊,我先回去一趟,等一會我來接小愛。”
舒小愛詫異,“岳父?”
舒父有點羞赧,“他愿意喊,我雖然有些授受不起,但是,隨他。”
舒小愛也沒說什么,看著冥夜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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