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家日后若有天災(zāi)人禍,奶奶求你,一定要力保幕家人的性命,孩子,聽奶奶的,你和旭堯雖然不能在一起,但他將是除了你的爸爸之外你最親的親人,他永遠都不會背叛你,奶奶向你保證。”
舒小愛點頭,“我答應(yīng)你,我也將他當(dāng)成我的親人,奶奶放心。”
幕老太太眼神有些渙散,“前段時間,我就覺得我的大限已經(jīng)到了,但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小愛,坐到我面前來。”
舒小愛靠近她,坐在了她面前。
“伸出手。”
她的兩只手伸了出來,幕老太太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舒小愛頓時覺得一股溫暖的力量沖進了自己的身體,漸漸溫暖變得很灼熱了起來,她焦躁不安。
但幕老太太卻緊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的跡象。
一直持續(xù)了半個小時。
幕老太太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
“奶奶!”舒小愛驚叫一聲。
幕老太太擺手,臉色早已枯白一片,精神像是油枯燈盡的模樣,說話幾乎聽不見。
但仍然從床里面拿出幾本書遞給她,“奶奶將一生的修為都傳給了你,記住,不到生命攸關(guān)的時候,萬萬不可讓人知道,這幾本書你好好看,一個字都不能錯的爛背于心,小愛,以后只有你自己做自己的靠山, 奶奶不能照看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話畢,緊握著舒小愛的手滑落,幕老太太坐著閉上了眼睛。
舒小愛的嘴唇在打顫,上下牙不停的作響,看著幕老太太的臉,幾秒后,一聲凄厲的哭喊終于喊出,“師父!”
門突然被人群推開,所有的幕家人站在門口,神色哀傷。
鐘御琛站在后面,看著舒小愛哭的泣不成聲,神色很不自然。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幕老太太去世的消息迅速的傳播開來。
網(wǎng)上各種網(wǎng)友祈禱,就連國家元首都驚動了,連夜確認消息是否屬實。
得到確認后,國家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向幕老太太表達了敬重之情。
得知舒小愛正是幕老太太唯一的弟子之后,高層密切關(guān)注。
在z國這樣不干凈事件比較多的國家,幕老太太是唯一一個德高望重,被公開承認的神婆。
并且親自接見過國家領(lǐng)/導(dǎo)人。
這是很大的榮譽。
一連三天,舒小愛都在幕家,舒父和舒母帶著小女兒也來參加了。
看著舒小愛跪在那里,一動不動,舒父給老太太鞠躬敬拜后,蹲在了她的面前,“小愛。”
舒小愛雙眼泛紅, 看向他,“爸。”
舒父一把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還有爸爸,別傷心,老太太并沒有離開你,她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看著你。”
她點點頭,說不出話來。
一直待幕老太太下葬,所有人都去送她最后一程。
這天,下了雨。
路上避免不了泥濘。
舒小愛穿著黑鞋黑衣打著黑傘,和大家一起連著鞠了三躬。
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她轉(zhuǎn)頭下山。
幕家的客廳坐著幕家的人,包括還未嫁進來的千詩詩。
千詩詩并不知道幕老太太和舒小愛的關(guān)系,只是以為幕旭堯和舒小愛談戀愛的時候,很得老太太的歡心。
見她葬禮回來又來了幕家,便說,“葬禮結(jié)束了,舒小姐沒什么事就回去吧。”
舒小愛平靜的看著她,“千小姐,別說你現(xiàn)在沒和旭堯結(jié)婚,就算結(jié)婚了,可能還是會在幕家見到我,叨擾了。”
說完步入客廳,千詩詩轉(zhuǎn)過頭,被她的話驚著了。
幕母看舒小愛回來,立刻站起身上前,“小愛,奶奶最后對你說了什么?”
舒小愛腫著眼睛說道,“是拜托我以后若幕家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力保幕家人的命,說,我和旭堯永遠都是親人。”
幕旭堯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神色悲痛。
幕母點點頭,“小愛,這幾天都沒休息好,要不要去房間里休息一會兒?”
舒小愛搖頭,“不用了,我這就回去了,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幕母只好說道,“好,我送你出門。”
千詩詩坐在客廳里,幕旭堯也不說話,她一個人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等幕母從門外回來,千詩詩問,“奶奶在世的時候是不是很喜歡舒小姐?”
幕母點頭,“嗯。”
“伯母,以后能不能不要讓她經(jīng)常來這里,我希望我嫁進來以后,可以少看見她。”
不僅幕母愣了,幕家其他人也全部都愣了。
“因為小愛曾經(jīng)和旭堯談過戀愛嗎?”
千詩詩點頭,“是,我覺得我心里是相當(dāng)介意的,兩個人分手以后見面不會尷尬嗎?做不成戀人,更做不成朋友了。”
幕母眼角一挑,“詩詩,這件事不能答應(yīng)你,旭堯和你訂婚,就是奔著好好過日子的,不能因為他們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就迫使她不能來家里,有些事情你不知情,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旭堯和小愛不會舊情復(fù)燃。”
“我怎么不擔(dān)心?”千詩詩覺得舒小愛比自己有氣質(zhì),比自己還漂亮一籌,沒有安全感。
“你擔(dān)心的事情不會發(fā)生。”幕旭堯淡淡的開口,話畢,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幕母坐下,“旭堯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擔(dān)心的事情不會發(fā)生,所以,別擔(dān)心了,原本你奶奶去世三年是不能舉行喜事的,但你奶奶特意交代了,讓你和旭堯的婚事日子按照定好的進行,詩詩啊,該拍婚紗照就拍,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擔(dān)心,小愛跟鐘御琛在一起,對你構(gòu)不成威脅。 ”
千詩詩聞言,心才稍稍放了下來,“好。”
***
舒小愛回到錦繡小區(qū),鐘御琛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跨過門檻,大雨后的空氣清新了不少,遠遠地望著他。
舒小愛緩緩朝著里面走去。
剛站到他旁邊,身子便被他拉到了腿上。
他從后面抱著她,舒小愛坐在他的腿上。
“那晚上,是我錯了。”
舒小愛主動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我答應(yīng)你,以后絕對不會和旭堯有任何不圖的想法,我只會將他當(dāng)成我最親的親人,他是你的哥們,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的為人,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不要這樣,就像是亂吃飛醋的男人一樣。”
亂吃飛醋的男人?
鐘御琛嘴角抽了抽,發(fā)覺自己還真是。
見他不出聲,她回過頭來,正好觸碰到他的唇,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
他啃噬她,身子猛然一晃,她嚇得抱住了他的脖子,身子在前面,胳膊以上的部位卻面向后,這姿勢說不出的怪異。
秋千動了起來,耳畔傳來的風(fēng)呼呼作響。
他就那么抱著她,兩個人在秋千上忘情的熱吻。
這一幕被很多人看見了。
當(dāng)舒小愛發(fā)覺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她看著遠處大眼瞪小眼的黑衣人們,臉上飛過一片紅霞,從他身上起來,快速的跑進屋了。
跟個青澀的小女生一樣。
鐘御琛失笑,也跟著站了起來,追隨她進了屋。
推開臥室的門,發(fā)覺她已經(jīng)在洗澡了。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鐘御琛自覺的脫了衣服,在外面的溫泉里隨意泡了一下,穿著浴袍躺在床上。
舒小愛趴在床上,低喃了一聲,“好累,好困,好想睡覺。”
他伸出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爬上來。”
舒小愛支起身子,跪在那里,“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我答應(yīng)了,但是,你和旭堯只準(zhǔn)說話,不準(zhǔn)有包括牽手乃至以上的動作。”
舒小愛點頭,“當(dāng)然,不然你又要發(fā)怒了,跟頭小獅子似的。”
“……”
舒小愛磨磨蹭蹭到他旁邊,枕住他的胳膊,然后側(cè)過身子,摟住他的腰,閉上了眼睛,“我要休息,禁止包括摸手以上的動作。”
“好。”他唇邊的笑意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
他低頭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目光觸及到墻上的表格,已經(jīng)十九了,這個月過的這么快,如果今天明天再不好好補償回來,后天開始,她大姨媽一來,一周他又不能碰她。
想想就蛋痛。
***
鐘嘉麗下午三點半又來檢查,鴻塘下午沒來,她便打電話將他喊來。
鴻塘原本不想來,讓她去彩超室直接去檢查,但她卻死活不肯。
非要他親自過來。
鴻塘只得開車來了醫(yī)院。
“撩起衣服。”鴻塘開口。
鐘嘉麗的心情十分緊張,躺在床上,撩起腹部的衣服。
鴻塘看了看彩超,當(dāng)即擰了眉,“嘉麗姐,宮外/孕,這個孩子不能要。”
鐘嘉麗當(dāng)即黑了臉,騰地坐了起來,難以置信,“怎么……怎么可能是宮外/孕!”
鴻塘抽出至今遞給她,“我不會看錯,的確是宮外/孕,你想個時間吧,孩子越大越不好,而且是在左側(cè)的輸卵管,建議你這幾天就進行手術(shù)。”
鐘嘉麗整個人懵了,“現(xiàn)在就手術(shù),現(xiàn)在我就要手術(shù)。”
宮外/孕的情況她是聽說過的。
“你給許亮打個電話,讓他過來陪你,我去準(zhǔn)備一下。”鴻塘站起來回到了辦公室,,“小齊,準(zhǔn)備一下,有個宮外孕的手術(shù)要現(xiàn)在做,去喊另外兩個醫(y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