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愛伸出手舀湯,“可是我沒錢,貴的買不起,便宜的廉價貨我買了你又不會要,不知道送你什么好。”
“這樣好了,你什么也不用給我買,給我親手做一頓豐盛的飯,行么?”他挽唇一笑,“不要說那么做會做飯的為什么要讓你做,因為,我只想吃你親手做的。”
舒小愛的心驟然亂成了一團,她捧起碗,將整整一碗湯一口氣全部給喝光了,放下碗,無所謂的說道,“我以為你想要什么呢,不就是做一頓飯嗎?這有什么,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是我可以學。”
她不知道,她隨意的一句話便可以讓他喜不自勝。
他擦了擦嘴,“我很期待。”
舒小愛吃飽飯,將自己買的小體重秤放在地上,站在上面看了看,小臉頓時垮了,“我又胖了,都112斤了,果然,嘟嘟都是跟我學的,我要減肥。”
“胖點才好看,圓潤潤的,摸著才有手感,放心,我不嫌棄你。”他的聲音從沙發(fā)上傳來。
舒小愛將稱放起來,“我自己嫌棄我自己。”
鐘御琛放下書,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捏住她嬰兒肥的臉頰,優(yōu)雅一笑,“你敢減肥我就讓你兩個月出不了臥室的門。”
“……”什么都要管,她減不減肥他也要管!
該死的,干什么笑的那么……那么迷人……
她打掉他的手,“老是捏我的臉,我又不是小孩子。”
“跟我過來,我有件東西要給你看。”
舒小愛跟著他上樓,一直進入臥室,見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紅色的長盒子。
“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鐘御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舒小愛接過,當打開的時候,瞬間愣了,盒子里面一對戒指,看起來很昂貴,戒指的上面刻著英文字母,兩個戒指的字母不一樣。
一個是zs,一個是sz。
很明顯,這是兩個人姓的大寫字母。
“好看嗎?”
舒小愛看著戒指,單說戒指外觀來說,的確是她喜歡的模樣,“好看……只是可惜了,注定是擺設。”
“……”
他將盒子重新接過來,放進抽屜里,罕見的沒有逼她戴上。
“等你想戴的那天,再戴。”
“我想,我永遠沒有想戴的那一天。”
鐘御琛轉身,篤定的開口,“我相信,你有。”
“哈,鐘御琛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我有資格有這個自信。”
“……”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陳姨的聲音傳來,“少主,隊長回來了,說有要事稟告給你。”
“知道了。”他轉身便朝著門口走去,舒小愛連忙跟了下去。
看見鐘御琛下來,隊長立刻說,“少主,已經(jīng)查到了,監(jiān)控顯示,維納斯的車在停車場里停放期間,只有一個修車工靠近過這輛車,并且打開過,據(jù)老板稱,修車工已經(jīng)離職了,我們便順著老板給的信息去找,查到了他的去處,并且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據(jù)他交代,是一個女人給了他很多錢讓他做的。”
“這個女人是誰?”
“他說沒見過面,只通過電話聯(lián)系,我們順著給他打錢的銀行賬戶調查,發(fā)現(xiàn)……是何美珍的戶頭。”說到這的時候,隊長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鐘御琛瞳孔緊縮,“又是她?”
舒小愛沒開口,她倒要看看,他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他回頭,對上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你將她送進警局是沒用的,因為你前腳送過去,后腳就被我媽保釋出來了,前段時間,她救了我媽,我媽現(xiàn)在對她看法改變了太多,要跟我一起去醫(yī)院嗎?”
“我不想見到她,你自己去吧。”她的語氣完全冷了下來,轉身上了樓。
鐘御琛大步出了房門,開車來到了市醫(yī)院。
站在何美珍病房前,他想了想,冷臉走了進去。
看見他來,何美珍心情歡喜了起來,“小琛,你來啦?”
“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錯事?”
“我……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么?”
鐘御琛下頜繃得很緊,“小愛車的剎車和鑰匙孔難道不是你做的?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美珍,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想到這幾年你變成了這個模樣。”
何美珍臉色白了起來,手緊緊地攥著被子,“你難道就不讓我失望嗎?我回來以為你還是愛著我的,可你呢,早已將我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我想跟你重新開始,舒小愛總是擋我的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不是她擋你的路,是你自己親手將路堵死了,美珍,究竟是什么讓你有勇氣提出和我重新開始這個話的,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我不是傻子,你的所作所為我都一清二楚,包括,你在國外的一切情況,我都知道。”
何美珍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查我?”
“你回來之前我都沒查過你,你在國外做什么,我不想知道,你回來后我對你曾經(jīng)在國外的所作所為徹頭徹尾的調查了一遍,你為什么會出國,不是因為那個外國男人么?你跟他結婚三年,離婚收場,婚姻不幸福才知道回來,如果你在國外過的很幸福,你還會回來嗎?答案是否定的,美珍,我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
何美珍手心里出了一層汗,一切被揭穿,這一刻,她深深地明白,他終究到達了自己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小琛……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復合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跟你復合,還有,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識時務的話,別再做讓我對你失望的事情,如果你不識時務,那么,你還能不能活著就很難說了,不要覺得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顧念舊情,那不是我。”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鐘御琛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小琛!”
何美珍坐起來嘶吼,心在顫抖,渾身都是冷的。
擁有的時候,不覺得珍貴,等到失去,看到別人擁有的時候,才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如果世界上有賣后悔藥的,她一定不惜一切要買來一粒,重新回到他們相愛的時光里。
“咣當。”一聲,讓何美珍回過了神。
“鐘御琛來看你了?”宋琳瑯坐在她床邊。
她重新躺下,“事情敗露了,他來警告我,說如果我再做這樣的事情,可能會殺了我。”
宋琳瑯心中暗喜,面上卻一片愁容,“這群廢物,什么事都辦不好,這么快就給暴露了,你們在一起那么久,他怎么可能會殺你,畢竟相愛過,他絕對下不了手。”
“他剛才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何美珍閉上眼,“我現(xiàn)在覺得很難受,事情走到這一步,是我沒料到的。”
“你想放棄了?”
“我不知道。”何美珍喉間涌出一縷哽咽,“現(xiàn)在覺得自己從前就是個腦殘,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他剛才明確的告訴我,絕對不會跟我復合,我還執(zhí)著下去有意義嗎?”
宋琳瑯絕對不會讓她放手,她還指望著何美珍對付舒小愛,如果她現(xiàn)在放手了,那自己精心策劃的這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當然有意義,誰沒有走過錯路,知錯就改難道就不能得到寬恕嗎?你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到了鐘母對你的改觀,如果現(xiàn)在放手,多可惜。”
何美珍翻過身,“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宋琳瑯只得起身離開醫(yī)院。
***
血光蔽日,大地劇烈的顫抖,鳴嘯的聲音宛若天雷一樣炸開來。
一座座大地魔像巍然屹立,聳立在血色之中。
聲音延續(xù)了很久,直至原本昏暗的道路光芒乍現(xiàn)。
無數(shù)小鬼驚慌錯亂的聲音淹沒了整個上空。
冥宮。
崔玨站在冰床前,看著床上的俊美男子睜開眼睛,立刻下跪喊道,“恭喜主上完成渡劫。”
冥夜坐起身,淡淡的瞥了一眼,“崔判官,起來,你現(xiàn)在去給我扒扒生死簿,找找一個叫舒小愛的女人大限是多少?”
崔玨站起來,不敢多問,立刻應道,“是,屬下立刻去查。”
冥夜手一揮,一陣青光乍現(xiàn),床上立刻顯現(xiàn)出一個大的塑料瓶,里面還有未喝完的大半瓶水,旁邊是幾塊薄薄的鐵片,腦海里當即想起那天的情形。
她蹲在自己面前,輕手輕腳的給自己弄這看起來很可笑的做法。
這樣善良的女人,如何讓人不喜歡?
“主上,人間叫舒小愛這個名字的人不少,屬下不知道你要找的是哪個,如果有地址…”
“這個。”他手指那么一伸,崔玨的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音容笑貌,正是舒小愛去扶冥夜的情形。
崔玨低頭,快速扒著生死簿,很快,便出現(xiàn)了舒小愛的具體信息。
“主上,她的大限……看不到。”
冥夜幽深的眸子一驚,“這是何意?”
“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是特殊陰陽眼之人,且已經(jīng)來過陰間。”
冥夜猛然一驚,嘴角的笑容愈來愈大,“真的?”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