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傅奕銘答得非常干脆。
楚菲凄然一笑,“傅先生,你真是個絕情又專心的男人。”
說他絕情,是因為他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個十分扎心的答案。
如果他回答“世界上沒有如果,我無法回答”,或許她還會好受一些。
可偏偏他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不會”,不只是在干脆果敢的拒絕她,也是在告訴她,他心里只有夏如歌。
這,也是傅奕銘專情的地方。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是真的徹底斬斷她的情根!
柳菲笑了笑,重新回到客廳,之后繞到廚房,跟夏如歌說:“如歌,我剛剛跟傅先生表白,被他拒絕了。”
夏如歌愕然的看著柳菲,一時不知道該是什么反應(yīng),因為楚菲現(xiàn)在的表情太鎮(zhèn)定自若了!
柳菲笑容擴(kuò)大:“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好可愛啊,難怪傅先生這么愛你,因為你是寶藏女孩。”
“菲菲?”
柳菲把雙手放在夏如歌肩膀上,由衷的說道:“謝謝你沒有破口大罵,沒讓我感覺自己是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夏如歌嘴唇動了動,可是還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腦袋依舊有些空白。
柳菲說:“今晚我就不在這吃了,不然太尷尬了。出發(fā)的時間定好之后你告訴我就行。”
“誒,菲菲……”夏如歌追上她,抿了下嘴唇,問:“為什么要告訴我?”
柳菲笑:“因為不想和你之間有芥蒂。我本身就是帶著目的接近你的,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心機(jī)女。”
“我跟傅先生表白,給自己一個交代之后,那我和他之間就劃上句號。”
“往后余生,我和他的交集只是閨蜜的丈夫這么簡單,我可不想失去你。”
“當(dāng)然,如果你不喜歡我了,覺得我是個威脅,想跟我斷交也行,我尊重你。”
臨走之前,柳菲抱了下夏如歌,輕聲說:“如歌,之前喜歡傅先生,對不起,以后我不會了。”
夏如歌咋舌,柳菲真的非常大氣,也非常坦然,仿佛在她面前沒有任何隱瞞。
從開始她就覺得柳菲是一個非常理智有度的女人,這點她沒有看錯。
但是她是女人,就算柳菲這么說,她能放心和柳菲相處,卻沒辦法不去提防,不去擔(dān)心。
“菲菲,謝謝你告訴我,我不會和你絕交,但是原諒我以后可能對你有所提防,盡量不讓你和傅奕銘接觸。”
“那是當(dāng)然,你要是真的毫不設(shè)防我,那只能說明你是個傻子,可你偏偏是個聰明的女人。”
夏如歌笑出聲:“大概只有你這么夸我,傅奕銘總說我傻。”
柳菲笑容微微僵了一瞬,嗔道:“好了,你就不要再跟我秀恩愛了。我先走了,咱們再聯(lián)系。”
“好。”
夏如歌答應(yīng)一聲,看著柳菲上了電梯,她的笑容也一點點消失。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傷害柳菲,可偏偏總是傷人,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柳菲告別夏如歌,回到車上就立刻摘下墨鏡,之后捂住臉,眼淚瞬間涌出指縫。
她并沒有看起來那么云淡風(fēng)輕,更沒有看起來那么坦然,她只是偽裝堅強(qiáng),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
哪怕已經(jīng)被拒絕,哪怕已經(jīng)知道傅奕銘永遠(yuǎn)不可能屬于她,可到最后她還是無法完全不在乎那兩個人的幸福。
心,好疼。
其實這樣也好,雖然表白得倉促,但至少自己徹底死心了,不用每天胡思亂想了。
如歌說她是一個非常理智的女人,可其實她有很多次都嫉妒如歌,差點做出極端的事。
只是她不想因為愛情變得自私,為了自己的幸福卻毀掉別人的幸福,最后得到的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圖什么?
柳菲深深吸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臉,笑著說:“柳菲,你可以的。”
調(diào)整好情緒,柳菲將送給傅奕銘的那個領(lǐng)帶夾扔進(jìn)垃圾桶,然后發(fā)動引擎離開。
這一切,夏如歌都從窗口看到了。
她忍不住深深的嘆口氣,特別能理解把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仍舊是多么無奈和痛心。
這時候,傅奕銘從身后抱住她,柔聲問:“怎么了,因為有人跟你男人表白,所以不開心了?”
夏如歌回過身,皺眉看著他:“我是覺得我嫁了一個會招蜂引蝶的男人,你看看我有多少情敵?!”
傅奕銘挑眉,隨即戲謔的問:“難道你不該高興自己的男人比一般人優(yōu)秀?!”
“我寧愿你不優(yōu)秀,或許就不會有女人惦記。”夏如歌違心的說。
但其實如果他真的平庸,她未必還會這樣崇拜他,義無反顧的愛他吧?!
傅奕銘驕傲的揚起嘴角:“你男人注定站在云巔,無法平庸。”
“噗……”夏如歌被他的自信逗笑了,嗔道:“真是迷之自信。你不害臊嗎?”
“害臊是什么?!你來演示一下?”
傅奕銘說完,手上一個用力將她的身體拉近自己,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夏如歌整張臉都紅了,趕緊推開他:“你別鬧了,孩子在呢。”
她剛說完琪琪就跑過來,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說:“媽媽,我也要跟爸爸玩兒親親!”
夏如歌好笑,不是好眼的橫了傅奕銘一眼:“看吧,以后注意點,家里可是有小間諜的。”
傅奕銘捏了捏她的鼻子:“晚上再收拾你!”
夏如歌臉紅的嗔他:“不正經(jīng)。”
說完,她繼續(xù)回廚房準(zhǔn)備晚飯。
傅奕銘笑了笑,忽然單膝跪在女兒面前,一本正經(jīng)的問:“琪琪,告訴爸爸,學(xué)校有沒有人親過你?”
琪琪重重點頭:“雷謹(jǐn)揚偷親我額頭了,親完就跑了。但是哥哥幫我打她了。”
傅奕銘挑眉:“殷思哲?”
“嗯。”琪琪甜甜的笑著:“哥哥說,任何女孩子都不能親我。”
傅奕銘很欣慰:“哼,殷家那個臭小子倒是懂事。”
“但是爸爸,哥哥也親我了,他說只有哥哥能親。”
傅奕銘驀地瞇緊黑眸,“他真這么說?!”
“對呀,哥哥說我是他的妹妹,只能他能抱我,親我。”
傅奕銘立刻站起身,“殷家那小子有問題。”
夏如歌好笑,“他能有什么問題?小哲從小就喜歡琪琪,從琪琪生下來開始,他就已經(jīng)能像模像樣的抱著,哄她。”
“我和殷瑞霖離婚之后,小哲和琪琪的感情不會變,你也別阻止。”
傅奕銘咬牙:“他親琪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