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放開她,抹了把眼淚說:“梁茹,傅奕銘要結婚了,他要娶蘇暖心!”
“什么?!真的假的?!”梁茹拔高音調,一臉的不可置信。
雖然之前她也有過這個猜測,畢竟整個傅家都是非常信守承諾的,而且傅奕銘還在石嵐臨死前做了承諾,可她以為傅奕銘為了如歌會破例的啊。
夏如歌重重的點頭,一想到他又要娶了別的女人,她就覺得心好像被人生生撕裂了一樣。
梁茹拉著她進屋,趕緊倒了一杯水給她,“如歌,先喝口水,然后再說怎么回事。”
夏如歌來的時候已經哭了一路,所以現在情緒平復了不少。
喝了水,她又用紙巾擦了擦鼻涕眼淚,也就冷靜下來。
她找梁茹就是為了說說心事,這樣或許她就不會那么難過。
當時的情況很簡單,夏如歌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梁茹聽完頓時不樂意了:“沒看出來啊,林熙蕾那個老太太道行夠深的啊,簡直就是笑面虎啊。”
“表面上夸你漂亮,跟你和顏悅色,可說的話卻比針還毒呢,專往你傷口上扎。”
夏如歌沒否認梁茹這話,因為在她看來,林熙蕾的確是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林熙蕾和石嵐雖然是閨蜜,但性格卻截然不同。
石嵐人很強勢,甚至說話也尖酸刻薄,對待不喜歡的人也苛刻,但是不摻假,不太耍手段。
但林熙蕾卻不同,給人一種溫和的模樣,但眼神卻很犀利,說話也一針見血,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
她不想評判林熙蕾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心里卻明白,傅奕銘和蘇暖心的事,林熙蕾絕對是幕后黑手。
梁茹見她不說話,忍不住問了一句:“哎你說,我有一點想不明白啊。林熙蕾要是這么希望蘇暖心和傅奕銘在一起,何至于等到現在啊?!”
“你和傅奕銘離婚之后她有機會,他和何薇姿離婚之后也有機會,但蘇家都沒動作吧?”
夏如歌茫然的搖頭,她同樣疑惑。
梁茹捂著下巴,忽然撇嘴說:“我怎么感覺石嵐對你的厭惡也跟那老太婆有關系呢?”
“沒準啊,就是林熙蕾沒事就給石嵐吹風,不然你跟傅奕銘也不至于這么坎坷。”
“或許吧。”她不愿意懷疑林熙蕾,但是石嵐對她的越發憎惡確實有點奇怪。
“那這事,傅奕銘怎么說?”
夏如歌苦笑,“我沒聽他解釋,賭氣就來找你了。”
“噗……真難得你能這么沖動啊,真是沖冠一怒啊。”
梁茹笑著調侃,說話的時候還特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夏如歌臉一紅,也知道自己當時有點沖動了,為什么不聽聽他怎么解釋再說呢?
站起身,她輕聲說:“我先回去了。”
“啊?這么快就好了?!”梁茹簡直驚了,從下車到進屋,如歌來這還不超過十分鐘呢好嗎?!
夏如歌笑了笑,“你知道,我的氣性小。而且鼑嘉還有工作等著我處理,得走了。”
她剛要拿起車鑰匙就被梁茹一把拉回到沙發上,梁茹翻著白眼:“大姐,你好歹是個女人,能不能稍微傲嬌一點?!”
“傲嬌?”那是傅奕銘,她的性格里沒有傲嬌。
梁茹無語的戳戳夏如歌的太陽穴:“你都已經賭氣跑出來了,那就等傅奕銘來接你啊。”
“這事兒到底是他對不起你,他要是不跟蘇暖心上了床,還能有現在的事嗎?!”
“我告訴你啊,給我挺住了!”
“本來你就簡簡單單的原諒他我就已經相當不滿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要和蘇暖心結婚,必須得淡著他!”
梁茹說完就假裝威脅的看著夏如歌,“要是你敢走,立馬友盡!”
她就是這么個脾氣,如歌跟傅奕銘在一起受了那么多委屈,卻總是輕易就原諒,她心疼。
“如歌,不是我挑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味的包容和忍讓,只會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
“就像你之前在傅家,石嵐為什么那么對你?還不就是因為你總是默默的不反抗?”
夏如歌明白她是好意,淺笑道:“行,我知道了,今晚就住你這了,當一回傲嬌的公主。”
梁茹大笑:“這可是你說的啊,咱倆今晚來個趴,不醉不睡。”
梁茹是個行動派,立刻就讓人準備吃的喝的。
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吃著燒烤,喝著冰啤,時不時的碰過杯,瀟灑的像兩個男人。
夏如歌也就只有跟梁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這么肆意放縱,這感覺非常好。
等到傅奕銘過來的時候,夏如歌早就已經醉倒,跟梁茹一起歪歪斜斜的倒在地毯上。
看到那些易拉罐,再看那一茶幾的空簽子,他頓時忍不住蹙了下濃眉。
真……邋遢。
傅奕銘走過去抱起夏如歌,又看看段然,淡淡的提醒:“你的女人該管管了,喝酒傷身。”
段然就在傅奕銘身邊,他和傅奕銘是一同進來的,若沒有他,傅奕銘也不可能進得了梁茹的家。
“多謝提醒。”段然溫聲答應一句,暗暗嘆口氣,將梁茹從地上抱起來。
這丫頭真是讓人傷腦筋,嘴上說了要好好避孕,可如歌一有事就徹底忘了原則,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如歌從來不是個會借酒消愁的人,會這樣,難道是因為傅奕銘和蘇暖心的事?
夏如歌這次真的喝多了,一夜不知道吐了多少回,最后胃里空了就開始吐起了膽汁。
她從來沒醉得這么厲害,傅奕銘忙前忙后的照顧,滿地的狼藉,卻沒讓一向潔癖的他有任何嫌惡。
此刻,他心里只有心疼,滿滿的心疼。
夏如歌清醒過來的時候還很難受,所以看到傅奕銘在床邊照顧她,冷冷的收回視線,沒力氣跟他說話。
傅奕銘見狀,無奈的嘆口氣,低聲哄道:“先去漱漱口,然后喝點粥,聽我好好解釋好嗎?”
“不好!”
夏如歌答得十分干脆。
她平時性格柔靜,遇事總是不爭,可不代表她真的不在乎,真的沒有一點怨怒!
傅奕銘愣了下,隨即笑道:“好,不聽我解釋,先吃飯好嗎?”
“你吐了一晚上,胃里肯定空得難受,我給你了煮了小米粥,軟糯香濃,正溫著,現在剛好吃。”
夏如歌這次沒執拗,因為她的確是餓了,任由他抱著去衛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