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婷臉色有些難堪,感覺夏如歌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說話更犀利了。
此刻她恨得直咬牙,卻又必須努力維持臉上的笑容。
顧向婷賠笑道:“當然不能怪你,這事都是我的錯。”
“我也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所以沒打算求你原諒,只是顧澤的生日,還是希望你能來。”
夏如歌愕然,顧向婷找她,而且這樣低聲下氣,竟然是為了顧澤?!
他們姐弟的感情雖然好,但是對于心高氣傲的顧向婷來說,顏面才是最重要的。
昨天的事還沒平息,顧向婷狼狽的樣子依舊在網上被四處傳播,所以顧向婷冒著風險來找她,絕不可能這么簡單。
夏如歌不會忽略顧向婷旁邊的劉爽。
劉爽戴著墨鏡,顧向婷跟她說話的時候,劉爽就一直低著頭。
昨天她和傅奕銘去民政局的時候,顧向婷似乎是為了什么項目有求于劉明山。
那她這時候帶劉爽來,只怕和這事有關系。
“顧小姐,我很忙,失陪了。”
夏如歌要走,顧向婷再次攔住她,追問道:“如歌,阿澤的生日你會來吧?”
“以前還在村里的時候,外公也幫他過生日,可那時候家里條件不好,能吃噸肉就算不錯。”
“阿澤已經很多年沒有好好的過個生日了,今年他主動提出過生日,不只是為了你。”
“而且你放心,他說只是請你吃飯,其實只是一個玩笑,許培然他們都會在的。”
夏如歌挑挑眉,顧向婷在給她打感情牌?
她不想再跟顧向婷糾纏,所以皺皺眉說:“我知道了,我會聯系顧澤。”
“太好了!”
顧向婷松了一口氣,眼角的那抹詭譎一閃而逝。
只要她肯去就好。
旁邊的劉爽拉了拉顧向婷,小聲說:“我的事。”
顧向婷恍然大悟,趕緊說:“如歌,小爽的事,你能不能別跟她一般見識,讓奕銘放過她吧。”
她說完,顧向婷摘了劉爽的墨鏡。
夏如歌微微吸了一口氣,劉爽的眼睛紅腫,眼角周圍也是,這顯然是剛動過刀子。
劉爽眼眶一紅,委屈的說:“夫人,您跟總裁求求情,不要再讓我整容了,我不想變蛇精臉。”
顧向婷也跟著附和:“劉爽原本是個挺漂亮的女孩,但奕銘強制她整容,開了眼角。”
“聽說下一步還要給她做鼻子和錐子下巴,變成蛇精臉。”
夏如歌聽得瞠目結舌,因為沒想過傅奕銘竟然這么對劉爽。
“我知道了,我這就上去跟她說。”
夏如歌說完直接越過兩個人進入傅氏大廈。
劉爽皺皺眉,有些不確定:“顧小姐,這樣真的可以嗎?”
顧向婷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弟弟和傅奕銘也算是好兄弟,而且和夏如歌關系不錯,就沖這層關系,她也會給我這個面子。”
“謝謝你,顧小姐。”劉爽松口氣。
“別這么說,我們這是互相幫助。關于福利院的項目,希望你能和你父親再商量一下。”
劉爽勉強揚起笑臉:“放心吧,我會的。”
夏如歌回到傅氏,直接就本傅奕銘辦公室,此刻他正在低頭看文件。
自從石嵐受傷,他就幾乎很少進公司,更沒有像現在這樣,整天都留在單位。
叩叩。
夏如歌敲了門,對上他含笑的目光,她笑問:“傅總有時間聊聊嗎?”
“想說劉爽的事?”傅奕銘挑眉。
夏如歌愣了下,隨即哭笑不得,“為什么什么事都瞞不住你呢?”
傅奕銘不置可否。
事實上,是崔秘書告訴他如歌見了顧向婷和劉爽,所以他才能猜到。
“這件事沒的商量。”
“傅奕銘。”
夏如歌走進他的辦公室,皺眉說:“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你這么做有點狠了。”
“那我該怎么做?”傅奕銘冷笑:“不然就打斷她一條腿?!”
“……”夏如歌皺眉,如果這么聊下去,他們可能會爭吵。
傅奕銘見她不說話,忍不住嘆口氣,“我不過是給她整了整眼睛,以示懲戒。”
“你以為我當真會讓她整成蛇精臉?我的錢很多,可不喜歡給不相干的女人花。”
聽到他這么說,夏如歌稍稍松了一口氣,之后趕緊將身后的飯盒拿到身前。
“給你帶的飯。”
中午傅奕銘臨時開了個重要的會,所以錯過了午餐。
她和崔秘書吃過飯之后,特地又回家給他煮了蝦仁餛飩,因為他點名要吃餛飩。
傅奕銘淡笑,“謝謝老婆。”
夏如歌臉紅,“嘴甜。”
她坐在沙發上陪著他吃飯,忽然想起他今早說的事,不禁問道:“去英國的事,想好了嗎?”
傅奕銘手指頓了下,淡淡的說:“我已經讓梁哲定了機票,大后天早上走。”
從他把崔秘書調給她,其實夏如歌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不過他選在周一那天,是無意,還是不想參加顧澤的生日宴?
這個問題,夏如歌沒有問。
下午傅奕銘三點半就回了藍灣壹號,走的時候臉色陰沉,不用想也知道是石嵐出了點問題。
夏如歌沒有多問,四點多去接琪琪,之后去JY。
她下車,正好見殷瑞霖走里面出來,拄著一根精致的拐杖,旁邊則是顏佳,正小心翼翼的扶著他。
“殷大哥,咱們馬上下臺階,你摟著我的肩膀。”
“啰嗦。”
殷瑞霖嘟囔一句,卻還是伸手摟住顏佳的肩膀,動作十分自然,沒有絲毫不自在。
顏佳倒是俏臉紅了紅,眼神飄忽不定,明顯是有些不好意思。
“媽媽,爸爸為什么會摟著顏佳阿姨?”
琪琪一臉好奇,小嘴也嘟了起來,有點不開心。
夏如歌還沒回答,殷瑞霖那邊已經看到她,下意識的放開顏佳,有些尷尬的說:“如歌,你怎么來了?”
“我來陪琪琪上舞蹈課,你是要回家嗎?”
殷瑞霖搖頭,沉聲道:“恒遠出了點問題,我必須馬上去處理。”
看他臉色嚴肅,夏如歌也不禁皺眉,擔憂的問:“出什么事了?嚴重嗎?”
“目前還不知道,我先走了。”
“好,你趕快去,有時間再聊。”
“嗯。”
殷瑞霖點點頭,這次沒再摟著顏佳的腰,就這么緩慢的往前走。
顏佳臉上明媚的笑容瞬間消失,苦澀一閃而逝。
夏如歌不確定殷瑞霖究竟是不是在避嫌,但她卻知道,恒遠一定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