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站起身,把手放在他的掌心,然后對顧澤和盧珊珊說:“顧澤,姍姍姐,我先回去了!
盧珊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笑著點頭:“咱們有時間再聊!
“好。”
夏如歌答應一聲,又沖著顧澤點點頭。
傅奕銘牽著夏如歌離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們身上,無不艷羨這對璧人。
一個稱霸商界,英俊不凡,器宇軒昂,一個溫柔賢淑,氣質出塵,真是天作之合啊。
一直到他們徹底消失不見,人們才收回視線,繼續宴會。
盧珊珊和顧澤還坐在原地,但相對無言。
顧澤臉上已經沒了笑容,望著窗外,眼底漆黑一片,不辨情緒。
余光看到服務生走過去,他忽然道:“拿一瓶威士忌過來。”
“好的,先生。”
服務生很快就拿了酒過來,顧澤徑自倒了一杯,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盧珊珊皺眉看著他,雖然知道他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事,尤其是女人,可還是不能這么看著他喝下去。
“顧澤,別喝了。”
盧珊珊按住她的手,皺眉提醒:“你是一個醫生,應該知道喝酒傷身,對胃不好。”
顧澤似笑非笑的道:“我既然是醫生,就一定能拿捏得好喝多少酒不會出事!
曾經他的酒量就不差,因為和傅奕銘幾個兄弟出去,喝酒是必然的。
接管了顧家之后,生意上更是難免應酬,他自然比之前要喝得更多一些。
商場上的人,有幾個是沒得過胃病的?
縱然是傅奕銘那樣強大的商業帝王,不也是出了幾次毛病,甚至切了胃?!
盧珊珊咬咬唇,卻沒有再說什么。
她明白他為什么想喝酒,無非就是因為夏如歌。
夏如歌的冷淡疏離,夏如歌和傅奕銘的纏綿恩愛,都是顧澤心中的刺,讓他苦不堪言。
可她何嘗不是苦澀不堪?!
偏偏即便像是吞了黃連一樣苦澀,她卻依舊要露出笑容,只為了能讓他不要把她推得更遠。
她多想問問他,為什么他不能愛她,為什么一定是夏如歌?!
可她不能。
因為顧澤對自己狠,對她更狠,她怕自己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夏如歌上了車還往飯店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掉下的護欄是怎么處理的。
不過有梁哲在,想必早已經處理好了,否則也不會沒有任何騷動。
但是那聲槍響又怎么解釋呢?
“別胡思亂想!
傅奕銘的聲音傳到耳邊,夏如歌收回視線,其實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心有余悸。
想想今晚的事,如果不是他出現的及時,不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是她自己死,還是她和Crace一起?!
想到Crace,夏如歌問:“Crace會怎么樣?”
雖然是未成年的孩子,但畢竟是殺人未遂,不可能什么事都沒有。
但Crace是外籍,也會像成人那樣引渡回國嗎?
傅奕銘冷冷的道:“不用操心這個。農夫與蛇,你該知道。”
夏如歌抿了抿嘴唇,微微嘆口氣。
是啊,她還操心什么呢?
她顧及Crace是個孩子,可這個孩子卻一次害她,一次要殺她,不是嗎?
回到家里之后,夏如歌換上家居服就系上圍裙去廚房。
他在宴會上沒吃什么東西,肚子肯定餓,她得給他弄些吃的。
夏如歌開了冰箱,之前包的餃子還有,她問:“煮點餃子行嗎?”
“好!
傅奕銘答應一聲,回想今晚的事,黑眸綻出一片寒意。
不管是怎么說,喬和Crace都不能再留,他必須盡快處理。
想著,他打了個電話給靳馳。
“查了嗎?!”
靳馳重重嘆口氣,“傅大少爺,我不是火箭好嗎?回到警局,我不需要時間嗎?”
傅奕銘蹙緊濃眉,“二十分鐘,還不夠?”
靠!
靳馳想罵娘,傅大總裁的意思是他走了,所以其他人也不用參加宴會了?!
“成,我這就回去!”
靳馳咬牙切齒的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傅奕銘雖然不爽有人竟然比他先掛了電話,但靳馳的話令他滿意。
夏如歌看他一眼,嗔怪道:“你也讓人家靳隊長有個時間談戀愛啊,別催那么緊!
“他本來可以自由的戀愛,是他自己偏要當刑警!
“你這是什么歪理?按你這意思,警察都得是單身了?”
“至少靳馳隊里是。”
夏如歌張張嘴,忽然笑了:“就算單身也能理解,他們真的很忙!
“嗯。”
“所以呢,既然知道人家忙,就不要給人家添亂了!
傅奕銘一噎,隨即淡淡的哼道:“沒良心的女人。”
也不知道他給靳馳施壓是為了誰,若非她的身世扯出了一系列事,又豈會是如今這樣?
夏如歌抿唇笑了笑,把餃子盛到盤子里遞給他,“端上去!
傅奕銘端著兩盤餃子,夏如歌拿了醋疊,放了香醋和紅油,又拿了筷子,也上了餐桌。
她在宴會上吃了不少蛋糕,按說不該餓的,但大概是甜食吃多了,所以就想吃些味道特別的。
傅奕銘則是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回來就胃口大開,而且是牛肉胡蘿卜的餃子,他還算喜歡。
吃完餃子,傅奕銘把盤子放進洗碗機。
夏如歌泡了兩杯花果茶,一看時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她有點愕然:“都這么晚了?”
“怎么?有事?”
傅奕銘隨口問。
夏如歌搖頭:“沒什么,這么晚吃得太多,需要時間消化,不然睡覺會難受!
她非常正經的回答他的問題,傅奕銘卻挑了挑長眉,“如歌,想做就直說!
“我沒有!”
“你暗示我飯后要運動,不就是你想要了?!”
夏如歌急聲說:“我沒說要運動,我只是說不好消化!
“如歌,以后直說,我知道你也有需求!
傅奕銘越說越不正經,夏如歌的臉已經紅得不能見人,推開他就要跑。
但他長臂一伸,直接把她又扯進了自己的懷里,隨即熱吻落下。
夏如歌被吻得透不過氣,想推開他卻又不能,只能任由他對她上下其手。
這一夜,纏綿悱惻。
第二天,夏如歌醒來,渾身酸疼,懶洋洋的不想動。
但時間已經八點了,她還是掙扎著坐起來。
傅奕銘正穿著睡衣在廚房做早餐。
難得傅大少爺竟然會親自弄早餐,而且他的心情非常不錯,竟然會哼著歌曲。
只是這歌曲有些暴露年紀。
“醒了?”
傅奕銘沒回頭,笑問。
夏如歌“嗯”了一聲,倒了一杯溫開水,小口的喝著,眼睛盯著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