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簡直不敢相信,Crace這么小的孩子,竟然會對自己的媽媽說出那么惡毒的話!
之前Crace哭得那么傷心,求著她帶她去見何薇姿,夏如歌以為Crace是真的想要媽媽。
她以為Crace表現(xiàn)出來的所有恨意都是為了掩飾對母愛的渴望。
可結果卻是,Crace是真的恨何薇姿的,而且深入骨髓的恨意。
何薇姿原本就神志不清,忽然瘋了似的從床上爬下來,不顧手上還打著吊瓶就撲向Crace。
可沒等她靠近Crace就被人制服,靳馳冷冷的斥責:“夠了!你們的會見時間結束了!”
看到何薇姿的腦袋被按在床上,喬立刻想上前,但腿才邁出一步,他就又猛的頓住。
兩只手狠狠攥成拳頭,他目光復雜的看著何薇姿,陰森森的咬牙:“Tina,好好活著!我們之間,還沒完!”
何薇姿卻瘋了似的大吼:“野種,我要殺了你。”
“我等你。”Crace陰毒的豎起中指。
喬領著Crace出去,何薇姿還在瘋狂的怒吼著,之后視頻被關掉了。
雖然視頻不長,但夏如歌卻被吵得腦仁疼。
她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感覺,總之感覺非常不好,很壓抑,也很沉重。
她不同情何薇姿,但被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么詛咒,何其悲哀?!
還有何薇姿和喬之間,她之前一直覺得我何薇姿會生下Crace,只是因為艾森的變態(tài),可難道不是嗎?
“你也看到了,這個孩子很危險,以后堅決不能靠近她,明白嗎?”
傅奕銘語氣堅決,像是囑咐讓人擔心的孩子。
夏如歌木訥的點點頭,沉默片刻又問:“喬和何薇姿怎么回事?”
“呵……”
傅奕銘嗤笑一聲,“能是怎么回事?他們有過一段而已。”
“喬那時候還不是藥劑師,為了完成學業(yè)去做人體模特。因此被艾森看中,成了他的玩物。”
“艾森手里有大量喬被他玩弄的視頻,喬就成了艾森的走狗,就是他把何薇姿推入艾森的深淵。”
“何薇姿知道艾森信任喬,所以故意接近他,給他編制了一張情網(wǎng)。”
“喬那時候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一直覺得讓自己出身下賤,被艾森玩弄后更是骯臟不堪。”
“何薇姿成了他的白月光,陷入愛情中的他完全忘了是自己把何薇姿推給艾森的。”
“他們找到機會弄死了艾森,然后徹底擺脫艾森,之后何薇姿就一腳踹開喬,回來找我。”
說到這,傅奕銘的俊臉變得更加肅殺:“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一切。”
“那……他們?yōu)槭裁床辉琰c殺了艾森?”
“艾森的家族很龐大,若是沒有靠山,艾森又怎么能做出那么多邪惡的事?”
“他們要做得滴水不漏,這樣才能徹底自由,那這就需要一個時間長遠的計劃。”
“艾森是死于慢性中毒,這對喬來說輕而易舉。”
夏如歌抿了抿嘴,又問:“那喬既然愛上了何薇姿,為什么要讓她懷孕?”
“當時喬還沒有愛上何薇姿,或者說那所謂的愛在自由面前不堪一擊。”
傅奕銘沒有說得更詳細,因為具體的細節(jié)他也知道得并不清楚。
嫣然的調(diào)查結果倒是滿滿的幾頁紙,只不過他沒有耐性看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他說的這些,也都只是嫣然口述的。
夏如歌忍不住唏噓,何薇姿和喬……他們算是咎由自取吧,但Crace到底是無辜的。
他們給了Crace生命,卻從來沒有教會她怎么做人,以至于她小小年紀就變得那么惡毒。
聽到她嘆氣,傅奕銘忽然捏了捏她的鼻子,“少操心別人的事,你自己的事還不夠多嗎?”
夏如歌笑著點頭,她是不該操心別人的事,她的生活難道還不夠波折嗎?
傅奕銘似乎很累,晚上洗過澡之后很快就睡著了,難得石嵐沒打電話來捉人。
夏如歌倒是沒有困勁兒,腦袋里總會出現(xiàn)她和何薇姿曾經(jīng)的過往。
她們曾是同學,曾經(jīng)她把何薇當做閨蜜,是她把何薇姿帶到了傅奕銘身邊。
后來一切就都變了,她那時候又怎么會想到,何薇姿會成了今天這樣呢?
夏如歌睡不著所幸就起來織披肩,這一坐就到了早上。
她站起來打算去準備早餐,可腿麻得厲害,她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傅奕銘從臥室出來,看到她的樣子,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怎么了?”
夏如歌苦笑:“腿……麻了……”
傅奕銘蹲下身子,大手在她腿上揉了揉,然后仰起臉問:“好了?”
“嗯。”
傅奕銘發(fā)現(xiàn)她眼睛很紅,再看看那件幾乎快要完成的披肩,不禁有些惱火:“你在這坐了一夜?!”
“嗯,不困。”
“不困就不睡了?”傅奕銘又生氣又無奈,早知道就不該把這些事告訴她,省的她心事這么重。
夏如歌溫柔的笑了笑,“我今天不去公司,在家補補覺,好嗎?”
“嗯。”她已經(jīng)熬了夜,他再說不行有用嗎?
夏如歌簡單弄了點早餐,傅奕銘隨意吃了幾口就站起身,然后去臥室換了西裝。
他最近在藍灣壹號都穿居家服,基本不穿西裝的,而且今天早餐也吃得比平時急。
“你有急事?”
傅奕銘笑,“瞞不過你。是有個重要的合同要簽。”
“但現(xiàn)在剛七點四十,這么早簽合同?”
“我已經(jīng)遲到十分鐘了。”
夏如歌咋舌,商人非常注意時間觀念,尤其是傅奕銘,他竟然會遲到?!
“本來應該是昨晚簽的,但因為擔心你,所以將時間改在了今天早上。”
“對方九點的飛機,我要去機場簽合同。”
夏如歌好笑的嘆氣:“下次不要為了遷就我而耽誤工作。”
能讓他親自去機場簽合同,這說明必定是大項目。
傅奕銘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磁性的嗓音響起:“再重要的工作也沒你重要。”
“討厭。你現(xiàn)在進化得說起情話來都不不用打草稿的。”
夏如歌嬌嗔的橫他一眼,難怪女人都喜歡聽情話,是讓人心情愉快。
傅奕銘拍拍她的臉,愛極了她剛才那個千嬌百媚的模樣。
“忽然不想去了,想跟你再‘睡’一會兒。”
他刻意加重了“睡”這個字,夏如歌一下子聽明白他的暗示,趕緊催促:“少不正經(jīng)。你快去吧,別耽誤人家飛機。”
“好。”
傅奕銘走之前又扣著她的后腦,給了她一記綿長的吻,之后才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