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吃飯。”
傅奕銘不給她繼續央求他的機會,說完就直接把她推進了洗手間。
夏如歌蹙眉苦笑,沒再多說,洗了手就去餐廳。
“這是你從傅家帶來的飯菜?”都是她熟悉的味道,應該是家里的廚師做的。
傅奕銘冷眼看她:“我不從家里帶來,難道還指望你給我做?”
“……”他火氣不小,看來是真的生氣了,難道是氣她沒有去藍灣壹號?
想著,夏如歌給他夾了一塊牛肉,輕聲解釋:“我今天出來的有點晚,來不及去藍灣壹號給你做飯。”
“你以為我是為了這件事?!”傅奕銘語調涼薄,有這個原因沒錯,但更多還是Crace這件事!
只不過不想在飯桌上再提這么不愉快的事。
夏如歌看出來了,他今天的心情很糟糕,簡直和殷瑞霖如出一轍。
她搖頭笑笑,無聲的吃著晚飯。
這段飯吃的有些煎熬,因為傅奕銘的氣壓太低,讓她有點透不過氣。
她中途好幾次想不吃了,可傅奕銘卻要她必須把東西都吃光。
她皺皺眉,沒多說什么。
吃過飯之后,夏如歌收拾好碗筷和廚房,傅奕銘沒想之前一樣幫忙。
摘下圍裙,她一進客廳就發現,傅奕銘正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
他臉色寒冷,黑眸盯著她,似乎在等她。
“如歌,我們談談!”
夏如歌坐到單人沙發上,有意緩解氣氛:“什么事這么嚴肅?”
傅奕銘冷眼看她,夏如歌立刻收起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傅奕銘嗓音沉冷的問:“今天的事,你想沒想過可能發生的情況?!”
“如果那個孩子手上拿著一把刀,或者其他毒藥,你現在已經沒命了!”
這話或許有些危言聳聽,但他只要想想就覺得脊背發涼。
夏如歌也收緊五指,抿了抿嘴唇,輕聲說:“我承認,當時我根本沒想那么多。”
“那以后你就多想一想!”
傅奕銘加重語氣:“她不是一般的孩子,她是個危險的人,前幾天的事難道不是最好的例子嗎?!”
“如歌,你不是在象牙塔里長大的無知女孩,你該知道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更要黑暗殘忍。”
“你不能總是這樣毫無防備,否則不但保護不了自己,更保護不了我們的女兒!”
“我知道了。”
“以后見到Crace,離她遠一點。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險,你懂嗎?”
“嗯。”
傅奕銘喜歡夏如歌的通透。
有時候,她這淡泊的性子真是讓人生氣,被人欺負了也從來不會欺負回去,仿佛被欺負的人不是她。
可她的明理懂事也讓他欣慰,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所以會乖乖聽他的話。
傅奕銘收起嚴厲,緩和語氣說:“以后不要再單獨見Crace,她這次沒有傷害你,但下一次就未必了。”
“你要為我和琪琪想想,如果你出事了,我要怎么活下去?琪琪要怎么活下去?!”
夏如歌心口一緊,低聲說:“我知道了。”
傅奕銘坐到她身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柔聲問:“我剛才兇你,生氣嗎?”
夏如歌點頭,“有一點不舒服,可我也知道你是擔心我。”
“你能這樣想就好。”傅奕銘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剛才訓斥她的時候,他心里也很忐忑,恐怕惹惱了她,那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他甚至想,如果她真的生氣讓他跪榴蓮、發朋友圈,他也一定毫無條件的配合,反正也只是丟個人而已。
不過好在,她并不任性,理解她的苦心。
傅奕銘給她剝了一個橘子,隨口問:“今天在JY都干什么了?提離婚的事了?”
夏如歌僵了下,搖頭苦笑:“殷瑞霖的情緒很差,我不沒辦法提。”
“呵,腿都能站起來了還想繼續拖著?”傅奕銘冷笑,殷瑞霖的心思,他懂。
“傅奕銘,這事先緩一緩吧。”
她也知道離婚的事拖了不短的時間,但現在真不是最合適的時機。
傅奕銘本想說不行,但話到嘴邊,硬是吞了回去。
“我先回去了,你跟我走,還是留在這?”傅奕銘挑眉問。
夏如歌趕緊笑道:“我還是留在家吧,在藍灣壹號太別扭了。”
傅奕銘哼了一聲,拿著車鑰匙離開,心里十分不爽。
因為她說離婚暫緩的事而不爽,更因為她竟然不跟他回瀾灣壹號,他又要獨守空房了。
回到車上,他給許培然打了個電話。
“大舅哥,怎么的?”許培然笑問。
“找兩個人盯著Crace。”
許培然臉一黑:“傅氏的人都哪去了?”
“不夠專業!”
“就盯著一個十歲都沒有的小女孩,要什么專業?!大舅哥,你現在是不是成了驚弓之鳥?”
傅奕銘不給許培然繼續打趣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然后給許培然劃了一筆錢過去。
許培然看到的消息,忍不住罵了一聲:“小爺是在乎錢嗎?”
“我哥給你,你就拿著。反正他錢多,不要白不要!”傅嫣然淡淡的說。
許培然欲哭無淚,“我不是在乎這錢,而是你哥對入如歌的在乎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傅嫣然看著他,冷笑道:“一個男人越在乎一個女人,就越是說明他愛那個女人!”
“如果我被人威脅,你會派這么多人保護我嗎?!”
許培然撇嘴,“你那么強,誰敢把你怎么樣?”
從小他和傅嫣然打架就沒贏過,到如今依舊是如此。
他家擁有非常厲害的保鏢公司,他的功夫自然不會差,可依舊只能勉強和傅嫣然打個平手。
雖然不知道她從哪學來這么厲害的格斗術,不過他知道她很強,一般人別想傷害她。
傅嫣然聽完,抄起枕頭就砸在他臉上,然后整個人騎在他身上,用枕頭狠狠壓住他的臉。
“唔……傅嫣然……你想謀殺親夫啊……”
傅嫣然充耳不聞,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再拿開枕頭,冷笑道:“你不是合格的男朋友,更不是合格的丈夫。”
許培然大口喘著氣,然后一臉懵逼的看著傅嫣然,他只是說傅奕銘有些保護過度,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而且他又沒說錯,那個Crace的小女孩至于有那么大的威脅嗎?
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樣,傅嫣然冷冷的道:“用你那只有松子仁大的腦瓜子想想,Crace能給我嫂子迷昏,你說她威脅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