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抿住嘴唇,她也沒想到Crace竟然會給她下麻醉藥。
當時那孩子的表情非常天真,一切都再自然不過,任何人都不會懷疑。
如果不是Crace提前演練了無數遍,那就只能說明她是個天生的演員。
沉默片刻,她有氣無力的問:“那孩子呢?”
“被帶去警局問話了。”
“Crace為什么要給我下麻醉藥?”夏如歌皺眉,滿眼的不解。
傅奕銘淡淡的說:“等靳馳問清楚再跟你解釋。”
既然他這么說,夏如歌也就沒有多問。
無意中,她的視線和杜曼的視線撞在一起,杜曼立刻慌張的移開,甚至腳上扭了下,差點摔倒。
夏如歌納悶,杜曼怎么忽然這怕她?
而且之前杜曼還很期待見到傅奕銘,可是現在卻完全不敢看他。
杜曼有腳上,剛才扭這一下,她有些疼,索性拍拍巴掌,笑著說:“好了孩子們,今天的訓練就到這。”
孩子們瞬間放松下來,琪琪也快速跑到夏如歌面前,笑嘻嘻的說:“媽媽羞羞。”
夏如歌好笑,“壞丫頭,媽媽怎么羞羞了?”
她此刻還沒意識到自己依舊坐在傅奕銘懷里,直到一群孩子都圍了過來。
“這個叔叔一直抱著阿姨,還親你了。”
“沒錯,他還玩阿姨的頭發。”
“嗯嗯,我還看到叔叔咬阿姨的耳朵。”
夏如歌一聽,臉頰“唰”的一下紅個徹底。
她想要自己坐起來,可身體沒力氣,而且傅奕銘的手臂圈得太緊,她根本起不來。
“都怪你!”夏如歌有些氣惱的瞪著傅奕銘。
這個男人簡直了,當著一群這么小的孩子對她耍流氓,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面子呢?
傅奕銘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是陽光一樣耀眼。
他故意裝傻的問:“我怎么了?”
“你說你怎么了?”
傅奕銘一臉無辜,“我什么都沒做,不然他們為什么說你羞羞,而不說我?”
“阿姨羞羞。”
“羞羞。”
一群孩子都在笑嘻嘻的取笑她,而且邊說邊用手指在臉上刮了刮。
夏如歌已經無地自容了,沒想到竟然在自己女兒和其他孩子面前這么丟臉。
她把臉埋在傅奕銘胸口,一邊用拳頭捶他的胸口,一邊小聲說:“沒臉見人了……”
“哈哈哈哈……”
傅奕銘朗聲大笑,如歌害羞的時候總是那么可愛。
他握住她的拳頭,哄孩子似的說:“好了好了咱們該帶琪琪回家了。’
“爸爸抱。”琪琪張開兩只小手。
傅奕銘點點琪琪的鼻子,寵溺的問:“可是媽媽很累,爸爸要抱著媽媽,你自己走好不好?”
琪琪不太高興的嘟起嘴,“可是我跳舞也很累了呀。”
夏如歌剛想說她自己走,那個新轉來的男孩子忽然揚起脖子說:“殷思琪,我背你。”
琪琪搖頭,“我們不順路呀。”
“我可以先送你回家。”
傅奕銘挑眉,看著男孩問:“想追我女兒?”
男孩揚起臉,“我長大要娶她當老婆。”
“那可不行,你不合格!”傅奕銘鄭重其事,“想娶我女兒,至少要比我強大!”
男孩皺眉:“我會變成你這樣的人!”
“呵……”傅奕銘嗤笑一聲:“口氣倒是不小。但想追我女兒,等你變成我這么強大再說。”
“好。”
傅奕銘讓梁哲進來抱著琪琪,之后自己抱著夏如歌離開健身會館。
上了車,傅奕銘囑咐琪琪:“以后少跟小子來往。這么小就會泡妞兒,不正經。”
“好的,傅爸爸。”
“怎么又多了個傅?”傅奕銘沉眉,有些不悅。
琪琪笑嘻嘻的回答:“剛才那些人都很崇拜傅爸爸,所以我很驕傲。”
“但是我有親爸爸呀,所以就不能叫你爸爸啦。”
傅奕銘心口一悶,忽然有些幽怨的看向夏如歌。
夏如歌尷尬的笑了笑,這事不能怪她。
殷瑞霖最近恢復得很辛苦,有時候會心情煩躁,她絕對不可能這個時候提離婚的事。
況且她承諾過殷瑞霖,不想失信于人,所以一直拒絕想這件事。
為了緩解尷尬,她笑著轉移話題:“剛才你跟那個孩子那么正經干嘛?”
傅奕銘冷哼:“他對琪琪有意思,我要把他這個念頭殺死在搖籃里。”
夏如歌被氣笑了,“才幾歲的孩子,什么有意思?”
更好笑的是他竟然一本正經的和那孩子討論長大娶琪琪的事。
孩子小,他卻是三十幾歲的成熟男人,真是幼稚。
傅奕銘橫她一眼,“孩子也會對異性有喜歡這種感情的。”
“這種感情慢慢變化,會成為愛情,這就叫兩小無猜。”
“就像你,不是從十歲就喜歡我,那時候就確定要嫁給我嗎?”
夏如歌想反駁,卻發現無力反駁。
他說的是對的,她對傅奕銘的感情是從十歲就注定的,一生不變。
不過,琪琪這也太早了點啊。
似乎知道她想說什么,傅奕銘笑道:“現在孩子都早熟。”
“再早熟也不是從幼兒園開始的。”夏如歌嗔他一眼,真是越說越不正經。
傅奕銘不以為然:“當初你送琪琪去幼兒園的時候,琪琪又哭又鬧沒,但是第二天就好了。為什么?”
“因為他們班上有個漂亮的男生給她擦了眼淚,還偷偷給她好吃的,對吧?”
不等她回答,琪琪就重重點頭:“對!那個小哥哥叫陸瀚,我可喜歡他了。”
傅奕銘遞給夏如歌一個眼神,意思是:你看,我說對了吧?
夏如歌好笑的扶額,真是敗給他們父女倆了。
不過也多虧有他們,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所以她沒時間去想Crace的事。
小丫頭心情很好,洗澡的時候都在哼歌,不停的跟她說話,張口閉口都是陸瀚,明顯是非常喜歡那個孩子。
等琪琪睡了,夏如歌從臥室出來。
看到傅奕銘換了一身衣服,她愣了下,“你要會瀾灣壹號?”
“不,有點事。”傅奕銘剛才就該走的,只是在等她。
夏如歌抿了下嘴唇,輕聲問:“是關于今晚的事?”
“嗯。”
“那我能一起去嗎?”她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傅奕銘摸摸她的臉,“你好好睡覺。”
“但是……”“乖,聽話。”
又是這種哄孩子的口氣!
每次他這么說,她心里都酥酥麻麻的,根本沒辦法反駁。
“那你……今晚還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