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他的手碰到夏如歌的裙子,手上就忽然傳來一陣極其尖銳的疼。
“哎呦……”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陳虎的手上竟然扎著一把刀子!
這刀子正好從他虎口刺穿,但因?yàn)榈蹲拥牡侗鷰е粋圓環(huán),所以沒有完全穿透過去。
小六也大驚失色,驚叫一聲:“虎、虎哥!”
陳虎已經(jīng)疼得呲牙咧嘴,左手狠狠攥著右手的手腕,但血還是正順著他的手指不斷往下滴。
“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止血藥?”陳虎氣急敗的怒吼,媽的,疼死他了!
“但是她……”
“都他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那個女人?!”
小六已經(jīng)被美色迷昏了頭,滿腦子就想著女人,可又不敢違抗陳虎的命令。
他趕緊替陳虎拔了刀子,動作很急,疼得陳虎嗷嗷叫喚,一腳就踹在小六腿上。
小六踉蹌一下,趕緊替陳虎止血。
陳虎左右環(huán)顧這間手術(shù)室,忽然覺得脊背發(fā)涼,這刀子從哪來的?!
“出來,給老子出來!”
陳虎忍著疼,咬牙怒吼。
小六卻根本不關(guān)心刀子從哪來,他只看著夏如歌,像著了魔似的湊過去,垂涎的伸出自己的爪子。
“啊……”
又一聲慘叫響起。
他和陳虎的結(jié)果一樣,不等他得手,刀子就扎進(jìn)他手腕里,他也疼得嗷嗷慘叫。
陳虎滿眼驚恐:“真他媽邪門,這里面還有機(jī)關(guān)不成?!”
就在這時候,傅奕銘和靳馳挺拔的身軀忽然走了出來。
剛才他們一直都在這化妝間里,只是站在屏風(fēng)后面,所以這兩個人都沒看到而已。
陳虎和小六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雙眼里布滿了驚恐。
“傅、傅、傅奕銘?!”
他們雖然剛來藍(lán)城不到兩個月,可也知道傅奕銘的大名,更從網(wǎng)上看過他的照片,哪會不認(rèn)識?!
傅奕銘臉上已經(jīng)結(jié)了冰,但他的嘴角卻掛著嗜血的冷笑。
他一手抄袋,但另外一只手卻舉在半空,食指上饒著一把尖刀。
這刀子白鋼的,刀柄頂端是個圓環(huán),正好能饒著手指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跟扎在那兩人手上的是一樣的。
燈光一晃,刀子泛著森森的寒光,加上傅奕銘臉上的冷笑,更讓人毛骨悚然。
靳馳嘖嘖笑道:“奕銘,這么多年過去,你這功夫還是一樣啊,快趕上小李飛刀了吧?”
“有那么準(zhǔn)?”
傅奕銘挑挑眉,隨即手腕猛的一甩,刀子瞬間飛出,直接扎在陳虎的膝蓋。
“啊……”
陳虎在此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刀子立刻扎得更深,差點(diǎn)把他給疼昏過去。
“呵……”傅奕銘嗤笑一聲,自嘲道:“看來還不行,想扎他命根子的!
靳馳當(dāng)警察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見慣了血腥的畫面,還是忍不住無助眼睛,暗暗嘖嘖兩聲。
余光瞄見傅奕銘竟然又拿起一把刀,他驀地瞠大眼睛,趕緊說:“傅大少,別玩太過火了,死人會麻煩的。”
傅奕銘瞇緊黑眸,冷笑道:“你覺得我怕嗎?”
“是,你不怕,可我好歹還是個警察,我不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傅奕銘黑眸閃了閃,“咣當(dāng)”一聲扔了剛拿起的刀子,目光冰冷的射向那兩個人。
他此刻雖然沒拿刀子,但氣場太強(qiáng),渾身都散發(fā)著冷冽的殺氣。
陳虎和小六早已經(jīng)嚇破了膽,甚至都尿了褲子。
“饒、饒命!傅先生,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傅奕銘嘴角勾起,如此英俊的臉,如此迷人的笑容,卻讓人嚇得沒了三魂七魄。
“靳馳,這兩個雜碎交給你了!
話落,他抱起夏如歌,大步離開。
靳馳看看眼前兩個男人,“你說你們,膽子倒是不小,傅奕銘的老婆都敢動,簡直是作死!”
“這是遇到了我,不然你們早就就被丟到海里喂鯊魚了。不過呢……”
靳馳忽然臉色一冷,“我的脾氣也不太好,最見不慣你們這些販賣人體器官的雜碎!
“帶你們回警局之前,我如果不出出氣,我都對不起我這身代表‘為民除害’的警服,對吧?”
靳馳也陰森森的笑著。
他絕對是個好警察,奉公守法,但脫下警服之后,他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
好哥們的女人被人欺負(fù)了,他不幫著出口氣就太不仗義了。
陳虎和小六臉色慘白,呆呆的看著靳馳,嘴里喃喃的道:“傅奕銘的老婆……”
他們不知道那是傅奕銘的老婆,如果知道,就是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靳馳特地找了人把這倆教練帶到?jīng)]人的地方胖揍一頓。
當(dāng)然,他交代他們要手下留情,不能打死。
那之后,他開著車直奔于佳悅的住處。
此刻于佳悅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一個小時候足夠把腎取出來再帶來醫(yī)院,可為什么這么久還沒消息?
她失去耐性,趕緊打了陳虎的電話,可電話明明通了卻沒人說話。
于佳悅心下一沉,不會是暴露了吧?
想著,她趕緊給杜曼打電話:“殷思琪呢?!”
杜曼看看正在跳舞的小女孩,隨口說:“正在跳舞啊!
“馬上給我?guī)н^來!”于佳悅厲聲命令。
杜曼冷笑,“抱歉,這個恐怕不行。”
“你說什么?!杜曼,我看你是不怕我把你的丑事都抖出去吧?”
“你別忘了,你能在市中心開那么大一個健身會館,靠的是……”
不等于佳悅說完,杜曼立刻掛斷電話,臉色有些發(fā)白。
她吸了口氣才敢看向傅奕銘,聲音發(fā)顫的說:“傅先生,該做的我都已經(jīng)做了!
傅奕銘看也沒看她,只是低頭看看懷里的小女人,然后又看向女兒。
琪琪還在專心的跳舞,精致的小臉上掛著天真的笑,絲毫沒有察覺到發(fā)生了什么。
杜曼攥緊拳頭,指甲扎進(jìn)肉里她卻不覺得疼,因?yàn)檠矍斑@個可怕的男人讓她感覺到死亡的可怕。
“傅先生!
“我會讓人處理掉!
傅奕銘終于矜淡的開口,目光卻依舊沒看杜曼。
杜曼松了一口氣,之前好像被人掐著脖子,隨時都會窒息而死。
現(xiàn)在她終于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看著他懷里的夏如歌,忽然好嫉妒。
為什么她就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
如果夏夏如歌不……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傅奕銘便猛的看向她,眼神冰冷如刀,仿佛能將人凌遲。
傅奕銘寒聲警告:“收起你的念頭。我想你死,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