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悅火了,用力的尖叫一聲:“讓開!”
“于佳悅,我拜托你用用腦子好嗎?!你以為就算你混進學校,就有辦法帶走殷思琪嗎?!”
“她身邊不只是有殷宏盛派的人,傅奕銘也派了保鏢,你從喬那里拿到的麻醉劑根本沒用!”
“你這狗急跳墻非但傷不了任何人,只會把你自己葬送進去!”
“柯姨的事讓你亂了分寸,這事你還是聽我的吧,免得你引禍上身。”
聽到童瑤惱火的訓斥她,完全一副為她好的樣子,于佳悅冷笑一聲,嘲諷道:“聽你的?”
“對!
“童瑤,我可沒忘記你是怎么算計何薇姿的,她如今已經(jīng)當了你的替罪羊,我如果還上當才是真的沒腦子!”
童瑤眼眸一閃,隨即也發(fā)出一聲冷笑:“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簡行的妹妹,我根本不會管你!”
“不過,既然你根本不信我,那我沒必要費力不討好!
童瑤忽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拉開車門,指著學校道:“你去吧,我不攔著你!”
于佳悅繃著臉,此刻也冷靜下來。
殷思琪身邊是有保鏢的,她沒辦法接近,而且就算綁架這個小丫頭,她也未必能引來夏如歌。
傅奕銘那么可怕,在她計劃得逞之前就有辦法把她碎尸萬段。
至于童瑤……
于佳悅忍不住看向她,童瑤應該不是要算計她,否則看著她去送死就好,又何必攔著她?!
沉默片刻,她低聲問:“那你說怎么辦?”
童瑤沒說話,繞到副駕駛的位置,然后開門坐上去。
“一會兒告訴你!
看她一臉高深莫測,于佳悅不知道童瑤到底在盤算什么。
她心里有些煩躁,沒有耐性在這耗著。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童瑤忽然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來了!
“誰?”于佳悅皺眉,順著童瑤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個年輕的女人從一輛甲殼蟲車上下來,身材很好,也很有氣質,但她不認識。
“她叫杜曼,是殷思琪的舞蹈老師。這個女人一直很有野心,目標就是嫁入豪門。”
“她最機會接近殷思琪,更有機會接近夏如歌,只要利用好她,還怕夏如歌不上鉤嗎?”
于佳悅瞇起眼睛,“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不知道。不過,肯定是為了柯姨,所以我?guī)湍!?
“不過這事我不能出面,你也不行,我們得找個能下手的人!
能夠下手的人?
誰才是那個能夠下手的人?
又要怎么利用杜曼這個女人?
于佳悅陷入思考,全然沒有注意到童瑤嘴角那抹詭譎的笑容。
“佳悅,我們先離開這吧,這里太顯眼了!
于佳悅“嗯”了一聲,發(fā)動引擎,把車子開走。
不遠處,靳馳也發(fā)動汽車悄悄,然后給傅奕銘發(fā)個視頻。
“什么事?”
傅奕銘壓低聲音,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石嵐,大步走出病房,然后把手機的揚聲器關掉。
靳馳說:“我今天跟蹤童瑤,發(fā)現(xiàn)她和于佳悅出現(xiàn)在你女兒的學校!
傅奕銘聞言,立刻瞇緊黑眸,“想對琪琪對手?!”
“最后的目標應該還是如歌。但琪琪身邊不少保鏢,而且在學校她們也不好下手,所以很快就走了。”
“柯婭要離開藍城回法國,我擔心于佳悅是失去理智,狗急跳墻了!
“恐怕,還是為了如歌的腎。”
“嗯!备缔茹懷凵癖洌Y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但于佳悅這是找死。
靳馳皺皺眉,有點疑惑:“你說,她對柯婭怎么就那么深的感情?”
“按理說,何薇姿才是她的親姐姐,是至親,可就因為當初她的母親把她賣給柯婭,所以她就恨上了家人。”
“相反,對柯婭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養(yǎng)母,她倒是掏心掏肺,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什么才好!
傅奕銘不關心于佳悅是什么樣的人,他只關心他的女人和孩子。
“你繼續(xù)盯著!
傅奕銘掛了視頻,又給許培然發(fā)了一條微信,只有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再派兩個人保護如歌。
許培然看到這消息,想也不想打了一行字:你那心肝寶貝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啊,怎么有那么多人要害她?!
不等他發(fā)過去,手機就被傅嫣然一把搶了過去。
傅嫣然冷眼橫他:“讓你派你就派,哪那么多廢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許培然一時詞窮,想了想才趕緊說:“我是很擔心如歌,所以才問問!
“叫嫂子!”
“嫂子?!”他一直都叫如歌的好嗎?
“難道不應該嗎?我哥是你的大舅哥,我嫂子就是你嫂子,以后注意你的稱呼!”
許培然欲哭無淚,玩了三十多年的哥們成了他大舅哥,這感覺真是別扭。
“嫣然,我先……”“你叫我什么?”
傅嫣然冷冷的打斷他。
許培然趕緊賠笑:“老婆,我這就去安排保鏢。”
……
夏如歌并不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險。
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上忽然一沉,她瞬間驚醒。
“是我,別怕!
“奕銘?”夏如歌愕然,隨手拉開床邊的臺燈,他英俊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她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感覺他似乎瘦了,眼窩都有些深了。
夏如歌忍不住摸摸他的臉,心疼的問:“怎么了?”
傅奕銘把頭埋在她頸側,疲憊道:“沒什么,就是想你了!
他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她故意板起臉,皺眉逼問:“到底怎么了?”
傅奕銘喉嚨哽了哽,沙啞的說:“昨晚奶奶險些沒救過來。”
夏如歌心口一緊:“怎么又搶救了呢?之前不是說度過危險期了嗎?”
傅奕銘從她身上下去,坐起來捏了捏眉心才又開口說:“還是骨髓栓塞!
“奶奶是骨頭直接折斷,所以骨髓流進了血管,一直在移動,昨天到了肺里,引起了肺栓塞!
夏如歌不懂這些,但也聽出嚴重性,不禁更加擔憂:“沒辦法治嗎?”
“只能靠自己慢慢吸收!
慢慢吸收……這就等于是體內藏了一顆定時炸彈,難免他會這么擔心。
“你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
“餓!彪m然一日三餐照吃,但終究不如她做的飯菜合他胃口。
夏如歌去廚房做了一份蛋包飯,還給他切了一盤她鹵的牛腱子。
現(xiàn)在她就想快速的把他養(yǎng)胖,看到他瘦她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