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悅想從童瑤的臉上看出端倪,但童瑤表現得太過自然,根本沒有一絲破綻。
“你最好別動蘇暖心,否則我會把你做過的事全都告訴我哥!”
于佳悅警告一聲,拎著電話離開。
童瑤看著于佳悅的背影冷冷一笑。
簡行是她的死穴,于佳悅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威脅她。
不過,于佳悅大概忘了,她童瑤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忍受別人威脅的人。
看看手里的藥瓶,她嘴角彎起,勾起了一抹詭譎的笑容。
……
第二天是周六,夏如歌早早就被琪琪叫醒。
昨晚她沒敢和傅奕銘一起睡,因為擔心琪琪會多想,她不好解釋。
小丫頭鬧著要吃手抓餅,她趕緊去廚房準備,才弄好,門鈴就響了。
夏如歌擦了手去開門,看到江辛月和傅寬生,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傅奕銘已經洗了澡出來,她把門稍稍關上一些,特意壓低聲音:“江姨,傅叔叔,這么早來有事嗎?”
江辛月笑,“如歌啊,昨天忘了跟你商量了,我想帶琪琪去動物園玩玩。”
“正好晚上有個朋友過壽,她家孫子跟琪琪差不多大。”
“這……”
“平時總是人家在秀娃,我也想讓我的寶貝孫女去秀一把。”
江辛月難得這樣放低姿態,夏如歌不忍心拒絕,只好點頭說:“好吧。”
夏如歌把手抓餅給琪琪裝進書包,等江辛月他們走了就趕緊關上門。
但傅奕銘應該是看到了傅寬生,俊臉上仿佛結了冰一樣。
從小傅奕銘和傅寬生的感情就不好,最近更是勢同水火。
“吃……”“我要去南城出差,晚上不回來了。”
“那你不吃飯了嗎?”
“不吃了。”
傅奕銘說完,直接往門口走。
但走了兩步他就又折回來,挑起夏如歌的下巴吻了一下,緩和語氣道:“好好吃飯。”
出了公寓,傅奕銘的臉色更加冰冷,寒聲道:“去瀾灣。”
石嵐此刻正在家里等著傅奕銘,見他回來,她立刻笑逐顏開:“奕銘。”
“找我什么事?!”
“你蘇伯伯一家要來,你安排一下,等會去機場接他們。”
傅奕銘眉眼一寒,“是您打的電話?!”
石嵐笑容冷卻,“是,我打的電話。怎么,你忍心看著暖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摘了腎?!”
“奕銘,做人不能自私,暖心是你的青梅竹馬!”
“你爸媽帶著殷家那小丫頭去玩,我這把老骨頭又身體不好,你這兩天就好好招呼蘇伯伯和蘇伯母!”
“至于如歌那里,我不會告訴她,她不會找你胡鬧!”
傅奕銘冷冷一笑,“奶奶想的倒是周到!”
為了能撮合他和蘇暖心,奶奶真是煞費苦心,可她注定白忙活。
……
夏如歌白天沒事就去了JY看殷瑞霖,陪著他一起做復健。
不過殷瑞霖都心氣不順,應該是治療沒有結果,所以他有些著急。
“殷瑞霖,你別著急,這不是短時間的事。”
見殷瑞霖不說話,她抿了抿嘴唇,又問:“中午想吃什么?”
“岳記的醉乳鴿,東坡樓的東坡肉,還有小南巷的五花肉。”
“…行,我去買。”
夏如歌覺得好笑,哪能看不出來殷瑞霖是故意為難她?
其實她可以打電話讓人去買,但外面天氣好,她想出去走走。
夏如歌沒開車,反正也不遠,干脆就走路過去。
當看到蘇暖心和蘇恒跟著一對中年夫婦,傅奕銘則扶著石嵐跟在后面,她的臉色立刻冷下來。
傅奕銘說去南城出差,原來是在說謊。
不用想,那對中年夫妻一定是蘇暖心的父母,難怪蘇恒上午沒在。
既然是陪著蘇暖心的父母,為什么不直接告訴她真話?!
傅奕銘從來就不是個愛說謊的男人。
夏如歌看了許久,一直到他們進了岳記,她才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車里,梁哲好想看到了夏如歌,趕緊給傅奕銘打了個電話。
“我知道了,我這就出來!”
蘇母看向他,溫柔的笑道:“奕銘啊,如果有事就先走吧。”
“但是……”傅奕銘故作為難。
“沒關系,都不是外人。”
“那我就先失陪了,蘇伯父蘇伯母請慢用,一切費用記在我的賬上就好。”
說完這些話,傅奕銘沒有半刻停留,立刻邁開長腿離開包廂。
石嵐剛要發怒,但礙于蘇家的人,只能壓下怒火,淡淡笑道:“這孩子總是這么忙。”
就算再忙也不可能連個中午飯都沒時間吃,他就是故意的!
蘇母笑著應聲,“奕銘事業有成,忙是難免的。”
蘇暖心“誒”了一聲,本想追上去卻被蘇母一把拉到椅子上。
蘇母嗔了女兒一眼,“你給我坐下。”
“媽…”
“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媽嗎?捐腎這么大的事兒,你連跟家里說一聲都沒有,簡直太胡鬧了!”
蘇母雖然是在斥責她,但語氣溫和。
蘇暖心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媽,我也是為了讓傅大哥喜歡我嘛。”
“不害臊。”
石嵐跟著打圓場,哈哈笑道:“我就喜歡暖心這孩子。這次給你們打電話,也是想商量一下兩個孩子的婚事。”
蘇家夫妻怔了下,相互看看,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他們雖然很喜歡傅奕銘,曾經也非常想讓女兒嫁入傅家,但他不是有喜歡的女人嗎?
那個叫夏如歌的孩子,讓人很心疼呢。
……
“還知道回來?”
夏如歌剛進門,傅奕銘不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她愣了下,冷淡的反問:“你不是說去南城出差,今晚不回來嗎?”
“想你,所以連夜趕回來了。”
想她?
夏如歌定定的看著他,他的臉色異常鎮定,絲毫沒有說謊的痕跡。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出現在岳記,她或許真的會信了這句情話。
她一言不發越過他進臥室,從衣柜里拿出了睡衣。
傅奕銘就跟在她身后,皺眉問:“你不希望我回來?”
“傅奕銘,騙我好玩嗎?”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你去陪蘇暖心的爸媽了?”
傅奕銘笑容微斂,中午梁哲沒有看錯,果然是她!
嘆口氣,傅奕銘無奈道:“如歌,不告訴你是因為不想你多想。”
“可是你不告訴我,我才會更多心。”
“就像蘇暖心一樣。你明明早知道她就是給我媽捐腎的人,卻不告訴我,甚至不告訴我你們曾經有過婚約。”
“我是一個女人,對于那些不知道的事,我可能會失去思考能力。”
“我非常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非常!”
“我今天很累,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