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愕然看著夏如歌,著實是沒想到這個一向安靜的女孩竟然也有這么犀利的時候。
但驚愕過后,她的胸腔里就像燒了一把火一樣。
她現(xiàn)在是傅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就連石嵐都不敢給她使臉色,豈能容忍這么一個小蹄子當眾教訓(xùn)她?!
“如歌,你跟誰說話呢?從小就在傅家學會的教養(yǎng),離開傅家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夏如歌笑了笑,“您是年紀大了,耳聾了嗎?”
“你……你說誰年紀了?!”韓霜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她最在乎的就是這張昂貴的臉了!
夏如歌淺笑嫣然,那份寧靜優(yōu)雅是與生俱來的,和韓霜的庸俗氣質(zhì)由著云泥之別。
她沒再回韓霜,仰臉看向傅奕銘,柔聲說:“給靳馳打個電話吧,讓設(shè)計師直接把最新的限量款送到家里。”
她這句話聽起來很平常,但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知道,靳家的珠寶設(shè)計師可不是一般人能請動的!
傅奕銘挑挑眉,他這是……被她保護了?
這場景真是相當熟悉,高中的時候也曾有人用“你爸找了小三”這種事來激怒他。
當時她也是這樣,臉色冰冷,用平靜的話回懟對方,嫻靜如水的性子里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這么多年過去,她依舊沒變,只要有人想傷害她,她就會從溫順的小兔子變成渾身都是刺的刺猬。
想到這,他身上迸射的殺氣瞬間煙消云散,原本見了韓霜心情極其不好,但是她這舉動,他被治愈了。
“都聽你的。”
傅奕銘嗓音低醇,說完牽起她的手就轉(zhuǎn)身離開。
圍觀的人群都被傅奕銘的強大氣場威懾到了,就算他收了戾氣,卻還是懼怕的自動讓開一條路。
等他們離開,人群又重新圍上,嘲諷的看向韓霜。
韓霜被人如此羞辱,恨得牙根癢癢,臉都有些變心扭曲了。
當著珠寶店的人,她毫無顧忌的罵道:“一個個都他媽的是什么玩意兒,竟然敢教訓(xùn)我了?!”
“一個是脫離傅家的喪家之犬,一個是被傅家趕出去的破鞋,真當自己是什么高貴的東西呢?!”
“我倒要看看,沒有傅氏的支持,你們還能蹦跶多久,還能囂張多久!”
韓霜罵人的時候,周圍都鴉雀無聲。
倒不是被她的氣場嚇著了,而是因為實在想不到她竟然是這樣尖酸刻薄的女人。
涵養(yǎng)這個東西,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影子,她是真的當不起傅太太這個稱呼的。
導(dǎo)購平時見多了韓霜這種人,笑著上前:“傅太太,您要的東西都已經(jīng)包好了,您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
韓霜狠狠瞪著導(dǎo)購:“知道我是誰還問?!去找傅氏財務(wù)結(jié)賬!”
“傅太太,這不太合適。我們少東家交代過,除非是黑卡VIP客戶,否則必須當場結(jié)賬。”
“你……”韓霜咬牙,從包里掏出信用卡就扔給導(dǎo)購,“刷!”
導(dǎo)購刷了卡,這才恭恭敬敬的把東西遞給韓霜,微笑道:“傅太太,您的東西。”
韓霜仰著脖子,根本沒接?xùn)|西,直接轉(zhuǎn)過身。
保鏢上前,接過東西微微點頭:“謝謝。”
韓霜趾高氣昂的離開珠寶店,她一走,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就這還傅太太呢?真是活久見了。”
“保鏢都比她有教養(yǎng),傅寬生怎么能娶這樣的人呢?”
“誰說不是呢?她的臉都是僵的,一看就是假的,傅寬生竟然一點都不嫌棄?”
店里的一個導(dǎo)購沖著接待韓霜的導(dǎo)購說:“你可真有耐性。”
“沒耐性能怎么的?遇到這樣的主兒,你總不能跟她硬碰硬吧?”
“只是我真是不明白,韓霜這種女人,怎么能上位的?而且還是這把年紀?”
“那誰知道呢?豪門里的事太多了,這可不是咱們能理解的。”
韓霜出商場的時候,夏如歌和傅奕銘也還沒走,自然也都看到了接下來的一幕。
四個保鏢,一個扶著韓霜,一個負責拎著東西,另外一個負責觀察周圍,以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
還有一個保鏢走在最前面的,為她開車門,擔心她上車撞頭還要用手擋著,等她上車再給她關(guān)上車門。
韓霜走之后,保鏢再快速上了另外一輛車,跟著她那輛瑪莎拉蒂。
看到這一幕,傅奕銘忍不住嗤笑一聲,眉宇間無盡的嘲諷。
夏如歌也無奈的笑了,韓霜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完全就是上流貴婦的做派。
之前韓霜也講究排場,但畢竟還是小三的身份,所以多少還有點顧及。
但今日不同往日,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正牌傅太太了,沒有任何顧慮,所以骨子里的囂張也就全都顯露出來了。
“估計今天的事又的掀起不小的風波。”夏如歌輕聲說。
傅奕銘沒有回答,忽然扣住她的后腦狠狠吻住她,雙手用力的箍筋的她,似乎要把她揉進骨髓。
他動作太兇太猛,夏如歌心驚肉跳,很快就透不過氣,只能用力捶著他的背,不斷的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傅奕銘才放開她,嘴唇上占滿了她的口紅,看起來有些狼狽。
夏如歌胸口起伏,臉紅的瞪他,“你是想憋死我嗎?!”
如果讓人知道她接吻差點憋死,那真是丟人丟大方了。
傅奕銘用拇指抹了一把自己唇上的口紅,寵溺的的笑道:“是你勾引我的。”
“……”這人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她分明什么都沒做好嗎?
不過看他的臉色,似乎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因為韓霜的出現(xiàn)而有多大的火氣。
這算不算一件好事?
“傅奕銘,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傅奕銘“嗯”了一聲,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把車開回了JY。
他們JY的時候,殷瑞霖房間除了他之外,顏佳竟然也在。
殷瑞霖臉色不太好,額上青筋暴起,明顯是在隱忍著怒氣,顏佳則坐在床邊,手里端著碗,臉色慘白。
“殷總,您多少吃一點行嗎?您吃完我就走!”
“滾!”
“殷……”“顏佳。”
夏如歌適時出聲,真怕殷瑞霖會打翻顏佳手里的飯碗,那會讓顏佳更難堪。
顏佳聽到她的聲音,趕緊站起身來,苦澀的開口:“夏姐,你勸勸殷總吧。”
夏如歌笑,“交給我吧,你先去外面等我會兒。”
顏佳走后,她的笑容也變得淺淡。
她沒想到顏佳會在這,她還以為發(fā)生了之前的事,顏佳不會再來見殷瑞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