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不是傻子,她好像知道了點什么。
傅奕銘被奪回管理權(quán)之后,表現(xiàn)得太云淡風(fēng)輕,仿佛完全跟他沒關(guān)系一樣。
而現(xiàn)在,梁哲又在跟他匯報工作,顯然現(xiàn)在傅氏還是他掌權(quán)啊?!
那石嵐為什么要在韓霜婚禮上放出那么轟動的消息?!
放也就放了,還馬上就壓下消息,這感覺像是在唱戲一樣。
但這戲唱給誰看?
除了韓霜,她想不出第二個人選。
夏如歌豁然開朗,把該切的菜都切好,西蘭花也焯好水,只等著待會上鍋爆炒就好。
她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傅奕銘,一如既往的覺得他工作的時候異常有男性魅力。
“嘖嘖,這眼含秋水的樣子,太迷人了吧?”
夏如歌耳邊傳來崔秘書的聲音,她趕緊收回目光,有點不好意思:“崔秘書。”
“好久不見啊,如歌。”崔秘書一臉調(diào)侃得笑,小聲說:“難怪總裁這兩天春風(fēng)得意,原來是你滋潤的。”
“崔秘書,別開我玩笑。”
“行,不跟你鬧著玩了。“殷總在嗎?我代表公司來探望一下,怎么說也算是合作伙伴呢。”
崔秘書手里捧著一束劍蘭,周圍點綴著滿天星,十分漂亮。
“他在里面呢。崔秘書,你先進去,我得準(zhǔn)備做菜呢。”
夏如歌重新進廚房,雖然是在炒菜,但注意力其實是集中在外面的。
崔秘書說是來看殷瑞霖的,但跟他沒說幾句話就坐在梁哲旁邊。
梁哲和傅奕銘說話的時候,崔秘書也時不時會插上一句。
大概半小時后,梁哲收起文件站起來,崔秘書也到廚房打招呼。
“如歌,我公司還有事,改天找你吃飯。”
“好,我手上有油,不送你了。”
等梁哲和崔秘書離開,夏如歌端著菜出來,狐疑的問:“崔秘書和梁哲……”“是夫妻。”
夏如歌驀地瞠大眼睛,“夫……妻?!但是……之前從來沒聽崔秘書說過呢?”
而且這兩個人在公司的時候也很少交流,一直各司其職,只怕沒人會把他們聯(lián)系到一起。
傅奕銘笑:“隱婚,有五年了。”
“當(dāng)初崔秘書替梁哲擋酒,兩人都喝多了,酒后……咳咳,發(fā)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崔秘書之前一直不想結(jié)婚,但想要個孩子,正好那次就懷孕了。”
“梁哲知道后,追了崔秘書許久才讓崔秘書跟他領(lǐng)證。”
“隱婚,是崔秘書的意思,梁哲曾抱怨過,他就那么拿不出手?”
看傅奕銘說得那么起勁,夏如歌忽然覺得很好笑,“你對他們的事倒是知道得清楚。”
而且他也夠八卦的,不是一向惜字如金嗎,怎么說起這些來那么興致勃勃呢?
“嗯。”傅奕銘不會告訴她,曾跟梁哲問了不少關(guān)于哄女人的話題。
如果不是這樣,他自然也不會知道梁哲和崔秘書竟然是夫妻倆。
夏如歌知道他是故意轉(zhuǎn)移話題才跟她說這些的,既然他不想她知道,她也就不再多問。
只要他沒事,那就好。
中午的菜很簡單,夏如歌做了素炒西蘭花、孜然羊肉,糖醋小排骨和紅薯丸子,還做了番茄蛋花湯。
雖然都是家常菜,但味道很好,他們?nèi)齻吃足夠了。
說來也真是奇怪,之前傅奕銘和殷瑞霖兩個人一直是水火不容,但現(xiàn)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竟然也能不吵不鬧。
吃過飯之后,夏如歌有點困,掩嘴打了個呵欠,“我去睡一下。”
傅奕銘拉著她的手,柔聲囑咐:“記得蓋著東西。”
“好。”
夏如歌不自然的抽回手,臉頰微微泛紅。
等她回臥室,殷瑞霖冷冷哼道:“她現(xiàn)在還是我老婆,你少在我面前噓寒問暖!”
“什么時候離?!”傅奕銘語氣森然。
殷瑞霖狠狠瞇緊眼睛,一股怒火“噌”的一下躥上來。
他握緊拳頭就狠狠揮出去,卻因為傅奕銘輕松一閃,砸了空。
傅奕銘冷笑:“站著的時候不是我對手,坐著反而厲害了?”
“你……”殷瑞霖咬牙切齒,可瞪著傅奕銘半晌,他忽然笑了:“我是想離,但如歌不肯。”
“她說了,等我腿好了再跟你在一起。可我這兩條腿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呵……”傅奕銘眼底殺氣迸射,“你想一直拖著如歌?!”
這句話一針見血,狠狠刺痛了殷瑞霖的心窩子。
他知道自己這樣自私,也知道這樣做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可他做不到放手。
一想到和她離婚,一想到她會和傅奕銘復(fù)婚,他就覺得生命失去所有的希望。
他做不到不只要承受這飛來橫禍,還要看著她和傅奕銘雙宿雙飛!
如果如歌不在他身邊,那他寧愿讓這副殘破的身軀……徹徹底底的毀滅!
“殷瑞霖,我如果是你,就會痛痛快快的和如歌辦手續(xù)。”
“少廢話,來一局。”殷瑞霖罵了一句,拿起手機點開游戲。
傅奕銘眸底泛著冷光,自然看出殷瑞霖的決絕。
不過,他不會讓殷瑞霖如意。
傅奕銘也拿出手機,兩個男人互相懟著,卻還要組隊玩游戲。
夏如歌在旁邊其實都聽到了,想到剛才傅奕銘那句話,心里壓了大石頭一樣難受。
晚上傅奕銘沒留在這,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跟她說:“晚上我?guī)б粋人給你認識。”
夏如歌沒多問,畢竟守著殷瑞霖的面,她不想跟他表現(xiàn)得太過親密。
而且就算不問,她也能猜到是誰,估計是蘇恒吧?
傅奕銘接的是靳馳的電話,兩人約在JY包廂見面。
他到的時候靳馳已經(jīng)開始喝酒,臉色不是太好看,旁邊的蘇恒倒是拿著手機,隨意的掃著。
看到傅奕銘,靳馳哼道:“總算來了,墨跡這么久干什么了?”
傅奕銘挑眉:“早更了?”
“我是心里不舒服!”
靳馳悶了一口酒,“憑什么我在這沒黑天沒白天的幫你調(diào)查,結(jié)果嫣然還是跟了許培然那家伙?”
“你對嫣然有意思?”傅奕銘薄唇勾起淺笑,之前怎么沒看出來靳馳有這心思?
“原本是沒意思,可是看許培然對他沒意思,我就有一點那個意思。現(xiàn)在這情況,我就算有意思也沒意思了!”
“噗……”旁邊的蘇恒忍不住噗哧一聲,“你在說繞口令嗎?”
靳馳瞪了蘇恒一眼,冷冷的嘟囔著:“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連個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局里的小姑娘都叫我大叔,我不好下手。”
“我好不容易看上嫣然,沒等下手,好好一顆大白菜就被許培然那只豬給拱……嘶……”